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和柳心眉歇息了这么一会儿,精力和体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又开始有说有笑的了。
“饿死了、饿死了。”雪鸢抱着肚子叫。她穿越后觉得人生简单了许多,整日就是吃、睡,还有玩儿,虽然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是哦,好饿。”柳心眉也心有戚戚焉,这丫头大清早的跑来,扰了她的好梦,还害得她饿了一上午的肚子,这会儿她早就前心贴后心了。
“心眉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吧?”雪鸢提议。
“嗯,就去我的云梦阁吧,我请你。”柳心眉大方的说。
“可是我听说这西楚京城里最出名的酒楼是金樽阁呢,不如我们去那里?”雪鸢转了转眼珠儿,这美食当前,岂可失之交臂?这金樽阁若是在现代,就是五星级酒店了。虽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这京城排名第一,想来光靠吹是不行的。
柳心眉迟疑了一会儿,那里慕容逸飞和楚麟羽都是座上的常客,她是不想与他们相见的。
“走嘛走嘛。”雪鸢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跟路人打听了方向就推着她一路前行。
柳心眉有几分无奈,但是很快就释然了。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每次都会遇上他们?这金樽阁再有名气,也不是专门为几个人服务的。
刚刚进了门儿,小二儿就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一般来这里的女客都会去二楼的雅间,虽然贵些,但是私密性相对就强了很多,来这里的不乏一些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酒后闹事也是常有的。
“二位楼上请?”他询问。
“好啊!”雪鸢点头应允,这下面就餐的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她们混在其中真的很不方便。
她们刚刚走上楼梯,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哥哥,你快一些啊,这家酒楼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声音......似乎哪里听过啊?柳心眉微微车转了身子,看去了来人,一脸的笑容都僵住了。尼玛,阴魂不散啊,她统共来过两回,次次都会遇上楚麟羽,他们两个上辈子没干别的,就只顾着回头看对方了,这还要多少次的擦肩而过啊?
“哥哥,那不是安王妃吗?”楚云裳一眼就看到了她们,用手肘碰了碰楚麟羽。
“还有雪鸢姑娘。”楚麟羽的脸上依旧是他那招牌式邪魅狂狷的笑容。
楚云裳仰着脸往上看,嗯,雪鸢姑娘的确是个美人儿,可是她却不会被比下去的啊!这姑娘的美,带着三分野性,她胜在端庄典雅,一时倒也难分伯仲。
“那上面站的可是你日夜思念的人哦!”楚云裳调皮的冲着楚麟羽眨眼睛。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这畏畏缩缩的可不是她楚家的作风。
“那上面站的还有你的情敌呢!”楚麟羽不咸不淡的说,其实说穿了这两个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那姑娘对南越的太子似乎并不感兴趣。
“你讨厌!”楚云裳恨恨的剜了他一眼,这个哥哥从来就不会让她几分,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还是先找个房间吧。”柳心眉低低的声音说,她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被请去吃饭,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呃,还真有,不但白吃白喝,她还顺带的拐了他两件宝贝呢,只是如今却落得两手空空,一个物归原主了,另一个被慕容逸飞那混蛋给拿走了。
雪鸢点点头,吃着谁的向着谁,她心里对慕容逸飞还是非常感激的。虽然她知道自己是个赝品,可是慕容逸飞对她的疼爱却是真的。她心里也不希望柳心眉跟楚麟羽真的有什么纠葛。
两个人再一转身,雪鸢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疼得她捂着鼻子,眼泪差点儿就掉了下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她也不分青红皂白了,上来就是一顿埋怨,幸亏自己的鼻子是货真价实的,若是动过手脚,是不是就整个的报废了?
“我也没想到你突然就冲过来啊!”那人很无辜的说,声音里是压制不住的笑意。唉,自己若是不会武功该多好,这么一撞,直接就倒地,两个人势必会来一个亲密接触。
“笑屁笑!”雪鸢这个时候可就维持不了淑女的形象了,十分粗鲁的说。
只是刚刚抬起朦胧的泪眼,一张俏脸就羞得火烧云似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载了她们一程的拓跋凌峰。这下子,糗大了!
看着他眼底跳跃的火苗儿,她干脆的倒打一耙:“哎,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既然是来吃饭的,就好好的呆在你的房间,闲着没事瞎走什么?这也就是撞本姑娘,若是换了旁人,肯定不依的。”
拓跋凌峰有些郁闷,这件事情真的不怪他啊!他呐呐的说:“我出来自然是有事儿。”
“哼,你手底下的人都哪里去了?什么样的大事还劳动你这个太子亲力亲为?”雪鸢叉着腰问。
“呃,这个事情他们无法代劳,我,我要更衣。”拓跋凌峰唇角都弯了。
“一个大男人还真是矫情,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还换的什么衣服啊?再说你在自己的房间换就好了,还用得着跑来跑去的吗?”雪鸢“噼里啪啦”的数落着他,还不停的翻着白眼。
“我不是要换衣服,我是,我是......”拓跋凌峰都快无语了。
“雪鸢,拜托,你有点儿文化好不好?这更衣是要如厕的意思。”一旁的柳心眉被她的无知雷得外焦里嫩,这丫头不会是连九年义务制教育的任务都没有完成吧?
“啊?古......这里的人真是麻烦,去茅厕就直接说好了,还用这么文绉绉的一个词!”雪鸢半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不对,她是现代人,对这些不懂也是很正常的,有什么丢人的。
“这里的人?雪鸢姑娘不是西楚人吗?”拓跋凌峰愕然。
“我当然不,我当然是啊,我不是西楚的人,还是南越人不成?”雪鸢险些说漏了嘴,连忙强词夺理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