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祁拍了拍衣摆上实际并不存在的污渍,小心翼翼的抱起洛苓,从容的从金羚身边走过,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突然,墨玉祁衣袖一紧,他不满的回头,眼中孕育的杀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看得人触目惊心,金羚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可瞥到他怀里的人儿,心中的意志又坚定了几分,沉声道:
“你们不能离开!”
玄色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长剑横在身前,冷冷的望着金羚,沉声道:
“王爷,您先带王妃离开,这里交给属下就好!”
墨玉祁根本就不把金羚放在眼中,别说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再来二十个,也不是墨玉祁的对手,墨玉祁冷声道:
“你不是我对手。”
虽然知道是实话,但金羚心中仍是感到万分羞愧,急忙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想告诉你,公主受伤太重,不宜拖延,你最好尽快带她医治!”
墨玉祁淡淡瞥了金羚一眼,沉声说道:“不劳你操心了,她有我就够了。”
说罢一把甩开金羚的手就朝外走去,玄色冷哼了一下,收回佩剑,急忙也跟了上去,金羚紧紧的握住扔在半空中滞留的手,望着墨玉祁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痛楚。
墨玉祁飞快的抱着洛苓回到了沁香阁,玉黎一出来见到墨玉祁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看到他怀里血淋淋的洛苓,吃了一惊,失声惊呼道:
“主子!这是怎么了?”
墨玉祁没有理会众人,率先进了屋内,用力关上了门,玉黎等人想要上前查看,被玄色长剑一横拦在了门外,冷声道:
“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穗香和小乐子都没有见过墨玉祁,当即不知所措,拉着玉黎,紧张的问道:
“玉黎姐姐,这......这可怎么办啊?”
玉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不颤抖的说道:
“放心吧,里面的人是公主的夫婿,有王爷在,主子一定会平安的!”
屋内,墨玉祁小心翼翼的把洛苓反过来趴着放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往洛苓嘴里塞了一个止血药,这才颤抖着手慢慢的脱下洛苓的衣服。
她的后背已经完全比血水浸透了,原本的衣服也被染得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墨玉祁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手不颤抖,看着洛苓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他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就让他们那么痛快的就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
墨玉祁一拳狠狠的捶在床边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小心翼翼的帮洛苓处理好伤口,看着洛苓额头因为疼痛而冒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得墨玉祁心疼不已。
他轻柔的把洛苓抱在怀里,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碰到她的伤口,细密的吻一点一点的落在她的额间,小心的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目光下移,视线触及到到她脸上鲜艳的红色印记,目光蓦得一沉,手下小心翼翼的扶上她的脸,突然怀里把她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嵌进骨肉里一般。
有了墨玉祁的精心照顾,洛苓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翌日清晨,洛苓辗转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墨玉祁俊美的脸庞,她似乎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他,手刚碰到他,突然就被一把抓住。
洛苓吃了一惊,只要收回手,就见墨玉祁笑盈盈的睁开了眼睛,拉起洛苓的手,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手心,调笑道:
“怎么,是不是看本王秀色可餐,起色心了?”
洛苓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墨玉祁吻过的手心痒痒的,想要收回手,可墨玉祁握得太紧,她又抽不出来,讪讪的骂道:
“没句正经的,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想起之前昏迷前她好像依稀看到了他,起初以为是她的幻觉,没想到他真的来了,洛苓心中流过一股温暖,唇边染上淡淡的笑意,苍白的面颊瞬间多了一份艳丽,看得墨玉祁转不开视线。
“当然是舍不得你,来看看你了,”墨玉祁心情大好的把洛苓一把搂在怀里,一手背在脑后倚在床边。
洛苓乖巧的躺在墨玉祁怀里,闷闷的说道:“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墨玉祁无奈叹了口气,双手捧起洛苓的脸,忽然眼尖的瞥见她眼角闪烁的泪光,既心疼又宠溺,道: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那你当时一走了之,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以后真的就不要我了,”洛苓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滴落在墨玉祁的手背上。
墨玉祁心疼的要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着洛苓的唇就吻了下来,洛苓哽咽着受着墨玉祁的吻,慢慢的回应着他,好像受到了鼓舞一般,墨玉祁轻轻的捧住了洛苓的头,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两人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洛苓突然失声惊呼一声,墨玉祁见状急忙放开了洛苓,焦急的询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洛苓死死的咬着唇,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额头冒出一层汗珠,疼得她说不出来话,墨玉祁急忙翻过洛苓的后背一看,果然,衣服都被血迹染红了。
墨玉祁不得不帮洛苓换药,换药的过程中,饶是墨玉祁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也洛仍是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墨玉祁急忙停手,低声询问道:
“怎么?很疼吗?”
洛苓咬牙摇了摇头,突然面前横了一条胳膊,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说道:
“你要是疼的话,就咬住我的胳膊,别弄伤了自己。”
洛苓浑身一震,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胳膊,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有一道深红色的伤口,这是上次在客栈受的伤,还没有好利落。
“还疼吗?”
洛苓失声询问道,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那道伤口,墨玉祁淡淡的掩住了伤口,不以为然的说道:
“早就不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抗打,这点小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