萧楚清十分郁闷。
自己明明是要进宫请旨的,可他连最终的目的都没有说出来,就被皇上莫名其妙地禁了足。
现如今,外面的消息只能传递进来,而且每每听到毫无进展的消息,他也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越想越烦躁,萧衍生气地将一整把鱼食全都撒进了湖里,引得那些鱼儿争先恐后的争抢着。
“三殿下,皇上的旨意下来了!”侍卫匆匆而来,边小跑边焦急地喊道。
萧衍急忙转身,快速朝他走去:“怎么说?是萧成审吗?”
侍卫知道他心里一直担忧这个事情,赶紧摇头:“不是,是秦相,皇上命秦相监审此案。”
“秦相?”萧衍疑惑出声,“秦相不是一向对刑狱一事不感兴趣吗?当初高无凌的案子,皇上就想让他主审,但秦相表示对司法刑狱一事并不擅长,拒绝了此事。怎么这次就同意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自己也出不去,再多的疑惑和不解也只能压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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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不去,沈大人手里无人可用,你们从即日起听从沈大人的调令,竭力协助他和晋王世子,明白了吗?”
侍从赶紧应下。
夜晚,医馆内,苏远阳呆呆地坐在许梦鱼诊室的座位上,借着烛光看着地上被勾画出来的人形发呆。
他从开始到结束,全程参与了整个验尸过程,除了脖颈处的伤外,那女人身上并未其他伤痕,皮肤反应上也没有中毒迹象。
似乎一切证据都指明,脖颈处的那道伤就是她的致死原因。
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刎而死的人如果割断的颈动脉,四分钟内就会陷入休克,六到八分钟会死亡。
如果割断的是颈静脉,则需要十分钟以上才会死亡。
他检查了那女人的伤,主要集中在颈静脉上,割到颈动脉的只有短短几厘米而已。
但是,距离他听到尖叫声闯进来,他确定,绝对没有五分钟!
而且他刚闯进去时,就被喷了一脸血,说明割颈动作是那一瞬间完成的,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看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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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亡时间摆明了与他所学的现代医学相矛盾。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医馆已经停业了,店里只留了两名伙计看店,二人在楼上巡视了一圈,正要回后院吃饭喝酒,猛然看见许梦鱼的诊室中有光亮透出。
二人当即就吓软了腿,刚才在一楼巡视的时候,明明所有的诊室都是黑的,怎么会突然有烛光呢?
难不成,是那横死的黑衣女人来索命了?
二人大喊一声,扔了手中的灯笼转身就想跑。
“喊什么呢?”一声呵斥从二人身后传来。
“苏……苏掌柜。”二人回身,正看见苏远阳举着烛火从诊室中走出,“您,您这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馆啊?”
二人见是苏远阳,才松了口气。
“案子没有头绪,医馆无法重新挂牌看诊,想来找找线索。”苏远阳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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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看着如今黑暗寂寥的医馆,再想起往常人来人往的样子,都有些唏嘘。
“苏掌柜,我们都相信许大夫绝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苏掌柜,那个女人摆明了就是来找事的,我一开门她就阴沉着脸进来了,跟她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上来就问许大夫在哪个诊室。”
“是啊,她分明就是别有用心,直接冲着许大夫来的,亏我还好心,见她一直特别口渴,给她倒了好多杯水,早知道渴死她她就不诬陷许大夫了。”
苏远阳原本平静的双眸猛然提了起来,他紧盯着刚才说话的伙计,激动地嗓子都有些嘶哑。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那伙计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呆呆地重复道:“我说那女人别有用心冲着许大夫来的。”
“不对,后面一句,你说了什么?”苏远阳牢牢盯着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巴,“你再说一遍,快点!”
那伙计吓得有些结巴,但还是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我说早知道……不给她……倒水……渴死她。”
“渴死她……渴死她……”苏远阳口中喃喃自语着,随后满脸认真地再次问道,“那个女人除了口渴一直要水之外,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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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挠了挠头,仔细回想着那天早上的情景,苏远阳也不催他,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那伙计猛拍了一下双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大声说道。
“她好像这里不太舒服,除了一直要水喝,还不停地吭吭哧哧清理这里,我曾向她推荐刘大夫看看喉咙,但她很凶地拒绝了,就在许大夫诊室门口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