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芨虽然放荡,可毕竟也在江湖中浪迹过许多年,对于危险的直觉一向比较准只觉得耳边呼啸而过凌厉的剑气,他纵身一跃,险些堪堪躲过去。
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大骂:
“你个死若邪,你是要死啊!”
“敢偷袭本大爷,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竹林!”
“哦?你要是有本事,尽管放马来!”若邪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白芨吃瘪,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中胸腔的怒火,嘴里忿忿不平道:“若不是今日小爷有求于你,定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把你打趴在地上,叫你管爷爷求饶!”
“你若是再出言不逊,休怪我翻脸不认人!”若邪威胁道。
白芨心里骂道,你个死若邪,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有事求爷爷,不然爷爷肯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桑唯恐白芨真的惹怒了若邪,届时不但找不到公主的下落,还免不了一场恶战,急忙出声说道:
“若大侠,我是来自宫中的秦桑,实不相瞒,今日贸然来访,其实是想寻我的主子,还请大侠让个方便!”
“桑桑,你干嘛对那个死冰块那么客气,我告诉你,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白芨不满的说道。
若邪没空理会白芨,听了秦桑的话,心中微讶,低头看向躺在怀里醉的人事不省的洛苓,没想到你竟是宫里的人?
看着洛苓绯红的容颜,他不由得陷入沉思,一张俊脸若真若幻,迷雾中竟显得不真实。
若邪活了很久,他可算作是这武林大陆的开山鼻祖级别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容颜,可世人皆传闻,若邪之貌,堪比诛仙!
这话虽夸张,可也不是没有根据,其实若邪再世这么久,并不是真的未曾见过世人,只不过他一向神龙不见首尾,非凡如此,凡是见过若邪的人,都失魂落魄,一个个神志不清了,只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
“世上竟有如此人儿?”
此话一出,立刻轰动武林,大家都传言,若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貌似仙人,若邪之所以如此出名的原因,一部分也是由于世人的夸大其词罢了。
不过若邪最异于常人的,恐怕就是那双琉璃色的双眸了,胜却这世间的一切美玉珍宝!
若邪看着怀中熟睡的洛苓良久,在白芨再次发怒之前,终于说话了。
“她勿闯竹林,如今就在林中央。”
一听此言,秦桑和白芨皆对视一眼,秦桑二话没说就朝竹林内赶去,白芨也只得无奈跟了上去。
听着他们逐渐靠近的声音,若邪缓缓的放下了怀中的洛苓,把她轻放在榻上,最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飞向不知名的去处。
等到秦桑等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躺在床榻山人事不省的洛苓,秦桑急忙担忧的上前查看,白芨握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长吁了口气,说道:
“放心吧,这丫头只是喝醉了。”
白芨忽然间瞥见桌上未饮尽的酒壶,端起酒壶就猛灌了一大口,随后过瘾的擦了擦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啧啧可惜道:
“死冰块,有这样的好酒不早点给爷爷拿出来,白白让这丫头浪费了,真是暴殄天物!”
秦桑白了他一眼,双手托起洛苓就朝外走去,一路上不论白芨怎么说尽好坏,她都一声不吭,也不理他。
好不容易回到了木轩阁,秦桑把洛苓安置好在床榻上,这里屋内只有一张床榻,如今被洛苓霸占了,白芨虽忿忿不平,可迫于秦桑的威压,也是敢怒不敢言。
白芨帮洛苓开了几贴醒酒的药材,秦桑就急匆匆的去熬夜了,打发走了秦桑,白芨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桌上,眼巴巴的盯着眼前的医术,却是一眼都看不进去。
正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突然感到眼前亮起一道强光,他猛地一下被吓醒了,醒来后发现屋内竟亮起了一道诡异的红光,他朝着红光的方向跑去,竟赫然发现,是洛苓的胸前在发光!
他斟酌的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她衣襟的一角,只看了一眼,白芨就当场愣在了原地,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洛苓,胸口上竟然有一朵花!
花朵鲜艳欲滴,红得仿佛鲜红,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一直蜿蜒到了她的下巴上,而且此刻正发出诡异的红光!
这朵花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饶是白芨博文学识,也认不出她胸口前的那朵花是什么花,只是觉得它美丽地诡异!
而此刻,正在睡梦中的洛苓,被胸前的炙热烤的浑身难受,她只觉得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了。
她难受的不停得扭动着身子,企图缓解身上的痛处,她只觉得朦胧中好像有谁在耳边叫她,那声音空灵而虚幻,她一时也弄不清到底是谁。
那声音好像是一直在引导着她,循循善诱的喊着她的名字,在呼唤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在就想跟着她走,洛苓听到那道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又轻又柔,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洛苓,洛苓,”那道声音一直在坚持不懈的喊着她,让洛苓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
“你终于来了,”那道声音欣喜说道。
“你是谁?”洛苓在心中忍不住发问。
“我就是你啊,”那道声音又响起,随后又接着补充道:“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
“你是......洛苓?!”洛苓颤抖道,脸色惨白,腿下一软,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真正的洛苓不是已经死了吗?
莫非如今这具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那为何她一直未有出现,还是说,因为封印解除了,所以连带着她真正的灵魂也苏醒了?
洛苓如今是哭笑不得了,看来她是无意中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既然真正的洛苓没死,那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具身体里?还是说,她如今快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