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洛雅雅正站在慕锦颜跟前,小脸微红,一直站着却不说话,
“怎么了?”
慕锦颜不解询问,目光落在她发热的面上时,倒是想起了阮娇娇。
二人乍一看,倒是还挺相似。
“从前之事……是我误会你了,管家已经都与我说清楚了,误会你那么久,还对你口出恶言是我不对,还望你能原谅我。”
说完这番话,洛雅雅双颊又红了一度。
她自小受的教育,便是以嫡女微尊。上次北冥幽那般呵斥她说了难听的话,已是让她颜面无存。
可在面对自己爱慕多年的人面前,看着他与旁的女子交好,她的的确确忍不住嫉妒,上一次在看到慕锦颜时所说的那些话,也全是没有理智时说出来的。
眼下道歉,也已经放下了尊卑。
“有何好原谅的。”
慕锦颜话落,洛雅雅立即瞪大双眸,以为她不愿原谅自己。
看着后者神情,慕锦颜越发觉得她与阮娇娇相似,想到此,她扬唇笑笑:“我不曾与你计较过,你说有什么好原谅的。倒是你,此事莫要放在心上,过去就过去了。”
女人在嫉妒之下,压根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对洛雅雅所表现出的样子,她还算有所了解。
这不正是当初的阮娇娇么,都只是宠坏的世家小姐罢了。
闻言此话,洛雅雅面色又红,同时也松了口气。若是慕锦颜不说原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毕竟她是救出北冥幽之人。
洛雅雅抿了抿唇,羞涩的雨慕锦颜又聊了许多,但句句不离北冥幽。
沐浴了一番的北冥幽,一入前厅便见二人笑颜样子,他挑眉微顿,想起慕锦颜刚来时二人还是针锋相对,这才过去几日,便友好成这样。
果然女子的友情,说不清道不明。
北冥幽摇头失笑,他走至二人身侧,看向慕锦颜道:“这次若不是你想出办法,又暗中调查,只怕孤如今还在宫中,此事孤定要重谢你,替孤洗去罪名,又抓住真正凶手。”
“要是你未被软禁,你也一定能查出,且我用的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何来谈谢。”慕锦颜摇头,不以功劳自居。
“不论如何,孤都该谢你。等会孤便命人去酒楼订位,你且要与我一同吃吃。”北冥幽笑了笑,他最是欣赏慕锦颜这份不骄不躁之情,对什么事也不急着邀功。
话音刚落,慕锦颜立即摇了摇头拒绝。
“今日便不了,你明日还要进宫面圣,今日便好生休息吧。”
慕锦颜说完她顿了顿,想起那几夜都来了的冷御煊,旋即又开口道:“且你也知道冷御煊正在边界那边,正好今日无事,我也想过去看看他,多日未见,的确想念的厉害。”
慕锦颜边说边有意无意看着北冥幽,她现下清楚北冥幽对自己生出过的情绪,自是要全部灭得干净。
况且那几日冷御煊的确不辞辛苦来寻她,虽说每次带来的东西,都是些用不上的小玩意,可那份心她做不到视若无物。
洛雅雅在一旁听着二人所说,她疑惑抬抬眸,不解问道:“你口中的冷御煊便就是你的夫君吗?”
“是的。”慕锦颜点头应下。
洛雅雅抿了抿唇,下意识看了眼北冥幽,随即又道:“那听你这么说,你应是很……很爱你的夫君吧?”
慕锦颜长得这般美丽,能成为她夫君的人,定也是不凡之人。
慕锦颜抿唇笑之,未再继续说这件事。
她与冷御煊解开误会没多久,何来爱字说法,但……
相处的久了,总有那么些时候,在面对冷御煊时,会控制不住内心。
北冥幽黑眸微暗,眸中闪过难过之意。
慕锦颜没有说话的样子,被他看在眼中,已然当成了是在默认。
本以为慕锦颜未曾喜爱冷御煊,不想现下她竟是承认了对冷御煊有爱。
慕锦颜未与二人再多说,精致转身离开。
她说的去寻冷御煊也不是假话,而是真真实实的要去找他。
竖日下午,北冥幽在府邸门口等着慕锦颜,随后二人一同进宫面圣。
此次北冥幽被放出来后,还未来得及谢恩,今日去便是补上这一事,慕锦颜则是去与皇帝再言明说说毒苗的事。
皇宫内,二人一进宫殿,便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慕锦颜无声与北冥幽对视,二人皆是打量周围。
从前皇帝在宫殿里时,周身都有伺候的太监,可今日一路走来,都没见着人影。
二人心中皆在疑惑,下一瞬便见皇帝从侧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全身黑袍包裹住的人,倒是令人看不清长相。
慕锦颜微微挑眉,心下好奇此人是谁,这么看着,倒是与青莲教教主商楚乐有些相像。
不过她清楚,商楚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皇帝坐下后,那人便坐在了他的下首,只听皇帝道:“朕已经将你所说的毒苗,与巫师大人言明,此方法可行,但就是不知这毒苗数量够是不够。”
巫师大人?
这四个字一出,慕锦颜不禁眸光打量此人,从皇帝对他的称呼,以及他坐在皇帝下首的位置来看,能看出他的地位非富即贵,且深受皇帝重视。
北冥幽在一侧也愣了一瞬,他身为北冥国的太子,见巫师的次数却步甚多,从前有几次他都因在外办公而错过,是以根本不清楚巫师是何等样子。
“陛下您放心,毒苗之事我会想办法,但此方法需要众多医者使用,且您要做的,便就是让百姓们信服,毒苗可以救人,且对他们无副作用。”
慕锦颜开口说着,毒苗只能靠她,且研究出来的毒苗已有很大一批,若是先用也能解决不少百姓中毒的事情,况且毒苗打入身体,能很快成为抗体,那便也不用再担心二次中毒。
皇帝闻言点头,笑意明显,俨然听到她这么说,也松气不少,毕竟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旋即他想起巫师,忙向巫师开口:“巫师大人,这便是我儿北冥幽,如今被我立为了太子。”
话罢,他指着慕锦颜又道:“这位便就是先后几次助北冥逃过灾难的恩者。”
话一出,慕锦颜神情未变,心中却隐隐开始好奇这个巫师的地位,到底有多大,能让皇帝在他面前,都自称我,不在以朕自居。
且她从前只听过什么国师,还从未想过有巫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