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奶奶,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在城里好好逛一逛,下午再回家去吧。”谢依南对奶奶说。
“张老师今日还有别的安排吗?”奶奶不答,却反问同行的另一个人,张老师。
“谢婶儿有什么事儿尽管去做,我今日无事,陪着无防。”张老师说。
“那,便先去吃个便饭吧。”奶奶说。
谢家老太太做主,谢依南一行三人果真去吃了个便饭。谢依南明白,今日不同往日,家里好不容易赚来的钱,被谢依南一顿折腾,全砸了进去,祖孙俩儿人手上现在能挪用的现钱委实不多,甚至赶不上她们没做包子卖买之前。
事实上,谢依南早就没钱了,她现在手里的那点儿,全靠母亲接济的。
谢依南母亲的包子批做的风生水起,包子每日出产上万个,这几个月谢依南不断砸钱进养植业的时候,她母亲可是大把大把钞票的进账啊。
母亲有了钱就开始财大气粗,谢依南每周去看她,母亲都要给她百儿五十块零用钱,几个月下来,谢依南光从母亲那儿,就进账小几千块。
这若换了前世,谢依南何曾有过这等美事儿啊,她前世上初中那会儿,母亲每周的给她的生活费是5元钱,这里头还包含了车费及伙食费,学校食堂最便宜的一个菜是5毛钱,一天三顿最低就要1.5元钱,这怎么算怎么不够不是,还不包括回来的车钱呢?
谢依南能怎么办,她只能饿着自己了。
谢依南啃着眼前这一大盘子售价为15元钱的扬州炒菜,不禁开始怀疑初中的张天扬那么喜欢做散财童子,莫非是因为怕自尊强到极致的自己会反弹,才每次都借口请全班同学吃东西,顺道捎上自己,其实自己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好吧,谢依南真相了!
“南南,炒饭不好吃吗?”奶奶见谢依南一直手持饭勺在盘子里搅来搅去,就是不往嘴里塞,忍不住开声儿询问。
“不是,炒饭很好吃啊。”谢依南心不在焉地说。
“那你怎么停着不动?”奶奶疑惑地问。
“我现在就吃了。”谢依南放下心里所想,开始认真地吃饭。
饭后三个人又在街上逛了许久,却也没怎买东西,便搭车回老凹村儿了。
傍晚时分,谢依南一行三人回到老凹村儿,谢依南谢过张老师后,便让奶奶跟家里休息,她自己戴了草帽慢慢地走到村小后头的那片山上,看羊。
小羊羔刚拉回来的时候许是不适合大自然的粗旷,很是消沉了一会儿,幸而张大当家的早有准备,一册的圈羊手册被他翻的滚瓜烂熟。也不知道张大当家的用了什么方法,头几天还听张想说羊怎么怎么不听话儿,怎么怎么不吃饭。谢依南这头正担心着呢,过了两天,张想就一脸儿兴奋地告诉谢依南,羊全好了,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谢依南隔日去看,果然如张想所说,心里对张大当家的越敬佩了起来。
谢依南以为这羊不省心,其实她是没见过真正不省心的。张大当家对谢依南的担忧一直不以为意,按他心里的想法,便是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花叔,小家伙儿们这几天表现的怎么样?”张大当家的为了方便看羊,在山脚下搭了木棚子,这两个月吃住都在这儿边。
谢依南回回来找人,到木棚子里来,一准能找到。老凹村儿除了张家与谢家,谁也不知道这养植场真正的主人是谢依南,大家都以为是张大当家的本事儿,自个儿将家业撑起来了。
起初花婶儿听见这风声儿还老大不高兴,觉得她张家又占了谢依南一大便宜,张大当家的却跟她说,谢依南才不会在意呢?
花婶儿心里明白,却依然忍不住找谢奶奶唠叨。为嘛不找谢依南,她倒是想来着,可是谢依南那一脸儿乐意憋的她什么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花婶儿看谢依南那满不在意的小模样,心里暗恨自己替黄帝着急,又恨黄帝一点儿不着急,纠结的她啊,那几天饭都少吃了几口。
好在老凹村儿的村民们也没多少心思见天的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说了几天新鲜,没意思了就不说了,大家日子该咋过还咋,花婶儿这才好受了点儿。
“挺好的,谢婶儿的手没事了吧,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大当家的正躺在木棚子里休息呢,见谢依南进来,便起身让了个座,手里拎着顶破草帽有一下没一下的煽着。
谢依南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也脱了头上的草帽,学张大当家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煽着。
“刚回来不久,石膏都拆了,医生说日后注意点儿,不干重活就没问题了。”谢依南想到上午医生对她的嘱咐,说奶奶身体恢复的极好,脸儿红润,一看就知道仔细养着的,丝毫不客气地将谢依南一顿好夸。
谢依南也不脸红,全盘接受了。事实上,她这两个多月确实是极小心的养着奶奶,每天变着法子给奶奶做好吃的,早晚冲一杯牛奶,雷打不动。起先,奶奶还死活不愿意喝呢,说又不是小孩儿,哪够得上这般精细啊,还颇有点儿埋怨谢依南乱花钱的意思。谢依南也不恼,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儿,那小眼神却没完没了的控诉她不领情,不为自己着急,甚至有一次奶奶还从谢依南可怜的小眼神里面读出来狠心,呃,她有对她的小乖孙女恨心过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了,所以,谢依南是乱说的,可是,奶奶,心软了。这心一软啊,不管任何关系,任何人,起先心软的一方总是输家。
所以,奶奶输了,她接受了谢依南的喂养,直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就好,南南日后还有什么打算?”张大当家的问。
“暂时先这样吧,等过了年再说。”谢依南看看自己的小手,日子过的太慢了,她到底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