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一年之后她就可以醒过来,如今眼看着一年已经到了,可她还是昏迷不醒,你该不会是想骗我吧?”
“告诉你,你若是敢骗本世子,本世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世子何须惊慌,我之前说了一年,只是保守估计,如今这一年之期还没有过完,世子又怎能断定我就是骗你呢?”
“你少在这里给我巧言令色!”
洛苓只觉得耳边不断传来争吵的声音,让她想睡也睡不好,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洛苓忍不了了,猛地一下子起身,怒吼道: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此话一出,收效甚好,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地就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洛苓被吵得早就没了睡意,索性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强光一下子刺进眼中,让洛苓一阵的不适,当即就赶紧又闭上了眼睛,杜陵望着突然醒来的洛苓,瞬间呆若木鸡,心中一直难以相信。
直到看到洛苓被阳光刺到了眼睛,这才恍惚想起来,急忙站在洛苓身前挡住了背后的阳光,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真的醒了?”
洛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昏迷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望着身前的杜陵,脑中当时一片空白,疑惑的问道:
“你是谁?”
杜陵浑身一僵,看着洛苓茫然的表情,满脸的难以置信,他颤抖着指着自己,颤声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要认识你吗?”洛苓好奇道,脸上笑得一脸纯真,看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杜陵立刻看向身后的圭吾,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厉声质问道:
“你不是说她会好起来的吗?那她现在怎么失忆了?”
“你敢骗我!”
圭吾似是也没有想到,正想要解释,就感觉脖子传来一阵的窒息感,只见杜陵正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语气森寒的说道:
“你若是不想死,就马上把她给我治好,否则,本世子不介意送你去和韩奇相聚!”
杜陵猛地一下子把圭吾摔向地上,圭吾被摔得当场吐血,她艰难的爬起身,才刚要起来,就看见眼前多出一双绣花鞋。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洛苓突然感觉头疼得厉害,让她痛不欲生,脑海中渐渐的浮现了许多画面。八壹中文網
原来她并没有失忆,只不过昏迷的时间太多,猛然间醒来,让她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如今记忆恢复了,也该到了算账的时候了!
洛苓缓缓的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许久不曾活动了,手脚都有些僵硬了,不过这新长好的经脉用着还有些生涩,不过倒也不碍太大事。
这次倒是正好试试顺不顺手,洛苓唇边扬起一股诡异至极的笑容,下一刻,飞速的闪现在圭吾的面前。
圭吾还未回神,就感觉从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而此刻洛苓正一脚踩在了圭吾的手腕上。
她冷眼看着地上疼得打滚的圭吾,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狠狠的碾压着绣花鞋,眼看着则圭吾的手腕已经变得畸形,可洛苓却仍没有罢手!
圭吾疼得直翻白眼,险些疼晕过去,一旁的杜陵诧异的看着眼前突然的变故,忽然眼尖的瞥见圭吾正欲掏身后的匕首,杜陵眼疾手快的踢了她一脚,匕首被正好踢在洛苓的脚下。
洛苓默不作声的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冰凉的刀刃拍打着圭吾的脸颊,轻声呢喃道:
“多谢你这一年以来对我的悉心照料,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会一点一点的原数奉还给你!”
洛苓说着,高高举起匕首对着圭吾的右眼就狠狠的刺了下去,圭吾被疼得当场大叫一声,紧接着还未等她回神,洛苓下一刀就直接割下了她的舌头!
洛苓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匕首上滴落的血滴,冷冷的说道:
“吵死了,像个聒噪的乌鸦!”
圭吾没有了舌头,顿时喊不出声了,只能疼得在地上打滚,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听到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杜陵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美艳而冷漠的洛苓,只感觉到了恐慌,额头爬满的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轻声询问道:
“你......没有失忆?”
洛苓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就像个没事人一般,缓缓的回过头对着杜陵轻声道:
“让世子见笑了,洛苓只是方才醒来,脑子有些迟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不知为何,杜陵总觉得洛苓的说话的语气有些淡淡的疏离,和以前不一样,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总觉得很奇特,有股莫名的吸引人的感觉,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
杜陵只觉得一阵的恍惚,欣慰的笑道:
“没有忘记就好,你要是忘了我,我会很难过的。”
“世子难道不怪我吗?”洛苓轻声道。
“怪你什么?”杜陵的魂早就被洛苓勾走了,哪里还有空理会她都说了些什么。
洛苓眼中一闪而逝的红光,轻声解释道:“圣女好心救了我,难道世子就不好奇,为什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吗?”
杜陵竟她一提醒,瞬间想起这里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望着地上明显血流不止昏死过去的圭吾,说实话,杜陵心中仍有些不适,嘴角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干脆沉声道:
“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我想,你现在未必肯告诉我,我又何必惹你不开心?”
洛苓淡笑不语,眉间却带着隐隐的忧伤,似是有解不开的烦恼,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世子说的不错,既然世子如此善解人意,那不妨猜猜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杜陵心中一动,见洛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无奈说道:
“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我若是能猜得透你在想什么,也不必像现在这般苦恼了。”
杜陵一耸肩,无奈的摊手,眼中却明显的透露着对洛苓的兴趣,洛苓装作看不见,神情向外的看着远方,缓缓的说道:
“当日离开的匆忙,没来得及好好和外公道个别,如今我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想着早日回去给他老人家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