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洛苓被圭吾残酷的折磨了整整一年,她性格中的那些善良的抿性也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了!
还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就已经实属难得了。
洛苓望着镜子中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自己,一阵的恍惚,不过,她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在这一年之内,圭吾也教给了洛苓许多东西!
其中就包括西域的两大邪术,媚术和易容术!
洛苓虽学会了,可也只是懂得了一点皮毛,未曾有幸施展过,如今觅玉倒是个现成的靶子!
见觅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洛苓终于满意的笑了笑,这西域的两个邪术她也学会了,尤其是易容术,想不到,这小小的易容术,竟有如此鬼斧神工之能,看来,是时候回去清理一下某些残废了!
此刻,杜陵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期间他不时的踮起脚尖向门内张望着,都已经快正午了,洛苓怎么还没有出来?
就在杜陵按耐不住准备敲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杜陵只听见自己的心中咚的一下,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此刻的洛苓已经摘掉了面纱,露出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看着杜陵,笑得一脸脱俗,轻声道:
“世子一定等候多时了吧?”
“为了你,等多久我都心甘情愿!”杜陵怔怔的出神道。
洛苓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捂嘴掩笑道:“世子莫不是被吓住了,怎得竟说胡话?”
洛苓这一声笑顿时拉回了杜陵的心思,他使劲甩了甩头,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愧疚的说道:
“抱歉,让你见笑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洛苓含笑点头,不置可否,洛苓和杜陵共乘一辆马车,一路上杜陵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看洛苓,望着洛苓美得出奇的侧脸,他只感觉脸上一阵灼烧。
洛苓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杜陵的小动作,只是假装不知道,她的心思还沉浸在漫游中,这些日子,她翻阅了不少古籍,把有关西域整容术的资料都翻阅了一遍,可终究只是纸上谈兵,缺乏实际操作。
洛苓不禁发愁,看来这里面的问道,还是需要有人从旁指导!
说着洛苓就把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发呆的杜陵,从上次这家伙和圭吾对手的情景来看,他的武功应该不低,那想必这件事询问他是再好不过了。
洛苓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好东西一定要物尽其用啊,而此刻的杜陵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某人的算计之中,而洛苓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有思想有意识的人!
杜陵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洛苓的异常,好奇的看了自己身上一下,发现并没有异样啊?不由得好奇问道: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洛苓含笑不语,伸出食指悄悄对他勾了勾手指,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洛苓有一事想要请教世子,还望世子不吝赐教!”
洛苓这次恢复后,声音总是出奇的温柔,再叫上她特意压低了声音,这种独有的魅惑的嗓音格外的吸引人,让人听了不自觉的就会沉沦。
杜陵自问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可碰到了洛苓后,却屡次失控,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好,可只要洛苓稍微一对他露出委屈的神色,他心中就觉得愧疚的厉害,该死的,看来他这次很有可能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你有何事不懂,尽管开口,我一定言无不尽!”
懊恼虽懊恼,可既然美人开口了,他又怎么能有拒绝的道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中原人说的果然是不错,更何况有这样的天姿国色,就算是做了裙下之鬼又有何妨?他杜陵从来都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不知世子可曾听说过易容术?”洛苓直接开门见山道。
“略有耳闻,不知你问这个做什么?”杜陵好奇道。
洛苓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说道:“自然是好奇了,西域文化博大精深,我曾听闻,这易容术可以令人改头换面,不知是否是真的?”
起初杜陵心中也有几分警惕,毕竟这易容术属于西域的禁术,一般人是不允许修习的,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规定了,现在形势也在逐渐放松,总有人偷偷摸摸的使用。
更何况,杜陵见洛苓神色好奇,不似作假,于是心中的警惕也渐渐放松了,不甚在意的说道:
“此话倒是不假,这易容术确实有瞒天过海之效,只不过,还是要看这人的手艺如何,像一般最低劣的易容术,是以人皮面直接覆盖在脸上,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故为最下等的!”
洛苓心中一秉,难不成一个易容术也分高下之等?
先前圭吾只曾和她说起过这一种易容术,而且她在古籍中翻找,虽然书中语焉不详,可也只提及了这一种,难不成是杜陵故意骗她?
洛苓不由得狐疑的看向杜陵,这家伙刚才自己也说了,现在西域偷偷使用易容术的也不在少数,她若是真想查证虚实,很容易就能戳穿他的谎言,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杜陵会欺骗她的理由,就姑且相信他一次吧。
洛苓收起了疑虑,不解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易容术,还有高中下等之分不成?”
“你不会是忽悠我吧?”
洛苓故作开玩笑的试探道,其目的也是为了向杜陵验证,她是真不懂这些动作,为了打消杜陵的疑虑。
果然,杜陵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没逃得过洛苓的眼光,洛苓凤眸微眯,看来这家伙果然对她有所隐瞒!
“我怎么舍得忽悠你呢,实话不瞒你说,这易容之术乃是我西域的禁术之一,虽然修炼的人不少,可他们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真正的能达到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西域的王室,才能知道!”杜陵漫不经心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你也知道了?”
洛苓忽然猛地靠近杜陵的身前,手指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这张脸,呵气如兰道:
“那你现在的这张脸,该不会就是用来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