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锦之一算。“阿泽,你看咱们道漠北都快年三十了。”
白泽和秋锦之在这小城的街道上胡乱地走着。
很快车夫和秋锦之说已经找好了地方,只是那块地方是村民闲置的屋子。可能需要人去收拾。
秋锦之在街道上买了好多的日用品,听车夫这样一说,他来了劲儿。“就我们四个人的房子吗?”
“恩。”
“那你回去收拾收拾。我去买些日用品。咱们就在外头过年玩啦~”秋锦之开心道,他回头看见白泽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还有一些忧心忡忡的模样。
车夫有些搞不懂少东家的脑回路。但还是依照他所说的话去办事。
等秋锦之将一堆东西给抱回院子,发现这院子非常地简陋。
房间只有四个。一个厨房,连着客厅的卧室。一个柴房。还有一个空闲的房间。院子里有一个简陋的马棚。
秋锦之问车夫:“这就是找到最好的房字吗?”
车夫点了点头。
秋锦之复杂地看着漏风的房子对车夫说。“你要住你住,我和白泽找其他地方住。”
秋锦之不情愿看着这个房子。
白安慰秋锦之道:“咱们就凑活住着好了。”
“我宁愿睡在马车里,也不要睡在这房子里。”
白泽抿唇。“不要太娇气了。”
秋锦之道:“我哪里娇气了,你看看那个房顶!那么大的一块洞。这是房子是不错,你看看这个墙壁,碰一下掉三块泥土。晚上睡觉我怕塌,要睡他们睡。”
两个车夫被秋锦之数落的都低头不敢说话。
秋锦之看着这两人道:“是借民宿,不是借破房啊!租金什么的我又不是不给。”秋锦之叹气。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
秋锦之回头刚好看见白泽盯着他。
白泽问:“你不生气吗?”
秋锦之道:“他们本就是车夫,我麻烦他们去找房子,本就是在他们的能力之外能找到房子就不错了,是我当时没有指派清楚。”
秋锦之又想了想说道:“主要原因是我用人不当,即使我和他们说是找民宿,他们最终还是找了这样的房子,当时我对他们并没有太高的要求,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八壹中文網
白泽:“……”他说的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秋锦之:“主要一切和我自己也有关系。所以说不怪他们,他们一直都把自己份内工作做的很好。”说罢他抬步出门。
白泽追上问道:“你去哪里?”
“找房子睡啊!”秋锦之说道。
现在还真的是一处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你想的倒是开明。”
“恩。”秋锦之点了点头。“事情已经发生,一直懊悔是没有用的,及时反思,及时止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咱们要去民宿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住。”
白泽点了点头。“恩。”
很快白泽和秋锦之找到了一户人家,他们非常乐意接待这两位到访的外乡人。
秋锦之还给了一定的钱,也明说自己可能会给对方带来一段时间的叨扰。
在他们回破屋子时两人傻眼了。
秋锦之拉了拉白泽:“咱们的马车是不是没有了?”
白泽点了点头。
秋锦之又问。“那咱们的那些被子是不是也没有了?”
白泽再次点了点头。
秋锦之怒摔准备带给两名车夫的晚饭:“畜生啊!”
秋锦之摔了晚饭,之后又将东西捡了起来。去马厩看了看在马厩里的东西。
白泽也在秋锦之旁边问。“你发现什么了?”
秋锦之道:“马粪已经凉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已经凉了很久。在我们离开这房子以后,这两个车夫就驾着马车离开漠北,现在可能早就离开城里。也有可能在城里。我们先去城门口的士兵。
“好!”白泽点头答应。“走吧。”
两人打听了一圈,果然听说士兵说确实有两个青年赶着马车离开。
秋锦之一听是两名青年神色一变。“走!快回去!”
在两人回去以后,秋锦之入门又四处转悠了两圈,终于在柴房看见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车夫。
白泽道:“是那两个盗贼来复仇了。”
“恩。”
“咱们马车没了。”白泽道。
秋锦之皱眉:“明明送官了,怎么会这么快放出来?出来还报复本少爷!”
白泽更加担心如果他们入住那户民宿,那那户住户又会怎么样。
白泽不知道。秋锦之也不敢想。“咱们今天住哪里?”
秋锦之原本是想低调地在在漠北住着之后在这一代游玩一圈。他看看已经暗淡下来的天色道。“这两人就是想包袱咱们冻他们一晚上。咱们……去拜访一个人,好解决晚上住宿的问题。”
白泽看着她熟悉地不行的漠北,刚才在街道上走着生怕跳出来一个熟人,秋锦之这样一说,她的心里更是打鼓。
“找谁?”白泽问道。
“我爹以前认识的一个军爷!”
白泽:“我不想去。”
秋锦之拉住白泽往外走说道。“不行啊,咱们不能落单啊!那两个车夫怎么可能保护地了本少爷,还是你可以保护本少爷,所以你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放弃啊。”
一旁看着两位主子拉拉扯扯的车夫默默地出门,他们要去找一块地方睡觉,漠北的夜晚可是非常地冷。
两人站在漠北军营的面前。秋锦之往前走,哨兵两把兵器直接挡在秋锦之的面前。
秋锦之对那哨兵说道:“我是楚军师的侄子。这次想来看看我叔,特地带了些礼物来看看表叔。”
秋锦之身后的白泽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她面上还特地为了一块面纱,秋锦之还奇怪,白泽解释说风太大刮得脸疼。
这样的理由秋锦之表示接受。
哨兵毫不买账。“和楚军事拍马屁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来这里攀什么亲?”
此时就是发挥商人厚脸皮的重要性。
秋锦之一直都记得自己的父亲说过他和楚云有过八拜之交,说起来确实算的是亲戚。
只是一般情况下都是需要长辈的引导,他倒是自己直接上门了。
哨兵才不管这些,直接拒绝让秋锦之进军营。
“军营重地闲杂人免进!”那两把长枪毫不犹豫地将秋锦之拒之门外。
秋锦之从来都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会被这样拒绝在门外。
“额……”秋锦之有些丧。他回头对白泽道:“今天晚上咱们找一处地方露宿街头吧。”
白泽问:“不是已经和那家人说好了,怎么会露宿街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个王八蛋会不会端了那几个平头百姓的家,咱们斗法,伤害了那些无辜善良的人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白泽:“你见到楚军师又能怎样?”
“我想请教他官匪勾结又该如何定罪!”
白泽怎么也没有想到秋锦之居然是在纠结这一个问题。
秋锦之说道:“这里匪盗猖獗,即使是报官,表面文章,之后还敢回头报复,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官太狂还是匪太浪?”
秋锦之自己也不知道,他需要人帮忙,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楚云。
事实上,秋锦之从来都没有见过楚云这个人。
听说楚云特别能喝酒。听说楚云是一个很傲娇,有意见也憋在心里不说的人。听说他一生气就喜欢回屋里绣花的怪异的男人。
这些都只有在见到楚云以后才能有考察。
然而秋锦之在进门的第一步就被拒之门外。
在秋锦之背后的白泽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今天晚上是要露宿街头啊,这块年二十九了啊,天气这么冷啊!
秋锦之真的是很无奈,可是又无可奈何。
“咱们找挖个洞回去睡觉。”秋锦之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说道。
在秋锦之背对着白泽时白泽拉下面上的面巾看着两名守卫。
两名哨兵立刻收了长枪准备喊却被白泽用收势及时地制止。白泽凑近一名哨兵说:“等下领他去见楚军师。”
“是!”
这里曾经是她的天下。如今她却怕自己的身份被秋锦之戳穿。
她立刻回头去秋锦之道。“我刚刚和他们说了,他们说同意让你进去了。”
秋锦之听白泽这样说,她诧异道:“他们怎么可能会突然让你进去?”
“他们就是同意了。”白泽。
秋锦之:“我说表亲都没有用,你那个闷葫芦说话就有用了?”
白泽努力地想了想,找了一个借口。“恩……我知道啊。所以我就说我特别能打!”白泽一脸坚定道。
秋锦之仔细想了想,按照道理来说,这个说法确实是能讲得通的。
在成功的进了军营,白泽回头看了眼在远处一直都尾随他们的两名盗贼,这次他们还带来了七八个同伙。
是专门来对付她的吗?
在哨兵给秋锦之引路,白泽手上的礼物全部都放在秋锦之的手上说道。“你自己送进去,我在外头等你。”
秋锦之看着手上这么多的礼物,虽然都是在街上买的东西,总比空手来要好看些。
秋锦之拿着东西,他非常疑惑,但是又说不上来。进了军帐秋锦之才突然想起来。“阿泽是在漠北长大的,他以前一定也是当兵的啊!”这个关节一下子就秋锦之想通了。
可是秋锦之也明白白泽这名字是无从考证的假名字,就连身份都是假的。知道的消息也是从白泽口中只言片语知道的。
白泽面上围着围巾,在军帐外头等着秋锦之出来。
突然有人拍了下白泽的肩膀。
白泽浑身汗毛都为之颤抖。她慢慢地回头。“回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白泽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