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娣雨却不同,她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凤飞鸾的身份对她产生不同的人,而且她现在最需要人的帮助,但她性情高傲,最不堪的就是别人因为同情而可怜她。
若是凤飞鸾稍微流露出对她的一点同情,朱娣雨立刻就会敏锐的察觉到,而为了维护自己仅有的自尊和骄傲,哪怕是她现在急需要帮助,朱娣雨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凤飞鸾。
所以洛苓说,这个凤飞鸾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她这样做,既维护了朱娣雨的自尊,又成功的突破了她心里最后一层防线,实乃一举两得之举。
洛苓对这个凤飞鸾倒是愈发青睐有加了,有了这样的对手,想来她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洛苓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剩下的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她相信,以凤飞鸾的手段,想来这个朱娣雨必定会被她收入囊中无疑了,既然已经成了别人的战队中,那洛苓再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
洛苓现在急需要去木轩阁一趟,有些情报,还需要白芨帮忙,想来她也有些日子没去找那家伙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过的怎么样了。
洛苓马不停蹄的到了木轩阁,刚一走进,就察觉到身后有人,想也没想,用力的向后一甩,只见从她的袖中甩出去一把匕首,以锐利不可挡之势气势汹汹的向来人飞去。
来人吃了一惊,顿时几个飞跃,这才堪堪躲过洛苓的攻击,看着深深的插进木桩中的匕首,来人心中猛地一惊,望着洛苓窈窕的背影,怔怔的出声道:
“公主?”
洛苓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猛地一颤,慌忙转身,眼睛一动也不能动的看着许久不见的秦桑,缓缓的说道:
“桑儿。”
洛苓的声音中带着沙哑,秦桑一下就听出了异常,再看着洛苓这张陌生的脸庞,担忧的问道:
“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还有你的嗓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还是秦桑,就算是这世上的人都被洛苓的美貌蛊惑了,可秦桑仍是能一眼就看出她的异常,洛苓缓缓的摘下了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沙哑着说道:
“如你所见,我的脸,还有我的嗓子,全都毁了。”
“怎么会这样?”秦桑浑身一震,失声道。
恰巧这时白芨也回来了,一见到洛苓,愣了一下,随即急忙走上前围着洛苓转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嘴里啧啧称奇道:
“看不出来啊,臭丫头,几年不见,你倒是出落的越发动人了,连本大爷都险些认不出你来。”
白芨打量了洛苓半天,目光中尽是赞赏,见洛苓半天不说话,这才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异常,他自觉的挡在秦桑身前,对着洛苓嘿嘿笑道:
“臭丫头,以前的事情呢,都过去了,现在桑桑已经是本大爷的人了,你若是对她再也不满,就朝本大爷来,本大爷可不怕你!”
秦桑缓回了神,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一把推开白芨,担忧的上前抓住洛苓的手,关切的问道:
“公主,您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的容貌还有嗓子会尽毁?”
白芨一听,这才察觉出洛苓的异常,他闪身上前,一把抓住洛苓的手腕替她把脉,许久才缓缓的放开,望向洛苓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沉声道:
“你中过剧毒,四肢经脉俱断,还有你的嗓子。”
白芨说着就要掀开洛苓的衣领,秦桑想要阻拦,被洛苓阻拦了,洛苓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秦桑这才罢手,高高的衣领掀开后,白芨心中顿时了然,只见那本该洁白修长的脖颈上,赫然多了一道疤痕,从疤痕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剑伤!
秦桑难以置信的看向洛苓,眼中泪光闪烁,白芨接着淡淡的说道:
“这伤应该是直接从脖子贯穿的吧,你的脖子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同样的疤痕。”
洛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不只是脖子,还有腹部,也是一剑穿透,不过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秦桑浑身一震,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好在有白芨及时接住了她,她紧紧的抓着洛苓的手,哽咽着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何人对你如此残忍!”
“四肢经脉俱断,脖子、腹部被贯穿,身中剧毒,容颜尽毁,”秦桑每说一句,心中的痛意就更加深一分,到最后眼泪已经全部模糊了视线,泣不成声道: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秦桑闭上双眸,竟生生的哭晕了过去,白芨紧紧的抱着秦桑,望着洛苓,久久不能言语,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道:
“到屋里喝杯茶吧。”
洛苓也收起了脸上的假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白芨小心翼翼的把秦桑放在床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
洛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空洞,而且越来越空虚,好像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曾几何时,是否也有过一个人这样温柔的待过她,只可惜,都成了往事!
“是何事的事?”
洛苓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再不去看他们,为了转移自己的情绪,随意的问道。
白芨笑着起身,走到洛苓面前,自顾自的端起洛苓刚刚倒好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洛苓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令拿一只杯子又倒了一杯茶,烟雾缭绕间,她那双红眸若隐若现,让人看得极不真实。
“自从上次送来桃李春风以后,对了,说起来这件事,还要多谢你家的那口子,若不是他,我们两现在可不能进展如此迅速,”白芨嘿嘿笑道。
“桃李春风?”
洛苓疑惑了半晌,才恍惚想起这件事,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淡淡道:
“想不到他竟会亲自来给你送酒,不过以后你可能没机会再喝了。”
“为什么,不会是那家伙这么小气吧?!”白芨一听没有好酒喝了,顿时就激动的跳起来,不满的嘟囔道:
“不就是上次戏弄了他一下嘛,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