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秋锦之立刻改口:“逊安,一直以来都只想保护好自己的朋友。只是……”
白泽看向秋锦之。
“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仇人是谁好不好?你一个人承受真的不累吗?”
白泽抿唇:“不累。”
“黎明前总是黑暗的,逊安我和你一起承担好不好?”
白泽摸了摸秋锦之的脑袋安慰道:“我怕你受伤。”
秋锦之:“是我太弱了吗?”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卷进来。”
秋锦之沉默不说话,一个人直接钻进了马车了。
白泽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壶酒放在了墓碑前。又给阿瞳上了三炷香。“是谁杀了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死了,她们却杯酒庆祝!”白泽的眼里闪现出厉色。
睿王府。
打扫花园的家丁同往常一样在打扫花园,意外地发现花园的一处泥土被人挖走了一大块。
园丁骂道:“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聊,在这里挖泥!还挖这么大的一个坑!”
一位常年在院子里打扫的婢女看见在院子里这样大声吆喝的家丁连忙上前说道:“你这贱骨头嚷嚷什么!”她跑近家丁的身边说道:“王妃若是这么早被你吵醒了,你就被大成肉酱填了这泥!”
家丁还以为是开玩笑:“痴丫头,你怎么这样唬我?”
婢女压低声音道:“怎么会有假,这块花园的土全是人泥酱子灌溉的,每个月都要换植物,营养太好全都上火烧死了。”
这一说家丁仔细盯着泥地的成色,果然是和其他的泥土不一样。还有一些烤黑的泥碳的味道。
家丁连连后退了两步说道:“我不剪了,你找别人剪吧。”说着小家丁要出门。
婢女威胁道:“你要是敢出这门,你就填了这坑吧!”
家丁:“我怎么就这么背?今天我干嘛要和小王轮休!”
在坑填好重伤了两朵花以后,天色还早,家丁拉过婢女问道:“帮我把这些泥扫了。”婢女噘着嘴不情不愿的把地上的泥土全都给扫的干干净净的。
两人在杂物间全都收拾好了以后。家丁问了一句:“王妃的别院怎么会突然少了那么一大块土?”
婢女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才和家丁说道:“昨天王府入贼了。”
家丁明显吃了一惊,因为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消息。“咱们王府有美欧少东西?”
小丫头摇头道:“不缺金不缺银。就是缺一大块泥。”
家丁怯生生地问道:“该不会真的是烧成灰的人泥吧?”
婢女点了点头:“恩,昨天刚入土的肥料当天晚上被偷了。”
家丁咽了一口口水:“痴丫头,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啊!”
婢女道:“这泥失踪的事情只有大护卫和我还有你知道,要是敢泄露一丝一毫,你就等着成为肥料吧!”
家丁后怕直接蔫了。“咱们王妃这么恐怖,我不要在这里干活了,我要赶快赎身!”
婢女:“……”
“还真的是搞不懂这人为什么不偷金银财宝偏偏偷一堆土,而且大护卫还不准王妃知道,真的是好奇怪。”婢女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自己也参透不了。
已经换班的大护卫从袖袖子拿出那一枚铜钱,又看那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吾欲取睿妃命,吾不欲与汝为仇,此妇不当生于世!”这是给他一个警告。
昨夜来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去窃取什么。大护卫看见那枚铜钱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在医馆遇见的那一个,这个人做事很有目的性。当时人太多大护卫也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看着那个大坑,大护卫想起那个坑是白天刚刚那个烧成灰的那个女的。又想到白天那个嬷嬷的死。也许是那丫头的爱人。因爱生恨?
从他开始站在睿王妃身边开始,他便做好了世人为敌的准备。
大护卫想着:这样的一个对手,若是死了,可惜,若是不死,麻烦!
课堂上,夫子又在讲哲学道理,只不过白泽单手撑着脑袋假寐。这两天她折腾的太厉害,就算是铁人都会累的。
秋锦之整儿人都是蔫的。他这两天天天去跑步,还去锻炼身体。
他要让自己变得强!甚至自己主动的拿起剑谱在那里一个人拿着木剑自己研究。
这两天秋锦之发现了白泽的床头突然多了一把银色剑鞘,貔貅手柄的宝剑。秋锦之看见宝剑的时候还在抱怨。
白泽看着哇哇乱叫的秋锦之问:“你在这里乱叫什么?”
“我半个月前就让我爹给寄宝剑过来了,你怎么又有宝剑啦!”
白泽来回翻看自己的宝剑说道:“这一直是我的佩剑,那个匕首是我防身用的。”
秋锦之:“……”
“你家是那个世家啊?”
白泽转身将佩剑挂起来摇头说道:“我家什么世家都不是,只是普通的人家。”
“怎么可能,普通的人家怎么可能会给儿女准备佩剑?”秋锦之说道。
白泽:“我家是打铁的行不行?”
秋锦之:“……”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秋锦之放弃挣扎,他慢慢地让白泽让宝剑回到剑鞘里面去……
白泽转身将宝剑收了起来。“你以后晚上再偷偷摸摸跟着我出去,我砍断你的狗腿。”
说完宝剑往床里一扔,人直接出门。
在屋子里的秋锦之觉得白泽站在旁边他会觉得尴尬,不站在旁边他又觉得失落。尤其是在训完他直接走,真的让他无所适从。
那天晚上秋锦之起夜发现白泽不在,他去了一趟茅厕,确定白泽不在书院穿上外套就出门找白泽,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放弃的回到房间看见白泽黑着脸坐在房间里等他。
尤其是看见白泽手上那把宝剑的时候,秋锦之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秋锦之觉得很烦他去找周礼。
周礼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秋锦之来找周礼,他还吓了一大跳。
秋锦之问:“你怎么了丢魂一样。”
周礼摇头。
秋锦之又问:“到底是怎么了?”
周礼道:“临安那里发生一场火灾,许多人都葬身火海,只是这火灾过于蹊跷,我爹去查了。”
秋锦之皱眉:“一个火灾而已,怎么要查啊?”
“可是,死的是住在河道边的渔民,渔民住的很偏僻,他们住的都很分散,一场火,把一个村都给烧光了。”
秋锦之皱了皱眉:“烧光了?”
“就是烧光了才觉得蹊跷。”周礼道。
秋锦之拍了拍周礼的肩膀问:“怎么你也要查查这件事情了?”
周礼摇头:“我不查这件事情,我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秋锦之一脸凝重地问:“什么事情?”
周礼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咱们书院有一个女人你发现了没有?”
秋锦之缓缓在周礼面前坐下来,他认真地看着周礼问道:“没有,你发现了?”
周礼点了点头:“不错,我确实发现了,而且我还确定了几个人!”
秋锦之眉头微皱:“有谁?”
周礼意味深长地看了秋锦之道:“在我们身边。”
秋锦之脑子飞快闪现过许多人:“贺钦的嫌疑很大,他说话总是娇气。”
周礼赞同:“恩,他确实是我怀疑的对象之一。”
“那准备怎么才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周礼想了想:“他是不是从来都不去公共澡堂?”
秋锦之点了点头,很快他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也不去公共澡堂,你这个认定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周礼斜眼看了眼秋锦之问:“那你是不是也?”
“不是啊,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洗澡!”秋锦之解释说道。
周礼依然看着秋锦之,没有反驳,只是这个眼神格外的有内涵,也不直达他自己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秋锦之眉头皱起来,他觉得实在是有点难受了。
“我真的不喜欢去大澡堂子洗啊,你难道不觉得一群人在一个大澡堂子里洗澡,我洗过你洗过的洗澡水,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
周礼:“不觉得,我只会觉得你格外的不合群!”
秋锦之:“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
周礼摊手:“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你居然怀疑我?”秋锦之一下子站起来。“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在课间,秋锦之这一站起来,那些原本在看书的,听见秋锦之这一声吼纷纷侧目看他。
秋锦之面色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控了,抱歉。”一连歉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秋锦之回到座位上,看见周礼依旧看向他,同时在周礼身边已经站了四五个同学。
秋锦之歪头,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周礼用手捅了捅秋锦之。“你刚才不是和我说,你要证明给我看的吗?”
秋锦之一把拍掉周礼的这个手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还记着。”
“可是我们班里很多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你,你不证明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是不是?”说着周礼用手扯了一下秋锦之的衣裳。
秋锦之一脸嫌弃并且弹开:“卧槽,你这个流氓!”这个表情真的是像一个害羞的少女!
在周礼身后的四个男人眼神也变化。“秋锦之,我北州国是有律法的,女子不能入仕。你在这里只会扰乱我们书院的清静!所以还是早些承认,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周礼探身上来要抓住秋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