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跟在胡菲菲身后,在众人不主意的时候,悄悄地戳了一下胡菲菲,胡菲菲看了一眼后,便顺着小九示意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赫连明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得意洋洋的看着胡菲菲,似乎在向自己报喜一般。
报喜?难道这场火,并不是意外?
果然,赫连明睿接下来的话,更加证实了胡菲菲的想法,只见他大大方方发站出来说道:“父皇,今日是中元节,理应是祈福的日子,可今日却天降大火,所以儿臣想着,肯定是在示意着什么。”
“那依你说该如何?”皇帝看见是赫连明睿在说话,语气顿时就平和了许多。
赫连明睿恭恭敬敬的说道:“父皇,不如让钦天监的人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一听,心中立马就有了计较,于是便点头同意了,片刻功夫,钦天监的人就在太监总管的带领下过来了。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不必行礼了,你可知朕此刻找你前来是什么事么?”
“启禀皇上,来的路上公公已经与微臣说了一二,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你再这样吞吞吐吐的卖关子,别怪朕不客气了!”皇帝现在还在气头上,他光是解决了一个内务府的太监还不足以泄愤,所以还想着找个借口发泄一番。
钦天监的人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色,然后再闭上眼睛掐指冥算着,片刻功夫后,钦天监的人才睁开眼说道:“皇上,今日宫中无名大火,实在是有人违背了天意,老天爷这才会降下大火以示惩罚的。”
“你倒是说说看,这里究竟是谁违背了天意才让这么多人受了天灾,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的话,别说是父皇,本王也不会放过你的!”赫连明睿恶狠狠地看着钦天监的人说道。
钦天监严肃地看着皇帝说道:“皇上,刚才大殿上可是有人让皇上赐婚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尚书和王公子的身上,只是王公子却觉得没什么:“大人,你这话说的,请皇上赐婚本就是好事,何来会惹怒了老天爷?”
“这为公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今日是中元节,中元节乃是上天让咱们怀念逝去的人,您这样贸贸然的逆天而行,岂不是要惹怒老天爷么?再者说,晚宴已经开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怎么偏偏在您提出赐婚之后就走水了,难道,这不是您该反思的么?”
钦天监闭着眼睛一板一眼的说着,众人立马就相信了,便纷纷开始指责王尚书不该这个时候提出赐婚。
王尚书见自己和儿子被众人所指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于是便偷偷地看了一眼绍居安,绍居安只是站在一边护着邵瑶,一句话都不说,王尚书见了,知道自己是没戏了,于是便跪倒了皇帝面前说道:“皇上恕罪,是微臣鲁莽了,竟然给宫中带了这样的损失,所以微臣愿意自领责罚,只求皇上饶了犬子。”
“皇上!这根本就是有人在花灯上做了手脚,否则好端端的莲花灯怎会着火?”
王公子听到自己父亲这样低三下四的请求皇帝饶了自己,顿时心里就过意不去了,他仔细的想了想刚才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之后才笃定的对着皇帝说道。
可皇帝哪里会管这么多?他只想给那些受了惊吓的臣子和他们的女眷们一个交代罢了,再者说现在钦天监的人都请出来了,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更让自己下不来台?再加上皇帝本就不愿意给胡菲菲赐婚,于是皇帝便开口说道:“王尚书,你这儿子是何等的大胆,竟然敢在朕的面前这样放肆!”
“皇上明察啊,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
“够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靠近过那盏花灯,就是想做手脚,那些个人也没机会下手!你这样说,不过是想给自己开脱罪名罢了!来人啊,给朕将他拿下!关进牢中,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啊,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王尚书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被罚的这么重,便立马跪下向皇帝求情。
可皇帝哪里会听区区一个尚书的?只见皇帝严肃地说道:“若是再有人求情的话,一并处理了!”
皇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皇后见了,也跟在了皇帝身后。
众人见帝后都走了,现场又是一片狼藉,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纷纷找了借口回去了,赫连明晨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赫连明睿和胡菲菲,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跟在众人身后离去。
胡菲菲是等小九把舞衣还了回去之后才离开的,所以也是最后一个到宫门口,只是她纲要出宫,便看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胡小姐,皇上有请。”
胡菲菲听了一愣,她不解道:“公公可是弄错了?”
“皇上亲口吩咐的,奴才怎会弄错?只是还请胡小姐赶紧随奴才走,否则让皇上久等电话,就不好了。”
胡菲菲听了,虽然狐疑,但还是跟在公公身后走了,半刻钟的时间,胡菲菲便跟着那太监到了御书房。
小九理所当然的被拦在了门外,那太监也没进去,独独放了胡菲菲一人进门。
胡菲菲刚进门,便开始打量着御书房,诺大的御书房与自己前世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赫连明晨罢了。
胡菲菲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皇帝也没叫起来,于是胡菲菲便一直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足足有半个时辰,皇帝才慢悠悠地说道:“胡菲菲,你可知罪?”
“皇上,臣女不知。”胡菲菲虽然心中一惊,但她依旧是说的清清楚楚。
“大胆!你是头一个与朕这样说话的!你可知,朕只要不高兴了,便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皇帝虽然这样说,可语气里一点儿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像在讨论今日用什么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