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大师不会不吝啬于一餐饭石吧？”
后者稽首道一句佛偈，随即示意小沙弥去安排斋菜。柳熏然也不用人再追问，坐在那儿边煮茶边给陆卿菀和司凤梧出谋划策。“三生楼和寒宵殿建立的初衷你们也知道，本座就不啰嗦了。两个宗门传承至今，的确是出了不少不肖子孙，所作所为与当初的青凰女帝和南玄国师留下的训诫背道相驰。但你们要知道，到了这个年代，许多年轻人还愿意进这两大宗门，为的就是三生楼和寒宵殿比各方朝廷更为人道，更能为天下百姓干实事。所以，这一部分人的心至少还是干净的。且能入这两大宗门的门槛不低，你们若是能将这些人收为己用，新朝的稳定和成熟期定然能够大幅度缩短。不说日后与北方诸国一战，至少也不会低人一等了。”
他说着，拿了两本册子放在桌面上，“当然了，本座只是出于长辈的角度给你们提个建议。若是你们不放心用这些人的话，这建议你们也可以不采纳。对三生楼和寒宵殿还是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去处理，本座亦不会多言。”
陆卿菀和司凤梧都没急着说什么，耐着性子拿过册子一看，却是一份花名册。上面标注了三生楼部分弟子入三生楼的时间，在三生楼和外界的身份地位，以及当事人的履历。那册子不算厚，看那些人身份信息的厚度，两本册子上也不过几百人。陆卿菀侧首去看司凤梧手里的书册，果然是寒宵殿的名册。两份名册不尽相同，可有一点却很一致，那便是，名册上的人多半是三生楼和寒宵殿的中高层，这一点让陆卿菀觉得挺有意思的。她意外的看着柳熏然，“全是三生楼和寒宵殿中高层管理人员的身份信息。轮回殿的功能已经如此强大了吗？”
倒不是说她觉得轮回殿不应该查到这些东西，但这些情报也过于仔细了些。柳熏然砸了一口茶细细品味着，闻言神情有些无奈。“其实，在孟抚远那老匹夫进入寒宵殿的权力中心之前，寒宵殿其实并非是如今的模样。三生楼也如轮回殿一般，干干净净，偶尔还悬壶济世，帮扶百姓，没有违背青凰女帝遗训的。可自从孟抚远那老东西成了寒宵殿大长老后，先是把寒宵殿弄的乌烟瘴气，后又把三生楼搞得一团糟。这些东西不是本座着人查的，而是三生楼和寒宵殿的老人托付给本座的。他们的本意是让本座接受了这两拨人，好歹给三生楼和寒宵殿留个干净的种子。可时至今日，依本座看，烂成这样的三生楼和寒宵殿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柳熏然说着话时面上无甚变化，语气却甚是痛心。“青凰女帝和南玄国师是何曾光鲜亮丽之人。当初将三生楼和寒宵殿拱手让人的时候，估计也不曾想过自己为救世而辛苦创建的宗门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与其等他们烂到骨子里，毁了青凰女帝和南玄国师的传世美名，不若趁它们尚未臭名远扬时就毁了。好歹，还能保住三生楼和寒宵殿的传世美誉。”
如此，陆卿菀和司凤梧便能理解柳熏然的一片苦心了。她粗略翻了翻那名册，“看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他们应该还没入总部吧？”
柳熏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没有。你放心，这些人不会妨碍你们炮火覆灭海岛的计划。而且，三生楼和寒宵殿吸纳的都是天赋异禀的孤儿，这些人当中大部分人都尚未成家，一旦培养出来，对你们的忠心完全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