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何必如此惊讶?”
陆卿菀悠悠然收回手,“不过说来也怪啊,你说我怎么不打别人就打你呢?都怪你太欠抽了,可不是我想抽你!”
如此严肃的时候,有的大臣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凤青恒恼羞嗔怒,抬手就要打陆卿菀,闻丞相及时出声,“御医来了!”
“赵院首,快来看看,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虞美人那边急切的召人,陆卿菀却是愕然看向唐骁,“孟唐人呢?”
“那个姓孟的大夫本王已经看押起来了。”
凤青恒骄矜的抬了抬下巴,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句,略微得意的看着陆卿菀。“自从他进宫后,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本王严重怀疑他就是个庸医。说不定父皇的身体变成这样,他也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凤青恒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林飒了,故意瞒着不说,非要让那什么赵院首给景佑帝检查身体,分明就是逼着自己自暴身份。然景佑帝出了事,她若是自暴身份,只会给他们借题发挥的借口。陆卿菀心知这一关不好过,再不理会凤青恒和虞美人得意挑衅的眼神,只定定看着景佑帝,万望那赵院首不是凤青恒的人。哪怕他只是个普通大夫,能查出景佑帝体内有银针也好。出乎意料的是,她才这么想着,那赵院首便惊呼出声,似是诊断出了什么结果。众人急急询问,“赵院首,陛下怎么样,是中毒了吗?”
离的最近的是闻丞相,百官之中最具威严的也是闻丞相。赵院首于是冲闻丞相摇头道:“回丞相大人,陛下不是中毒,而是有人将银针扎入了他体内。”
“银针入体?!”
大臣们惊呼不已,陆卿菀却是松了口气。既然看出来了,赵院首就算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景佑帝体内的银针,至少也能保证银针不会再伤及景佑帝要害了。正想着要如何提醒闻丞相,避免让景佑帝受到二次伤害,那赵院首却又开口了。“没错,就是银针入体,而且,不值一根。”
他说着抬起了手,指尖撵着一根细细的,约莫一寸长的银针,“就是这种。依下官判断,硬是有人先给陛下服用了封闭痛觉的药,再将银针洒在陛下的被褥里。如此,就算银针入体,陛下痛觉被封闭,也不会察觉。”
陆卿菀心里咯噔一下,对方知道景佑帝用了封闭痛觉的药?不出所料,下一刻,就有人尖声道:“是她,是摄政王妃!我亲自看见过她用这种银针!”
陆卿菀闻声望去,却是那位被她当众怼过的懂王。不由心里暗暗苦笑,还是太高调惹的祸啊!虞美人也趁机道:“难怪陛下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吃了你给的药忽然就能行动如此了。摄政王妃,你为了谋害陛下,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赵院首和董王的话本就足让人以为景佑帝体内的银针就是陆卿菀所谓。虞美人这一开口,大臣们彻底将看弑君凶手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凤青恒眼中难掩得意,面上却是一派严肃,“陆卿菀,你谋害父皇,证据确凿,如今,可还有何话要说?”
陆卿菀无视他,直接道:“你们计谋的确周全,本妃无话可说。”
不等凤青恒得意的神色爬上脸,她再度语出惊人,“可我能救陛下,病且让他现在就醒来。凤青恒,你敢不敢在这里等陛下醒来,亲自指认,究竟是谁害的他?”
“不可能!”
凤青恒想都不想就否决了陆卿菀的要求,“你已经将父皇害成这样了,本王怎么可能再让你接触父皇?来人,将陆卿菀拿下,押入诏狱,听候发落!”
“我看谁敢动我?”
陆卿菀摸出竹哨吹了一声,随即一个闪身,头上的刀簪就架在了凤青恒脖子上。“准备挺齐全啊,先借着敬茶给我下毒,又拿陛下来污蔑我,没少费功夫吧?”
凤青恒自认计划周全,胜券在握,全无半分紧张之意。甚至还装傻道:“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本王和王妃给你敬茶,是父皇的旨意,本王进宫之前根本不知道你会来,又如何给你敬茶?再说了,父皇体内银针,与你之前给丞相施针时用的银针一模一样。也就像你这般医术高明之人,才会想到用银针杀人于无形。本王岂有那般本领,你说是吧,摄政王妃?或者,本王该称你一声林神医?”
凤青恒此话一出,沛国公立即打蛇随棍上,似是无比惊讶道:“宸王此话何意,摄政王妃跟林神医有什么关系?”
看似好奇询问,实则是唯恐偌大的未央宫里还有谁不知道陆卿菀就是林飒这件事。凤青恒也配合道:“诸位还不知道吧?咱们的摄政王妃,可厉害着呢!为了接近父皇,特地弄了个神医的身份,想方设法的隐瞒身份到御前。明明你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完全可以给父皇治病,可非要搞这一出。陆卿菀,你说不是蓄意谋害父皇,看看这未央宫里,有谁会信你?”
大臣们惊讶非常,就连对陆卿菀素来敬重的刑部尚书曲怀忠和礼部尚书荆楚南,大理寺卿都满目震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