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秋锦之仰头喝了一口先前泡的一杯龙井笑嘻嘻道:“要么你是隐士高人大侠的后人,要来找我们北州大将军一决高下!只要你带我去见你那个高手师傅!多少钱钱都不是问题!”
白泽刚才“砰砰”地心跳久久不能平息。她摸了摸鼻尖的汗珠。“我自学成才。”
秋锦之一下从藤椅上跳起来吐槽道:“自学成才?我打死都不信!”
白泽偷偷瞧了眼秋锦之眨了眨眼转而盯着药壶。“我是天才。”
秋锦之看了极为平静的白泽坦然道:“下次咱们回临安,我书房里那么多的武功秘籍!我看了这么多年我现在还是个辣鸡!你一拳过来我连躲得地方都没有!下次你指导我两本怎么样?”
白泽咳嗽了两声:“咳咳……你家的那些武功秘籍可以借阅两本观摩吗?”
秋锦之直接拒绝:“不行,那是我花了千金才购得的。”
白泽继续说:“我教你一些武功……”
秋锦之立刻放下手里的茶壶转身要出去,白泽以为秋锦之生气了连忙拉住要出去的秋锦之:“你去哪里?”
秋锦之转头笑着对白泽道:“我写信让我爹把我书房里的书寄过来。”
白泽:“你有意和我结交因为我的这一身功夫?”
秋锦之想了想坦然点头:“你很厉害啊。”
“你怎么不找别人拜师?”
秋锦之:“如果你把你师傅介绍给我,那五十两我就不用你还了,当做介绍费好了。”
白泽觉得对秋锦之好脸色,这家伙只会蹬鼻子上脸。
药熬好以后白泽端着药去阿瞳的房间。
趴在塌上的阿瞳因为清理过伤口加之在医馆吃了些药,状态比刚发现的时好了许多。
白泽将药一口一口地喂给阿瞳吃,阿瞳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泽,她对白泽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可惜她不能说话。
一碗药喝完白泽将准备好的蜜饯递到阿瞳的嘴边,阿瞳愣了一下,白泽也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一时白泽收也不是,塞也不是。阿瞳还是张口轻轻地将蜜饯含在了口里。
白泽看着阿瞳。她有好多话想问,话到嘴边变成了:“你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这里有个嬷嬷会照顾你。”
阿瞳颤抖着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脸,她的指甲里全是污垢,伸到一半又自己缩了回来。
白泽给阿瞳捏好被子面上苦笑:“让你受苦了。”
院子外的嬷嬷在晒衣服的瞧了眼屋子里,转身去厨房里准备烧晚饭。
月黑风高,杀人灭口时。
黑衣人甲:“怎么办?城东的尸体不见了。”
黑衣人乙:“死了说不定被人收到义庄去了。”
黑衣人甲:“我去看过了,义庄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
黑衣人乙:“那怎么办?要是被王妃知道了咱们都活不了。”
黑衣人甲:“要不……咱们造一个?”
一个时辰后……
睿王妃看着两个黑衣人送来模糊不清已经发臭的尸体。
睿王妃绕着尸体转了一圈掀开白布的一角,又看了两眼两名黑衣人。“本王妃最讨厌别人撒谎!若是拿假尸体骗本王妃,本王妃就让你们变成尸体!”
两名黑衣人巍然不动,一口认定:“就是这个。”
睿王妃一把拍掉桌子上的茶几:“乌篷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地上洒落的全是茶杯的瓷片。
两名下属立刻跪在地上。“属下还在调查。”
睿王妃最终看了眼那具尸体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拿去施肥!”
第二天。
今日沐休,许多学子都回家,也有些人在书院里留着,比如秋锦之。
秋锦之在完成作业之后立马找上了白泽。
秋锦之一进门就喊着:“白泽。”
白泽还在案台上提笔练字。
秋锦之又叫了一声:“白逊安。”
白泽停下手里的笔问看了眼一身黑衣的秋锦之。“干嘛?”今天的他有总算有几分男子气概。
秋锦之绕着白泽转了一个圈然后像献宝的孩子:“你看我这身衣服适不适合练武?”
昨天和他说的话,秋锦之还认真了。今天难得没有穿骚气紫色在书院里晃荡。
白泽看着秋锦之这么认真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下手里的毛笔,神情格外的认真:“你确定?”
秋锦之难得正经:“对啊,我的大侠梦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看我穿成这样适合练武吗?”
白泽非常欣慰地对秋锦之道:“适合,也很好看。”
然后白泽点了一炷香让秋锦之蹲马步……
看见汗流浃背的秋锦之,旁边陪练的白泽又给秋锦之下达了新的任务。
说他要去绕着西京绕圈跑两圈……
傍晚时白泽还特地绕到了药店买了药。
买了药后的白泽慢悠悠的跑到隔壁街等着正气喘吁吁跑来的秋锦之。
秋锦之看着还活力四射的白泽问:“你不累吗?”
白泽对秋锦之说:“等你哪天和我一样跑步不这么累了,我再给你准备十斤沙袋背着跑。”
秋锦之:“啊?做大侠这么累啊?”
白泽拎着药倒着跑对秋锦之说:“记得我和你说的,吸一口气跑三步。呼一口气跑三步。”
秋锦之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问白泽:“我是不是花钱找罪受?”
白泽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难得秋锦之没有在屋子里叨叨,要是以往一定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今天他洗漱结束了以后直接钻进被子里乖乖睡觉。
白泽瞧了眼裹着蚕丝被的秋锦之。他就是一盆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却要往充满风雨的野外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温室花朵。
突然秋锦之梦中呓语。“哈哈,不用怕!本大侠罩着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秋锦之又笑出声:“哈哈!本大侠走了!山水有相逢!”
“逊安,不要跑了好不好?好累啊……”再后面的几句话白泽却没有听清楚。
白泽对着案台上的欠条自言自语:“……是不是今天练的太狠了?”
今日他都没有说几句话,梦里倒是成了一个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