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安猜得没错,呼延胡楚果然来了,甚至比他预想的,来的还要快。
医馆的会客厅内,苏远阳淡定地坐在一边,下首则是许梦鱼和春娘二人。
对面则是威武英俊的夜兰太子呼延胡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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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兰太子光临于此,敢问是有何事?”苏远阳放下茶盏,率先开口。
呼延胡楚迟疑地看了一眼对面面容沉静的许梦鱼二人,轻声答道:“在下找许姑娘和这位春娘姑娘,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不知道是否方便?”
苏远阳转头看了看二人,征求她们的意见。
许梦鱼则毫无顾忌地开口:“呼延太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但我们大越人最是热心肠,你们远来是客,没什么不方便的,尽管问吧。”
呼延胡楚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昨夜驿站发生的事情,二位也有所耳闻吧?”
许梦鱼点头:“是四王子的事吗?那确实是听说了,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不想听说都没办法。”
“是啊,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今早去摊上买馄饨,那馄饨摊老板都在讲呢,说的那叫一个……”春娘说着败了摆手,“算了算了,别脏了呼延太子的耳朵。”
“那请问,二位对此事如何看呢?”呼延胡楚面色微微一变,没有接话,再次问道。
今天他已经去威逼利诱过那些青楼女子,有人交代她们入驿站的时候,身后混入了两个陌生女人。
且那两个女人在她们莫名其妙集体混乱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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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奇怪的是,身为青楼女子她们既不出风头,更不愿意伺候人,甚至对自己的专业技能都表现得十分业余和生疏。
思来想去,准是那蠢货最近得罪了人,被人钻了空子报复呢。
可自家那不争气的弟弟出事前几天就被自己禁了足,最后得罪的人,就只有许梦鱼和春娘二人了。
听说这许梦鱼虽然出身乡下,却狡黠聪颖,自己都能够为自己洗脱罪名。
旁边的那春娘,更是制毒用毒的一把好手。
即便在昨夜的现场并未在任何东西上查出有用毒的痕迹。
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巧合,一人失态还能解释,一屋子男人集体发疯,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夜兰太子怎么会想到请叫我们二人,难道……您怀疑我和春娘?”许梦鱼蹙眉,直接挑破他的心思。“您怀疑是我和春娘为了前几日的事情打击报复四王子?”
呼延胡楚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这许梦鱼当真是痛快爽利人,这性子不像是大越女人,反倒像她们夜兰女人。
不过也好,他确确实实也是这意思,许梦鱼如此直接的店破,也省得他绞尽脑汁的兜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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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太子,我知道你为了自家弟弟的事着急上火,疑心重重也是情有可原,我不知道你们夜兰是这样,但我们大越律法凡罪都讲究一个证据。”
“昨夜我和春娘均在宅子中,因今天有一批药物要到,我想起还没有与春娘核对,便去城南的宅子找她,我们二人一直核对到后半夜我才离开,回到芯园,这些事情呼延太子一查便知。”
许梦鱼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面对呼延胡楚的逼视也丝毫没有退缩。
呼延胡楚见二人态度如此坚决,虽然他坚信此事绝大可能就是眼前这二人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无可奈何。
于是转变话锋,轻笑道:“许姑娘多心了,我岂能怀疑二位?是我听说春娘姑娘是用毒高手,所以想请其去驿站帮忙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高人用毒留下的证据。春娘姑娘,您可方便?”
“不方便。”春娘直接拒绝,“我又不是衙门的官差。”
呼延胡楚早已经料到她会拒绝,不过是转移话题的借口而已,也没什么失望的,闻言便也不纠缠,起身告辞。
待他走出会客厅,苏远阳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二位姑娘,真是好本事啊。”
许梦鱼眉头一皱,这话术…是沈未安培养出来的吧?
“你们知不知道这呼延胡楚看着和善好脾气,可在夜兰可是号称西北悍狼的,是夜兰众多王子中最厉害的一位。你们真以为隐瞒的特别好,他无计可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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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鱼也回以微笑,二人在这一刻心意相通,心照不宣。
可这种心意无关男女之情,更没有什么暧昧苟且。
纯粹是来自异世同一个地方的两个灵魂,在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陌生时代的互相理解,惺惺相惜而已。
临近下午散衙,许梦鱼在医馆中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沈未安,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后,决定主动去都察院找他。
兴许是为了昨晚的事,都察院今天异常的忙碌,进进出出的人往来不绝,根本顾不上理她。
还是沈未安在都察院的好友孙明发现了手足无措的她,将她领进来,随后自己又匆匆离开。
许梦鱼满脸轻松地走进沈未安的书房,意外的发现许二牛也在这里。
“你们两个,都快散衙了还不回去?是想搞什么秘密活动吗不带我吗?”
但出乎意料的,二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而是一脸凝重地抬头看着她。
许梦鱼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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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安“啧”了一声,满脸怒火地一把将书桌上的摊着的纸张揉成一团,三下两下扯成碎片。
随后又一拳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桌上的笔架瞬间倾倒。
许梦鱼被吓了一跳,赶紧将笔架扶好摆整齐,“怎么了?是因为……我昨晚的事?”
认识这么久,她从没见过沈未安如此愤怒无助的样子,难不成自己昨天真的闯了祸,难以收拾?
许二牛见她被吓着了,心中不忍,轻声安慰道:“莫怕,不是你。”
“那是谁?”
“是……”许二牛叹了口气,“是翠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