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意起身来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貌美如花的脸蛋,缓缓勾唇。
如此美人,她就不信冷御煊还能经得住自己的诱惑。
想到自己要与冷御煊涟漪,慕紫意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此情绪一直维持婢女将药端过来,看到乌黑的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慕紫意也眼睛都未眨,便一口气喝完了。
另一边,从别苑内,自行驾了马车回来的慕锦颜去了医馆,这才刚到医馆,便见一个蒙着眼睛的百姓,痛苦大喊救命。
医馆门外聚集了许多百姓,皆是皱脸看着那眼睛被蒙的病人。
慕锦颜赶忙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我是木槿,你与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慕锦颜迅速上前安抚着病人的情绪,同时说出了木槿二字。
这个名字在医馆内便就是招牌,许多达官贵要都奔着这个名字来看诊,自然她一说出名字时,那大喊大叫的病人逐渐冷静了下来。
病人身体还微微颤抖,他伸手指着自己被蒙的眼睛,语气轻颤:“是眼睛疼的厉害,从前段时间开始,眼睛便疼的厉害,尤其是一见阳光更是疼的入骨,没有办法这才蒙住。”
“木神医,您一定要帮我看看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部得靠我养活,若是这眼睛不能用了,我家中便再无生活来源了啊……”病人说着说着,情绪又崩溃起来,生怕从此以后眼睛就此瞎了。
门口的吵杂声使得医馆内的大夫纷纷走了出来,楚晧蓝出来时手中还带了个小秤砣,显然方才是在称药。
慕锦颜未被病人情绪感染,她神情冷静,“您先冷静,您冷静不下来,我也没办法替你检查。”
话罢,人群中赫然冲出了一中年妇人,她直奔病人身边,安慰道:“孩他爹你别怕,快进去让神医替你瞧瞧,神医神通广大,定然会有办法的。”
慕锦颜看了眼妇人较为冷静的神态,暗自点头,有个冷静的家属在,能够很好调节病人情绪。
慕锦颜未多耽误时间,后让妇人搭把手将吓得腿软的病人搀扶了进去。
一行人来到医馆偏厅,慕锦颜让病人躺在了一人宽的小床上,随后慢慢将黑布取下。八壹中文網
黑布一拿下来,病人的眼睛便暴露在空气中,病人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又开始抖着身体,仿佛承受了巨大痛苦一般。
慕锦颜仔细看了几眼病人眼睛,眼睛外观没有异常,只是看人时眼睛不对焦。
结合刚开始病人行走都摸索的状态,慕锦颜初步判断病人就是暴盲,但暴盲肯定是暴盲,只是用肉眼来看不太实际。
慕锦颜又忙用系统检查,最终给出的结果,是非常精准的眼角膜受损。
“你这眼睛是眼角膜受损了,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保护你眼睛都那一层膜坏了。”慕锦颜转身看向妇人,同时与二人说着检查结果。
“眼角膜受损……”妇人不解出声。
慕锦颜点点头,此刻躺在床上的病人已经开始不由自主流着眼泪,这些都是被眼角膜影响。
“他的双眼都有问题,只是被蒙住那只较为严重,眼角膜受损以后,会发生频繁流泪惧光且眼盲的症状。”慕锦颜与二人说着情况。
说完以后,她暗中皱了皱眉。
这一举动被妇人看见后,她忙担忧询问:“木神医,请问这什么眼角膜的,还有的治吗?”
“办法是有,但过程艰辛且漫长。”慕锦颜说着。
要恢复眼角膜不简单,且系统给出的结果,是病人已经受损非常严重了,不能恢复只能重新移植眼角膜。
且慕锦颜眼下最为好奇也是疑惑的一点,便就是病人怎会有这个病呢。
她抿了抿唇,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后道:“我想知道你是具体何时出现这个情况?且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致使你眼睛暴盲的?”
病人闻言摇了摇头,他同别家一样,成日都在干活,入了夜便歇息,他又没做什么对眼睛不利的事情,如今眼盲病找上他,他自个儿都十分不解。
此事有些棘手,这是慕锦颜的第一反应。
不能知道准确破损眼睛的事情,便保不齐这次医治好了,下一次又会有发生受损之事。
病人此刻自家婆娘在这里,静下来了不少,他眼睛摸索慕锦颜所在位置,看着大致人影身姿,咽了咽口水不安问道:“木神医,您就与我说说这眼睛该如何治吧,又需要花多少的银两!”
病人怕极了听到哪治二字,又怕听到一笔巨款的数字。
慕锦颜看了眼二人穿着,则是比较普通的粗麻布衣,要治调理眼睛不需要花费多少,但就是如果事关眼角膜,便关乎到移植。
而要移植,必定要开一台手术。如此一来到花,就要动用系统积分去兑换做手术的东西了。
积分无价,不是钱财多少便可兑换的,慕锦颜脑海中也闪过一起犹豫。
夫妇二人眼眸紧盯慕锦颜,黑眸中流露出的,尽是快恢复的渴望。
慕锦颜紧了紧手,缓解气氛般放松了神情:“不难治,钱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只是你这眼睛必须要要移植眼角膜了,但要移植眼角膜,必须得有一人眼角膜与你匹配,且愿意赠你。”
听着一大串的话,和不甚明白的移植二字,夫妇二人也是听得一脸懵逼。
慕锦颜失笑,忘记这时代的人听不到的字词太多,随即通俗化,“简单来说,就是要用别人好的眼角膜,换下你这不好的眼角膜,这样才会侧底恢复,包括眼盲惧光等事。”
“可,可这膜该如何寻找?”病人不解。
这话倒是令慕锦颜愣了愣,在这旁人都不懂是什么意思的时代,要找出能捐献眼角膜的人少之又少,要能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此事我会告诉你怎么移植等事项,在未找到合适人选之前,你们便安心在家候着,我会帮你们留意的。”慕锦颜见病人又流露出不稳情绪,忙说着安心的话。
这时代恐怕没有人能接受自己被夺身体上的东西,想来要移植,便只能从那些已去世且没人认领的身体上来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