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回放的视频,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老、老大……这是、这是什、什么?”手下不可思议瞪大眼,指着画面中,清尘一伸手,杯子瞬间从地上飞起到她手掌心中,然后,她又伸手,又见四面八方的水朝杯中灌。
“覆、覆水可、可收?”另一个手下咽了口口水,说了句。
“屁!怎么可能!”那人仍不相信,忙抽起边上的电警棍,怒气冲冲朝着清尘的房间走去。
清尘刚好喝完水,就看到刚才那人手拿电警棍冲到了她面前。
“哼,玩什么魔术把戏?老子就不信了……”他说着,按着电警棍的开关,正要朝着清尘打下去,门突然被踹开了。
那人惊了下,手里的电警棍落下,却是砸在了自己脚上。
尖锐的灼痛感瞬间弥漫全身,他抱着脚在那里直跳着。
“冰块!你来啦?”清尘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顿时开心起来。
秦天启其实老早来了,想要保释清尘,以前,他秦大律师出面,哪个人不能保释,可是今天,对方却是面露难色,说是最近在严打,刚好这案子省里查到了,所以特别重视,说了一律不准保释。
秦天启好说歹说也没有说动,不得已,只得打了傅景深电话。
傅景深和端木立马过来了,一听不让保释,他便要求见清尘,可谁知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了,也没见人出来让他们进去,他实在等不及,便直接冲进来了。
一间一间找,也在监控室看到了那人正高举着电警棍朝着清尘打下去,他立即转身,奔到了边上的房间,抬脚就踹。
“你们居然私自用刑!”端木过去,一脚就将电警棍踢出老远。
“打开!”傅景深沉着脸,对着簇拥在门口的那些人说道。
人群中忙有人出来,抖擞着替清尘打开椅子。
清尘忙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傅景深边上。
傅景深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圈,确认她没什么事,才拉着她手往外走。
“唉傅总,傅总……”
“我是顾清尘的律师,有什么事情,请与我谈吧。”秦天启忙挡去跟出去的人,开口说道。
走出局子时,已是下午时分,傅景深带她回了景园洗了个澡。
张妈已做好饭等着他们。
餐桌上,清尘吃着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傅景深不禁望了她眼,开口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唔,就是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夜色,有没有打过猪哥,猪哥死亡那段时间,我在哪里,我就说跟你在一块,还有猪哥的手下小二小三小四可以证明……”清尘说道,说完,不禁也望向傅景深,“冰块,猪哥不会真是我打得他……”
“不是,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傅景深说了句。
那个人不仅想要除掉猪哥,也想要除掉清尘,如此一来,刚好可以一箭双雕。
他想起猪哥昨晚从家里出来后,去找的那个人,不知道那个人对猪哥说了什么,和让猪哥又重新返回了夜色,如若猪哥不去夜色,或许就不会死了……
可他们想要猪哥的性命,必然是猪哥威胁到了他们,就如他们想要除掉龙飞一样。
而他们一样要除掉清尘,一,可能是忌惮清尘的法力,但这一项机率很小,因为没多少人知道清尘拥有法力,除了那个黑衣人穆风。
二,便是清尘知道了一些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傅景深不禁又望向清尘,想起上次在家宴时,她被人从楼上推下,又想起那次,傅恒在她身上装窃听器,看来,清尘定是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不吃啊?”清尘看到傅景深没有动,不禁问了下。
傅景深有下没下吃了口,终于还是出声问她:“清尘,你还记得当时在傅家大院,爷爷寿宴那天,你偷听到了什么?或是,你看到了什么?为何会有人要把你扔下去?”
其实这问题,之前傅景深也问过,那时,她还不知道冥夜就是他,她一直以为那天那个人,是冥夜,可是那个人也戴着面具,她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应该是二叔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我没看清戴面具人的脸,但那身高体形,都与你差不多……”清尘回想着,“我觉得二叔,一定是和那个人,在秘密策划着什么……冰块,二叔是不是想要傅氏的执行权?”
傅景深又望了清尘眼,不禁笑,她倒还不是太笨,傅恒想要傅氏的执行权,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只不过,他还在策划什么事,就说不准了。
“晚上我要回大院一趟。”他说道,他想是时候见见傅恒了,与他谈谈心了。
“我就不去了,我得去龙飞家。”清尘惦记着奶奶,她还得去帮龙飞主持奶奶的葬礼,怎么也得让奶奶入土为安啊。
傅景深点点头:“我会让端木跟着你。”
“有姚泽他们,不跟也没事,况且,我也能保护自己的。”她伸手一挥,抓了一颗水珠子到他面前。
他望着她小小掌心中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不禁轻笑,伸手覆在她手上。
水珠在两手之间破裂,湿意弥漫两个手掌。
清尘这事,不敢惊动两家老爷子,傅景深让人做好保密工作。
清尘虽保释出来,但嫌疑仍没有洗清,殴打致脑出血这种事,可以是慢慢出血的,也可以是很快,谁也说不定,所以,在还没有找到能证明不是清尘所殴打导致猪哥脑出血的证明之前,她依然是被怀疑杀害猪哥的凶手。
在回傅家大院的路上,傅景深接到了端木的电话:“老大,查过所有夜色周边的探头,只看到猪哥进入夜色,包厢内的探头据说那天晚上刚好坏了……”
“百里那边呢?”他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