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出宫廷大戏!
洛苓心中忍不住感叹,其实从言妃笑的五官上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惊艳时光的美女,不然也不会让独孤成武放在心上始终不能忘怀!
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洛苓对这个古怪的女人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变,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
“那后来呢?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洛苓不解的问道,心中仍有诸多疑问得不到解决。
“后来,”言妃笑怔怔的说道,“后来独孤宇云死了,孩子也不见了。”
似乎说中了言妃笑的伤心事,她身上瞬间多了一份苍凉和悲哀,让她本就单薄的身子看上去更是摇摇欲坠。
洛苓沉默了,看来这场战争最后是一赛丽亚的胜利告终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个赛丽亚已经把言妃笑赶出宫了,还是不肯罢休,一定要赶尽杀绝!
“那你呢?后来发生暴乱,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洛苓关切的问道。
“宫乱的时候,所有人的都只顾着逃跑,我被反锁在冷宫里,出不去,后来士兵发现了我,见我只是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就放过了我,”言妃笑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以,你的脸也是赛丽亚弄伤的?”洛苓迟疑的问道。
“不是,”言妃笑冷笑道。
“那是谁?”洛苓惊讶的问道。
“是我同父异母的好姐姐!”言妃笑咬牙切齿的说道,洛苓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的眼睛仍然健在的话,肯定会露出狠厉的神色。
“姐姐?你还有一个姐姐?”
洛苓失声问道,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她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期待着言妃笑能够给她解开疑惑。
但显然,言妃笑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对于洛苓的疑问,她已经露出了些许不耐烦,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冷说道: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就不关你的事了。”
“你走吧,我累了!”
见言妃笑已经下了驱逐令,洛苓就算是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了,她回身望的时候,只见言妃笑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经。
心中苦涩蔓延,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多了几分同情,若是当初她一直在宫外陪着独孤宇云,或许现在会很幸福吧,洛苓忍不住想到。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洛苓回到沁香阁,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杂绪纷繁,反正也睡不着,索性不如起来。
洛苓起床走到书桌上,铺了一张宣纸,提笔开始写信,先前答应了要给白芨那家伙一坛桃李春风,如今恐怕还要麻烦墨玉祁。
想起来距离他们上次分别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两人一直没有联系,这次洛苓主动写信求助,心中其实忐忑不已,也不知道那家伙消气了没有?
伤得那么重,又带着情绪离开,一想起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洛苓就满肚子的气,想要询问一下他的近况,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洛苓还是决定,等她回去以后,再亲自去跟他请罪吧!
看着写好的信纸,洛苓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确定无误后,才小心翼翼的放进竹筒,打开窗户吹了一声口哨,传来信鸽。
一切就绪,洛苓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稀疏的月光,心中感慨万千,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等到这场仗结束,她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以后,他们就好好的过日子!
洛苓心中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墨玉祁那家伙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另一边的陵端王府内,墨玉祁正埋头埋头专心致志的批阅奏折,玄色恭敬的候在他身后,已经大半夜了,墨玉祁却丝毫不觉辛苦。
可苦了玄色,自从上次回府后,墨玉祁就像变了一个人,对谁都是一副冷酷的模样,不对,应该说是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如今越发变本加厉了!
皇上现在基本上已经放权了,大部分的担子都压在了墨玉祁的身上,墨玉祁从一回来就开始忙碌,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玄色实在是担心墨玉祁的身体会吃不消,可又不敢劝说。
玄色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要是王妃还在就好了,这样起码还有人能管一下王爷,这样下去,王爷的身体迟早会垮掉的!
“咳咳咳,”墨玉祁忍不住捂嘴咳嗽了一下,眉心紧蹙。
玄色忙出声询问:“王爷,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先休息,明日再看?”
墨玉祁头也没回,直接回绝道:“不必了,这些奏折都是要紧的,今晚必须批阅出来!”
看着桌上摞得高高的奏折,玄色顿时愁眉苦脸,这么多奏折,全都看完,得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啊?
玄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尖的瞥见墨玉祁眉心紧蹙,正要上前把蜡烛提亮一点的时候,突然察觉到窗外一阵异动。
打开窗子,信鸽当即就飞到了他的手上,玄色急忙接过信鸽,取出信筒,把信鸽放飞后,恭敬的把信筒递给墨玉祁,说道:
“王爷,是王妃的信!”
墨玉祁从信鸽一来,心中就忍不住一动,这个信鸽是他走之前专门留给洛苓,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她会来信,一想到洛苓主动联系他了,墨玉祁心中隐隐仍是激动,但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她不是走了吗,现在又写信做什么?”
玄色心中偷笑,嘿嘿笑道:“属下也不知道,您要不要先看一下信?”说着就把信递给了墨玉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本王就不看了,你处理就好!”墨玉祁故意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玄色为难的看着手中的信,暗中观察了墨玉祁的表情,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的信纸。
墨玉祁一直在暗中注视着玄色的动静,见他打开信纸后半天没有反应,洛苓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心里一阵心烦意乱,奏折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抬头看向玄色,沉声道:
“她信里都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