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解决完眼前这些,又将目光放在离他稍远距离的那些部长级别救世者身上。
还是同样的手法,毁灭黑炎再次自韩逸射出,精确的分成数股射向那些救世者。
虽然离得远了些,但韩逸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些救世者面如死灰的模样。
几天前,他可能还和这些人打的有来有回,别说这么多,就算是四五个一块上韩逸都有可能招架不住。
可现在......
韩逸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实力的急速成长他自然是高兴的,但这实力却是他那反骨仔系统提供的。
既然它能轻松提供给韩逸,那是不是也能轻松收回?
韩逸没敢细想,这些东西他现在只能去书中世界时才可以细细琢磨。
黑炎即将射到救世者身上时,一道巨大的水幕却凭空出现,把那充斥着不祥气息的毁灭黑炎全部挡了下来。
嗯?
韩逸终于是抬起头正眼看了过去。
一道挺拔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那群尚且幸免的救世者面前,正死死盯着韩逸。
到这时,韩逸要是还看不出那漫天水幕都是此人手段的话,那简直白活这么多年了。
不过这倒也与他所预想的一样,真又他这种级别的人来闹事,救世会难道还真能只派那些部长级别的救世者来送死?
必然不可能,韩逸已经从米霞得知了救世会有四人实力卓群。
算上眼前这人的话,韩逸眼睛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神采。四个人已经有三个,折损在韩逸手里了。
此人身着一身红袍,鹤立鸡群在救世会阵地里,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更让人难以琢磨。
他就好像黑色狂潮中夹杂的一抹鲜血,妖异诡谲。
此刻,红袍老神在在的站着,他本以为韩逸在看到他后会有所惊讶,起码会把自己当个对手。可现在看来,他属实想的有些多了。
韩逸眼神有些涣散,虽看起来是把红袍放在了眼里,但红袍很清楚。
恐怕韩逸根本没把他当个人。
一想到刚刚韩逸所表现出的恐怖武力值,红袍便咬紧了后槽牙。如此实力的韩逸,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打的过,而且他也知道,他的那两个兄弟大概率也是折损在了韩逸手上。
但红袍能怎么办?贸然上前和韩逸开战,替他的两个兄弟报仇?然后再损耗一波救世会仅存不多的实力?
红袍不傻,他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上前一步道:
“阁下远道而来,我们救世会没有及时迎接以尽地主之谊,确实是我们的问题,不知能否赏脸,坐下聊聊?”
韩逸因红袍的这句话回过了神,仔细听罢,也没回话,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番。
此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韩逸之前干了什么,但现在姿态却放的很低,也没说想干什么,只是想和韩逸坐下聊聊。
但韩逸又岂是谁都能随便请的动的?
红袍见韩逸没有回话,而是以一种非常让他厌恶的眼神打量自己,心中不由颤了一下,再次开口邀请。
但他也只是表面上装的恭敬,内心却早已被怒火填满。
他红袍是谁?
救世会里,除了救世者和他四人中的大哥外,他是最大的!
救世会,一个有着不弱于几个时空合力的组织,现在他红袍却沦落到了对一个小辈恭敬?
若不是现在救世会还有一方强敌虎视眈眈,组织的存在也第一次暴露在其他时空的视线里,他就算是举全组织之力也定然要把韩逸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弄死!
红袍牙都快咬碎了,好险没表露出来。
“行了,你别白费力气了。”韩逸摇头轻笑道。随即也不打招呼,直接便燃起滔天黑炎朝他扑去。
红袍其实也知道能劝和的希望渺茫,早早便在心底打好了主意,当他听到韩逸那般说时,立马积蓄起了力量,防的就是韩逸现在这样不打招呼就出手的情况。
红袍冷哼一声,挺直了腰背,与之前那副低三下四的模样截然不同。他抬起双手,之前那水幕便再次出现,汹涌澎湃的朝韩逸扑去。
水火自古不相容,黑炎和洪水只碰到的一瞬间,巨大的让人牙酸的吱吱声便从二者的交接处响起。
二者在互相消耗力量!
这样下去,反倒成了一场攻坚持久战。
韩逸和红袍几乎是同一时间撒开了对黑炎和洪水的控制,转而直奔对方而去。韩逸的速度无疑是最快的,只一步迈出便瞬间到了红袍面前。
但红袍的速度也同样不亚于韩逸,几乎是在韩逸挥拳的瞬间,红袍的身影像幻象一般随风飘散,脸上还带着处变不惊的微笑。
一拳打空,韩逸没做丝毫停留,暴喝一声“起”后,周围土地纷纷爆裂开来,巨大的能量自地下传上。随即一道土柱精准无比的自韩逸身后突起,像一辆全速卡车冲来的冲击力全部倾注在最顶端的那个人影上。
土柱在行进到顶端时陡然崩溃瓦解,满天黄土如落雨般飘落,不少之前被韩逸折磨到半死的救世者让土埋了进去。
韩逸慢慢悠悠的转过身去,默默注视着从天上掉下来的红袍。
眼看着红袍已经像断线风筝般直直落下,任谁都觉得他可能直接在这迅猛的一击下直接昏死过去,甚至韩逸都是这样觉得的。
可就在红袍即将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时,一股水流承接住他,卷着红袍安稳落地。
“你很强,但是,”红袍平静的与韩逸对视,纵然嘴角鲜血不停涌出,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在我们主的面前,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韩逸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耳朵,再次一步迈出、径直来到红袍面前,重拳裹挟着毁灭黑炎重重砸下。
“砰!”
震耳欲聋的声音自韩逸的拳头开始向四周扩散。等烟尘散去,那些本来还尚存侥幸的救世者们慌忙伸头去看,却只看到让他们彻底绝望的事实。
韩逸重重的看了一眼那红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身上哪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