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形看上去分明是那么的娇小,脚上的力气却大得仿佛要将他的脊椎一齐踹断般,直接便让他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下子飞出几米远,最终“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呕……”陈景润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嘴角不受控制的冒出被踹出来的酸水,额角也疼的冷汗直冒。
这女人……她还是人吗?
正当陈景润内心奔过一片草泥马,心中盘算着宋菲菲的一百种死法时,一片阴影将他笼罩了。八壹中文網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陈景润疑惑抬头,哦,原来是宋菲菲按手指关节发出的响声……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嘶——别……别打了,呕——呜呜……要打死人了……”
拳拳到肉,一阵闷响。
眼看着陈景润就要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宋菲菲这才收手,吹了吹拳头,又伸了伸懒腰。
这时,她听见了脑子里的系统提示声:“恭喜宿主完美达成任务,原主满意度达标。”
“叮!现在颁发新任务:和家人重修旧好。”
在宋菲菲的记忆里,她能看出来她的家人其实都是很爱她的,只不过错的一直都是原身,是她一直在挥霍家人们的爱。所以要重修旧好的话,低个头认个错应该就差不多行了……
宋菲菲思索着,扔下还躺在地上兀自呻吟的陈景润离开了。
看着宋菲菲离开的背影,陈景润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啊。忽然,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来“打是亲,骂是爱”,他登时便打了个寒战,受不起,宋菲菲的爱他是真受不起了啊。
另一边,宋菲菲已经走上了街头,她边走边思索,该怎样才能快速的让家人们原谅她呢?
忽地瞧见前方一群人正围着什么在细声讨论,宋菲菲伸了个脑袋进去,便瞧见了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少女,还有一块写着“卖身葬父”的牌子。
啧,虽然这少女看起来很可怜,但她宋菲菲一不是圣母,二不是土豪,遇到这种事看个热闹也就算了,于是她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宋菲菲又转了回来,走进了一家服装店,挑了一件布料看上去很粗糙,能够体现出她过得很不好很惨的衣裳。
这正是她从刚才“卖身葬父”的少女身上获得的灵感——卖惨。
可以试想一下,她若是以之前那副样子走回去,以宋家人那副傲娇的性子,想必说话都要跟她阴阳怪气的。可她若是一副在外边受了欺负的模样,又在家门口转来转去的徘徊着,踟蹰不前,父母兄嫂看了那还不得好一番心疼啊。
打定了主意后,宋菲菲信心满满向护国公府走去,等走得近了便立马换上了一副忧愁的面容。
接着她就跟小偷踩点似的,前门转转,后门转转,侧门也转转,遇到人就转开视线,一副谁看了都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宋菲菲心里也苦啊,那些个没眼力见的侍卫,见了她也不知道回去向父亲通报一声,她老在外边瞎晃悠,她也很尴尬的啊!
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走来,宋菲菲心中一喜,救星来了!
原来是宋清风碰巧从外面回来,这便撞见了在外闲晃的宋菲菲。
“菲菲?”宋清风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一脸愁容加一身廉价衣衫的宋菲菲,那神情简直像是快要认不出来她了似的。
“兄长……”宋菲菲兔子似的瞄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宋清风心下了然,妹妹大了,脸皮薄了,这下知道见不得人了。
“你在府外瞎晃悠什么呢?还不随我入府?”宋清风说着,就要拉宋菲菲进去。
谁知这一拉竟是被宋菲菲躲开了去,她仍是低着头,嗫嚅着道:“没有爹爹允许……我还是不……总之兄长你还是先回去吧,别管我了。”
“傻丫头,说些什么话呢,”宋清风揉了揉她的头,听她这么一说,想起倔强的父亲,心中也满是无奈,“你在这等着,我去向父亲求求情,保管让你今日能进了这府去。”
“好,”宋菲菲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宋清风,“谢谢兄长。”
宋清风又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进了护国公府,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他的妹妹长大了懂事了,可又心疼宋菲菲懂事的背后,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是不是在外面受了谁的欺负?
越想宋清风心里越是不得劲,赶紧加快脚步直入书房,因为有下人在前面通报,他很快就顺利进去了。
“啧,这么急匆匆的进来,成何体统啊。”护国大将军宋浩天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手上依旧握着狼毫,下笔如有神。
宋清风赶紧垂头认错:“父亲恕罪,孩儿方才入府时在府前看见了菲菲,因急着向您通报,这才走得急了些。”
顿时,宋浩天握笔的手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破坏了整张宣纸的美感。
宋浩天一边为“臭丫头还知道回来”感到有些高兴,一边却仍为宋菲菲之前为着个男人三番四次顶撞他而生气。
“哼!她还有脸回来?”尽管心里已经柔软了许多,但宋浩天表面上还是倔道。
这臭丫头之前把他气得哟,想想就还是很气呢,要是让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回府来了,那他的颜面何存?他一家之主的威严呢,不要了么?
“父亲……”宋清风很无奈,一看就知道自家这老头儿又开始倔了,心里想还是很想的,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方才我在外面的时候,就看见小妹在府外晃晃悠悠的,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
宋浩天的心动摇了。
“远着看我都快没认出来,走近了才发现那居然是菲菲……”
宋浩天心里冷哼一声,好小子,妹妹都快认不出来了。
“……她竟穿着个粗布做的衣裳,脸色看上去也很差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外面是受了什么欺负,与我说话都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