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我。”
离苏心中对陆卿菀的新式武器好奇的紧,闻言忙应声退下了。自此,陆卿菀就过上了一边担惊受怕等待凤息梧的消息,一边指点工匠们捣鼓新武器,准备大杀四方的日子。整整二十天过去,上京城已然迎来了倒春寒。陆卿菀心里清楚的记着关于今年西北倒春寒比往年更为寒冷的消息,不知道第几次问离苏,“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禁军统领杜辉煌状告您殴打朝臣,仗势欺人,新帝没理会。另外,目前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消息,但属下听到风声说,北魏不肯移交陆侯的遗体。而且,扬言想要陆侯的遗体,除非让永宁河的水倒流回永宁坝之上,或者,交出炸堤元凶,也就是王爷。”
“永宁坝是怎么回事,凤青恒最清楚不过了。拿这个说话,非但是要包庇宣武侯父子,还是要给解王爷之困加码,让他能名正言顺的放弃王爷吧?”
陆卿菀抬起疤痕可怖的手,“果然啊,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啊!去备马,我要去西北,凤青恒不肯救王爷,我救!他不肯接我父亲的遗体回来,我接!”
陆卿菀的语气并不愤怒,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似的。离苏摆手示意下属去准备,自己则疑惑道:“王妃,您既有意自己去救王爷,抢回侯爷遗体,为何不从二十天前就出发?白白耽搁这二十天,岂不是平白让王爷多身处险境二十天,让侯爷魂游异乡二十天吗?”
陆卿菀慢悠悠抬起头,眼中是让人读不懂的沉重与哀伤。“我若是二十天前就去了西北,那些粮草冬衣和援军还能到西北吗?”
离苏一下子明白过来,陆卿菀如坐针毡的在这王府里煎熬这二十天,就是为了确保驰援西北的物资和援兵能够完完整整的送到西北。否则,她即便亲自感到雪山,救了凤息梧,抢回了陆震霆的遗体,有那十八万王军在,凤息梧还是无法脱身。只有十八万王军解困,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去救凤青恒,救陆震霆。离苏一瞬间有些难以想象陆卿菀这二十天过的有多煎熬。一时间心绪万千,然手头的事情一堆,即便她再心疼陆卿菀,还是不得不拿这些琐事来让陆卿菀操心。她抿了抿唇,低头道:“王妃,盯着池府的弟兄传来消息,工部尚书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与池大小姐的奶娘多有往来。他们似乎,是想用池大公子的婚事做文章,逼的池大学士站到他们那边去。”
陆卿菀挑眉,“瑶瑶走了,就打池景川的主意。他们谁池景川相的是哪家的闺秀?”
“兵部侍郎的千金——孟欣桐。”
离苏不假思索的报出陆卿菀想要的答案。后者呆了呆,“这位兵部侍郎,又是凤青恒的拥趸?”
景佑帝驾崩前几乎把凤青恒的爪牙全都砍了,对于他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拥趸,陆卿菀表示很惊讶。“本来不是的,但兵部架阁库不是失火了吗,兵部侍郎本来难辞其咎。结果,新帝将军械、军粮被换之事全推到了南王头上,还罚了南王一年的俸禄,这孟侍郎就成新帝的忠实拥趸了。”
离苏也是深深感慨于新帝拉拢人心的手段。“当然,这也不全赖新帝会笼络人心。”
她的表情明显意有所指,陆卿菀从善如流的问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
“可不是挺有门道的,新帝除了想方设法拉拢闻相、池大学士这些肱骨老臣,剩下的都是一些与你和王爷有些龃龉的人。”
离苏掰着手指头给陆卿菀算,“像是这位孟小姐,半年前您与王爷大婚之前,她口无遮拦,说安阳公主是短命鬼,说王爷是残废。被王爷责令打了三十大板,还让她五年之内不得进宫。按理说,一个官家小姐五年之内不得进宫,基本就与好亲事绝缘了。新帝此番算计,既让孟欣桐得了个好姻缘,又逼的池大学士与他们有了斩不断的联系,一下子拉拢了两个朝廷大员,这是一箭双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