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衡宏等一大群勃格霍尔士兵待在大厅内观看《最长的一日》打发上午的时间的同时,人间之里的v家别墅内,不能说面积很大却也挺宽阔的客厅内此时此刻也是热闹非凡。
“生日快乐!弱音ハク!”伴随着砰然炸开的花炮响声与四处飞溅的五彩纸屑,初音未来等v家歌姬们高声呼喊着弱音这个白毛御姐的名字,庆祝她的诞生日——说起来,弱音差不多算是跟资格最老的初音未来处于同一时期诞生的,只不过她跟绝大多数的亚种v家歌姬或者其他不怎么被动用声源来创造歌曲的v家歌姬们一样存在感一般,也就是现在很多用mmd制作音乐视频与舞蹈视频的家伙们会对她的印象比较深,但问题就是他们完全把弱音原本那种悲观、负面、嫉妒有才能的人、消极而自虐、常常借酒消愁、悲叹自己没有音乐才能等等原始性格愣生生修改成了除了唱歌以外会众多才能还充满母性光辉的二次设定......好吧,单单从身处现在这种欢乐场景中神色也仅仅只是没以往那么颓废的弱音来看,说这是“充满”了母性的光辉,那么其他v家歌姬岂不是都是充满了祖母般的光辉了......
“这家伙怎么看上去有点阴晴不定的意思,是我这次又拿了蛋糕当礼物的缘故吗?”看着弱音那种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淡然又或者阴郁的表情,冯龙德悄悄地向身边的初音未来低声问道。
“没有啦!冯大叔!弱音姐她一直都这样的,并且她现在其实很高兴的,只不过脸上看上去没有高兴的表情而已啦!”初音未来笑嘻嘻地回答道,并且借机靠近了冯龙德一点,“不过今天这么大的暴雪,冯大叔你也能来啊?我们还以为你应该不会来的说......”
“就是雪下得太密集了一些,所以我没有骑着不死战马过来,而是坐车来的,没什么麻烦的。”冯龙德摇了摇头,今天这鬼雪下得就跟冰箱往外清理冰碴子似的,原本冯龙德走出总部堡的时候差点没被地面上眼瞅着奔着一米高度去的积雪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德岛市以前下最狠那会儿都没这么夸张过,因此他直接去找了一个条顿汽车兵开着魔能欧宝闪电卡车跑到人间之里来了——经过条顿军工厂魔改过的二战德系车辆要比原始型号的同类相比马力更加强劲,当然吨位也要沉得多,在积雪比较大的路段上行驶速度比普通的车辆快很多,所以冯龙德还算很顺利地来到了位于人间之里内的v家别墅来参加弱音的生日聚会,否则没有马力强劲的魔能欧宝闪电卡车的话,就冲今天这种恐怖的降雪量,他宁肯直接睡一天。
“坐车?”初音未来好奇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冯龙德这个奇特的条顿男人平常都是习惯穿着覆盖全身的重型铠甲骑着同样披着重甲的不死战马在各地活动的,今天居然会难得地跟在外面世界里的时候一样使用汽车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没错,魔能欧宝闪电卡车,前段时间条顿营地已经算是能够量产了,只不过碍于条顿汽车兵的数量,想要成为随时可以出动的常规部队得等到明年了,现在他们也还只是训练新兵与在条顿营地内负责短途运输。”冯龙德点了点头回答道,条顿营地目前早就有了不少数量的各种魔改型二战德系车辆,其他的原始型号与魔改型好的坦克和装甲车也很多,但这些驾驶人员都需要花时间训练,预计到明年情况就能大大改善了,“我让送我过来的条顿汽车兵先去酒馆了,让他进来的话会让双方都尴尬,他正好有一些本地的朋友这会儿待在酒馆里烤火喝酒聊天,谁都不会有麻烦。”
“还是一如既往地把所有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真有你的风格,冯龙德。”在冯龙德跟初音未来聊着的同时,巡音走了过来,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你还真关心你的手下。”
“在这种鬼天气里,谁都不希望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外出行动,哪怕真有长官的命令也是如此,顶多是该服从的还是会服从,但心里照样会有所不满,只不过不会说出来以及表现在脸上罢了。”冯龙德耸了耸肩,举起手中一瓶开了盖的可乐向巡音举了一下,就跟举酒杯似的,“给予别人方便就是让自己方便,这个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毕竟总是让部属们觉得自己的上司事儿多而且不通人情的话,那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所为,我可不想到时候率领着一群对自己心怀荠蒂的军人们与敌人厮杀,那样太有风险性了。”
“依旧是用着再正当不过的理由来说明你并不是替人着想吗?”巡音笑着同样举了举自己手中的水杯,只不过跟冯龙德直接开了一瓶可乐不同,她的水杯里装满了桃汁,而且水杯的边缘上还插着一片青柠檬片,“你一直都习惯隐藏你的感觉吗?”
“隐藏?并没有,我只是个人真这么觉得,因为我习惯直来直去实实在在的,或者说想事想得周密一些。”冯龙德看似不在乎地开口回答道,接着灌下去俩大口比较冰凉的可乐,“算了,不谈这个了——既然弱音今天过生日,怎么看上去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
“弱音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虽然很多时候她是真开心,但基本上不会表现在脸上,比如说现在。”巡音摆了摆手,没有拿水杯的右手指了一下弱音的方向。
这时候的弱音已经被其他的v家歌姬们环绕着包围在中间,相互之间亲切地聊着各种各样她们之间才懂的话题:如果刨去她们本身极其擅长的歌舞音乐才能以及神祇身份之外,她们在本质上跟普通的人类女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自然普通人类女孩子所感兴趣的话题她们也会聊,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幻想乡以及人间之里内发生的事情而已,就题材内容上比不上外面世界那么丰富多彩罢了。
冯龙德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弱音虽说一直都保持着那张看似无精打采外加有点颓废的表情,但只要认真倾听一下她们的谈话内容的话,就会察觉到弱音也能跟其他v家歌姬们正常交流,就是她那种颓废的气息太过于浓重,很难让人觉得她也有跟人能够平淡交流的正常一面:不过话说回来,冯龙德也没啥资格这么评价别人,因为这货并差不太多,谁能想到他那刻板严肃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个逗比神经的内心......
“好吧,看上去确实如此。”冯龙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初音未来与巡音耸了耸肩,他以前每天下午去人间之里的酒馆内喝点小酒解解乏的时候也没少见到独自或者跟起音一起买醉的弱音,不过相互之间几乎并没有多少交流,毕竟他没有跟醉鬼聊天的习惯,哪怕对方是一个萌妹子也是一样,“她一直都是这样?”
“从她从单纯的虚拟形象中诞生出来以后就是这样,只不过跟最开始相比,弱音姐已经算是开朗很多啦!”初音未来皱着小眉头想了想后回答道,虽然她是所有v家歌姬中最早诞生的,但由于她自身比较娇小外加心理年龄的缘故,总是习惯称呼那些外表看上去比她成熟风韵更多其实要比她年龄小的v家歌姬们为姐,“这个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冯大叔,我们每个v家歌姬各自的性格最开始都是受到原始虚拟形象的设定所影响的,因此在我们最开始诞生的时候,我们各自的性格都跟外面世界大家所认为的正常性格设定一样,只不过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经历过的事情,我们各自的性格就不会那么‘单纯’啦!”
“......得,看来这基本上是所有完全从虚拟形象或这个概念中诞生出来的神祇的特点,原本就拥有实体的就没这么多状况了。”听完初音未来的回答后冯龙德耸了耸肩,神祇即便是比普通生命种族以及往生者更加高层次的存在,但也脱离不了智慧生命的概念范畴,自然会在拥有自我意识与智慧的前提下自主学习与改变,“算了,感觉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就又要越扯越深了,到时候谈起来肯定不会轻松......话说,初音未来,巡音,你们觉得咱们的乐队准备得怎么样?能在平安夜与圣诞节的夜场演唱会上至少以正常水准演出吗?”
“嗯......”初音未来捋了捋自己额前的葱绿色秀发,接着才开口回答道:“其实冯大叔你与你的朋友们水平还很不错的啦!应该是跟冯大叔你说的你们曾经都有一段时间喜欢玩乐队有关系,冯大叔你与你的朋友们真要是演出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可能会面对场下观众太多的状况而产生一定程度的紧张情绪——不过这个冯大叔你就完全不用担心啦!冯大叔你不是数次率领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强悍士兵们一起面对数以千计甚至将近万人的敌人吗?那么台下那么多观众对于冯大叔你来说就完全没有问题啦!只不过......”
“只不过你的那三位朋友可能会有这种紧张的情绪,冯龙德,所以你到时候需要跟你的朋友们事先说明白了。”还没等初音未来说完,巡音就微笑着接过话茬说道,让一旁的初音未来有些不满地微微嘟起嘴来,“冯龙德,你不用担心,你们现在的水平如果是在恢复中的话,那么目前就没有问题,自然再经过一个月的正常练习更不用说了。”
“希望如此,我可不希望我跟魏斯克他们上来没几分钟就能把满满中心广场的观众都给惊得得突发性心脏病,那样的话我们四个人倒没啥,以前也不是没这么丢人过,万一给你们添麻烦了那就大条了。”冯龙德摊开了双手回答道,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担心自个儿的原版声音有可能吓到人,毕竟他那嗓音不通过罗恩病毒的伪装能力进行改变声线的话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北欧糙老爷们儿型声音,估计习惯这种的并不是很多,“并且那种面对黑压压一大群人的紧张感......手持武器跟着一群自己的部属们面对是一回事儿,就几个人拿着乐器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而且也不是面对敌人,两种紧张感都不是一个画风的......”
“......总之而言,冯大叔你完全不用担心了嘛!”被冯龙德说着说着差点又给绕到别的地方的初音未来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冯龙德这个条顿男人跟其他人最显著的不同就是思路精奇,甭管聊什么都极其容易聊着聊着聊跑偏,初音未来现在也就是勉强能适应,至少知道得在适当的时候赶紧打断,“对了,冯大叔,你与你的朋友们只跟巡音姐她们排练的都有些什么歌曲?似乎你们准备在平安夜与圣诞节两天晚上演唱的曲目大部分都不需要电子琴或者钢琴,怎么还对我保密啊......”
“当然是保密,你就当成是一个给你准备的惊喜吧,毕竟到时候根据演唱的曲目不同所需要的乐器不同,咱们这几个人会有在表演台下当观众的机会,现在提前告诉你的话,就没有那种惊喜感了。”冯龙德耸了耸肩回答道,而一边的巡音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估计这俩都是始作俑者没跑了。
“......啧,冯大叔你可是几乎所有演唱曲目都有位子的,这有些不太公平啊......”沉默了一会儿后,初音未来叹了口气说道。
“也有几首歌是不需要我的,算是扯平了,毕竟魏斯克他们自己也有想要演唱的歌曲,同样打算给我与你们一个surprise(惊喜)。”冯龙德做了一个表示不置可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