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小姐那人这么对我们,我们还送她谢礼莫不是疯了?”竹蔺心里面有些诧异,因为顾忌到还有别人在场,竹蔺并没有很大声的去说,只用小声的声音说道。
她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那位王家的小姐,但是对方刁蛮任性的传言,她可是不止一次听说过。
“你傻啊,你家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季幕远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说的王家小姐是什么人,但是通过唐月月说话的语气,他可以看出来对方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她的仇敌,给仇敌送谢礼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送一瓶毒药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谢礼还能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我想错了?”竹蔺的反映有些慢,别人已经知道答案了,她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
唐月月斜眼看了竹蔺一眼她真的是又爱又恨,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傻得可爱啊,一把将对方揽到自己的身边,“这个谢礼当然不是什么好定西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要让那个臭丫头永远都不敢得罪我!”
唐月月并没有将事情说的很明白,有的事情说的太明白反而没意思了,她虽然不能亲手杀了王念枝,但是她可以让对方生不如死。
竹蔺斜靠在唐月月的身上,仍旧是似懂非懂的模样,看了看莫修染又看了看秦羽,那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女子太过单纯了,那就一直让她这么单纯善良下去吧!
次日,秦羽就拿着唐月月说的东西出门去了。
秦羽走到王府门口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心中也觉得没底,这个东西怎么看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几页纸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王妃要怎么用这几页纸来惩罚对方,这点秦羽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来到王家内院,秦羽因为自己的身份这一路走来畅通无阻,王家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就连暗卫都可以骑在他们的头上了。
环顾了一圈破败的王家,秦羽的心头没有一丝的波动,王家繁荣的场景就好像是昨日一样,现在忽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你要给我什么东西。”一袭青衣的女子慢慢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听说禹王府的人来找她是极其的不情愿的,自己下毒的事情没有成功,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计划。
秦羽皱眉,听到了身后女子的声音转过了身,并没有着急把手中的东西给对方,而是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
这女子生得一副好相貌,奈何却是一个害人的主,好事做的不多,坏事多的倒是一箩筐,尤其是对自家王妃简直是恨之入骨,谁让王妃抢了这个丫头的心上人。
“这是我家王妃让我交给你的东西,你且好好拿着。”一伸手将自己手中拿着的书信递了出去。
王念枝做贼心虚,这些日子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往日她遇见这么不懂礼数的下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哪里会有这样的好脾气,尴尬的笑了几声,连发火都不会了,伸手正要去接,哪想到秦羽却在这时候撒开了手。
那封信就这样错过了王念枝的手掉落在了地上,旁人怎么看都觉得是秦羽故意这么做的,王念枝身后跟随的下人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人完了,竟然敢当着自家小姐的面放肆,谁不知道,自家小姐是皇城之中出了名的难缠,惹了谁都比惹到王念枝的好。
这些人脑补了无数遍秦羽的死法,哪想到王念枝今日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非但没有责骂对方,反而还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浑身不停的颤抖,就连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弯下腰自己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这里面是信吗?好端端的唐月月给我写信做什么。”不知怎么的,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看男子的表情也并没有责骂自己的意思啊!
秦羽看出了王念枝心虚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眼眸炯炯有神,眸中的光芒仿佛能透过眼前的人直达她的内心。
“我也不知道,王妃就只将这封信交给我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说,王家小姐就自己看吧,我吗,就不奉陪了。”秦羽极其不喜欢这里,王家太过阴冷,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哪像禹王府的人光明磊落,摆了摆手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秦羽飞身离开了此处。
男子走的极快,王念枝刚想追问个明白,眼前已不见了人影,心下一下子变得空空的,手中的信就像是有千金重一样,拿在手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个没站稳,王念枝腿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身后的下人慌了,几个人眼疾手快将王念枝给扶了起来,大声唤道,“小姐,小姐,您怎么啦!”
王念枝不语,只是用力推开了面前的几人,失魂落魄的往屋中走,方才秦羽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曾对她说了一句话,现在想来还觉得浑身恶寒不已。
“我们已经发现是你了。”这是男子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除她之外没有别人知道秦羽方才说了什么。
秦羽回来的第二天,王家就传出了不好的消息,下人们都说王家小姐疯了,只是一夜的时间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原先俏丽的女子,亲手将自己俊俏的脸蛋划了一个大口子,王家家主王云舒无奈只有吩咐下人将对方捆在了椅子上,没有他的吩咐哪都不能去。
他们都说是禹王妃使得计才让对方疯掉的,也有的说是因为一封信,就是秦羽给她的那封信,小姐才会发疯的,到底因何原因谁都不知道。
唐月月没有将书信上的内容告知任何人,其实真正有蹊跷的不是书信上的内容而是她在书信上下了一种名叫迷梦粉的药粉,一但双手接触中招,不出两日那人就会疯疯颠颠像疯子一样痴傻。
没有王念枝的纠缠,唐月月也算是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一晃已经接近了年关,禹王墨北泽还是没有回来,唐月月肚腹中的孩子却要出生了。
王府上下的下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有的紧张有的害怕,大家都排成一排站在王妃卧房的门外,外面飘着雪花,看似宁静祥和的场面,但是每个人的却是各怀心思。
莫修染瞧竹蔺紧张的都不能呼吸了,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笑道,“你这个丫头又不是你生孩子干嘛这么紧张!”
竹蔺没有回答,而是不停的向门内张望,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有一丝慰藉还是好的,小姐说什么也不让自己进屋去,自己也只能这么看着了。
唐月月是医者,她当然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不紧张那是假的,再加上墨北泽不在自己身边陪伴,唐月月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阵痛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了,唐月月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那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上百倍,自己来大姨妈的时候也不曾像这样难受。
那一阵阵的痛感搅的她不得安生,唐月月的三千青丝已经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黏在自己的额上,浑身上下就如同浸在水中一般,咬紧牙关唐月月在拼命忍耐着这痛感。
她和墨北泽的孩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孩子,孩子若是长得有一点像她还有墨北泽就是天仙级的人物了,唐月月在这时候想了很多,孩子是男是女,长大学什么本事,性子又如何,唐月月脑海中的东西很杂乱,但是都是和墨北泽还有孩子有关的。
墨颜陪在唐月月的身边见对方如此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凝神看着对方,伸出手紧紧的拉住唐月月的手,在对方耳边小声安慰道,“王妃您千万不要紧张,越是紧张孩子越不容易出生,放轻松,放轻松一些,想想王爷,想想自己的孩子,不要害怕!”
生产的女人是最需要家人陪在自己的身边的,眼下墨北泽回来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墨颜也只有先安慰对方了。
唐月月也知道墨颜是为自己好,墨颜年龄稍长自己一些,在各种事情方面都比自己有经验,自己听对方的一定是没有错的。
点了点头,即使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唐月月还是笑了笑,脸上挂着笑容,“好,我不害怕,我不害怕,姐姐你且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说完这句话,唐月月便不再说些什么了,疼痛更加明显,她痛的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产婆担心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赶紧吩咐帮手拿来了一条毛巾放在了唐月月的口中,阵痛是很难熬的,但是熬过这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墨颜神情有些焦急,见唐月月痛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拉着一旁的产婆询问道,“怎么样了孩子可快出来了?”
产婆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上前查看了一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点了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孩子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