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身今年已经一百零六岁了。”少女不屑地仰头开口。
萧楚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完全不能把眼前这个女童模样，说话还带着点奶声奶气的少女，同她口中一百多岁的老太联系在一起。
少女似乎并不想同他多讨论自己的年龄，而是扬了扬下巴，问道，“听说你要买牵机，牵机可是朝廷禁止的毒药，比鹤顶红和砒霜都毒，你若手段不高明，小心引火烧身。”
萧楚清挠了挠头：“可我那仇人身份尊贵，身边高手林立，杀手根本近不得他的身，只有在日常饮食中寻机会下手。”
他眼珠轻转，话锋一转：“对了，前辈，我听说咱们黑市上有一种顶顶厉害的毒药，人死后外表丝毫没有症状，仵作都验不出，但内里五脏六腑早已被破坏殆尽，最适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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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猛然看过来，目光定定的在萧楚清脸上停留了片刻，一张面容在烛火摇曳下半明半暗，显得十分阴森可怖。
“你是朝廷中人？你是来查案的？”
春娘的脸色猛然一变，刚才对着萧楚清还含情脉脉的眼眸中，瞬间射出一道怨恨的光。
“你是官府的人？老娘最恨官家人了！”
萧楚清见身份暴露，第一时间就赶紧赶紧否认。
但有一个线索也渐渐清晰起来，她们既然能一提到这种毒药，就问出这句话。
证明有七成可能，现在京城中沸沸扬扬的案子，与自己刚才所问的那无色无味的高级毒药有联系！与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也有关系！
“二位误会了，我不是官府中人，就是偶然听道上的朋友聊起一嘴，才知道还有如此好东西。我那仇人才是官府中人，与他强争我怕惹出麻烦，不好收拾，所以才想……”
少女和春娘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片刻后，少女先行开口：“入得黑市，就什么都可以都可以买卖，这是这里几十年的规矩，老身不管你是什么人，即便你看过老身的真面容也没有用，反正老身每日的长相都不一样，这药你若真想要，就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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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转身朝来处走去，萧楚清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脚跟上她。
三人很快来到一间更加昏暗的屋子里，春娘麻利的点燃了烛火。
那少女的面容靠近烛火，更显得娇嫩白皙，娇俏可人。
可一想到这画皮之下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萧楚清心中又觉得有些诡异渗得慌。
可眼前的少女双手在桌上轻轻叩击着，面上十分不以为意。
“在这黑市什么都能买，老身也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想买，只要价高劳老身就卖。”
萧楚清闻言，迅速从怀中一个沉甸甸的大荷包，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上。
一阵环佩叮当声后，桌上散落着厚厚一沓银票，以及十几件价值不菲的玉器首饰。
“前辈，你看这些可够？”
少女撅着嘴，从首饰中挑挑拣拣，挑出一个水种剔透的羊脂玉簪子，在手里摩挲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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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勉强像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