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南宫颖看到顾清尘坐在那里边吃着水果边看着电视,她犹豫了下,也坐了过去。
以前的顾清尘看到她总有三分忌惮,不为什么,就因为傅景深的心里只有她。
可现在的顾清尘却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对于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清尘?”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轻声叫了句。
顾清尘依旧看着电视,无动于衷。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南宫颖终于又问了句。
顾清尘有了一些反应,她朝她望了眼,随即坦然地应了声:“南宫家的小姐。”
“哦,我们可能……不太熟……”南宫颖笑着说道,其实以前,她根本没把顾清尘放在眼里。
傅景深是何等人,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又岂止多一个顾清尘,只要傅景深的心在她一个人身上即可,所以,她对于如同顾清尘一样的女人,全都不放在眼里。
直到,听说傅景深和顾清尘订了婚,她才猛然察觉自己在傅景深身边的地位,被人撼动了。
“应该也算蛮熟了,我与南宫小姐几次见面,似乎都不太愉快,我向来记不住人,但对于南宫小姐,我印象倒是蛮深刻的。”顾清尘边剥着花生,边慢悠悠说道。
自从知道清尘喜欢吃花生,景园的茶几上,便无时无刻不摆放着花生结。
“我知道南宫小姐与我家冰块……”清尘随即顿了下,自己也没有想到,就那么熟稔地说出口了,她有丝尴尬地笑笑,“不是,与傅景深感情深厚,南宫小姐没必要在我面前表示出什么……”
清尘又顿了下,忽视胸口处莫名其妙的闷痛,故作轻松道,“以前的顾清尘可能是真的喜欢傅景深,但是现在的……”
清尘才想要说,突然就瞟见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她一句话瞬间哽在喉咙口,上下不得,胸口更像是有什么悬在那里,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人抓到了般。
“听说顾小姐在和景深订婚时摔了一跤,所以性子有些变化,以前我也不相信,但现在,多少我有些信了……”南宫颖看顾清尘没再说下去,她忙接下去道,“看顾小姐如此,是真没有把景深放在心上。”
顾清尘看到楼梯上的身影瞬间不见,她知道南宫颖所说的话,上面的人必一字不漏听下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懒得解释,她没把傅景深放在心上吗?那就算没有吧。
“小姐,小圆子做好了,快进来吃吧。”餐厅内,张妈叫着她。
顾清尘忙起身:“知道了张妈。”
坐在餐桌边,看着那一碗喷香的小圆子,第一次,顾清尘觉得没有多少胃口。
“少爷还没下来吗?”张妈又端出一碗,朝客厅看看没见到傅景深,忙问了句。
“哦,可能在楼上吧……”顾清尘才说完,就听到客厅传来南宫颖的声音,“我给景深送上去吧。”
张妈显然怔了下,望了眼顾清尘,却见后者正低头吃着,根本像是没听到南宫颖的话。
虽说主人家的感情生活她一个下人管不着,但少爷突然间地把这位南宫小姐带回家来……她总是觉得不太妥当!而且还要留这位小姐过夜,那就更不妥了!
自然,这家的女主人没有发话,她这个佣人觉得再不妥,也只能忍着。
张妈将盛好的酒酿圆子放在桌子上,进来的南宫颖端起碗,闻了闻,酒香四溢,她刚想舀起一勺吃时,便被张妈眼尖地制止住了:“南宫小姐,您要吃,里面还有,这碗是少爷的!”
南宫颖怔了下,估计是没想到张妈会来阻止她,表面没发火,但脸上的笑容已冷了下去。
“那就麻烦张妈了。”她说了句,眼神犀利。
话音才落,却见一边的顾清尘突然起了身:“我吃完了,南宫小姐慢用,这碗,我给我老公送上去。”
清尘笑了笑,也不等南宫颖开口,端起她面前的小圆子就大步出了餐厅,只留南宫颖愤愤盯着顾清尘出去的背影。
顾清尘哼了声,一路朝二楼的书房走去,走至门边时,她顿了下,觉得胸口有些惶惶不安,但还是深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声音,清尘也不管,兀自打开门进去。
傅景深坐在书桌后,俊脸面无表情,听到开门声,眉头微微蹙起。
顾清尘端着那碗小圆子放在书桌上,并没开口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某人的声音。
顾清尘怔了下,只得停下脚步。
“是不是后悔了?”他又开口问了句。
顾清尘有些发懵,不知道他是何意思,后悔什么?后悔给他送小圆子?她站在那里转头朝他望着。
他终于抬头望她,墨色的眼里是明显的疏离与冷意,与之前那个和她温柔相拥的男人,完全不像一个人。
“什么?”顾清尘望着他问,大眼里是茫然。
傅景深只盯着她,好半晌都没有开口,楼下,突然传来张妈的声音:“南宫小姐,你的房间在楼下。”
“谢谢张妈提醒,我只是想找清尘要点洗脸的东西。”
书房的门开着,自然,南宫颖的话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清尘?”身后,传来南宫颖的叫声,清尘只得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出书房时,南宫颖已上了楼。
“清尘,我没有带护肤品,你有吗?我想借下……”南宫颖说道。
“哦,在我卫生间里。”顾清尘想起里面有一套原主用的护肤品,上次她特地拍照问了绵绵,这是干什么用的,绵绵跟她一瓶一瓶解释过,所以她知道,但她嫌麻烦,这些日子,一次也没有用过。
她将水池边所有的护肤品全都拿给了南宫颖,反正她不用。
“唉呀怎么好意思,那我用完再给你送上来。”南宫颖接过,忙说道。八壹中文網
“不用了,你先拿去用吧,我要睡觉了。”清尘面无表情说道。
待到南宫颖出去,她也随手关了门,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