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之前去找人,可见到我爹了?第二,你的腿是谁打断的,你见到行凶者人了?”
村长以为夏南珠会问自己,没想到夏南珠找上了自己大儿。当即皱眉:“他是个糊涂蛋,你问他有什么用?你问你舅舅最清楚!”
柳氏就不乐意了:“你才是老糊涂蛋,我儿子人是不聪明,他又不是痴儿,不是瞎子。珠儿问的问题,有何不能回答的?”
转而又对夏铁牛说:“铁牛,你如实说,不用管你爹。等他被歹人骗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时,咱还能给他披麻戴孝收尸就成!”
“你这个臭婆娘,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吗?你说的这叫人话?当心我、我休了你——”村长气的呼吸急促,被族老们扶住,纷纷劝他冷静。“你休呀,今儿个你不休老娘,你就是乌龟鳖孙儿!”
柳氏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你你、你们——”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又瞪柳氏,又指夏铁牛。夏铁牛见亲爹瞪着自己,还有点犯悚,被柳氏一挡,也就安心了。一五一十的道:“我没见过大怪叔,我爹让我进城后,我找了两天才遇到一个知道的人,他说他认识我大怪叔,让我跟他走。我就跟着他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我等了半天,后来就等到了陆三叔——他们果然没骗我,陆三叔说他知道大怪叔在哪里。再来将我带到一个码头的仓库外,告诉我,大怪叔来找小薇,被扣在了里面,说让我和他一起进去救人。我一听,这还了得?那必须得去救人呀!我啥大本事没有,力气那是一个顶俩。”
说到这里夏铁牛还挺激动。夏南珠夸赞:“铁牛哥真是侠义心肠……那后来呢?”
柳氏没眼看,之前家里闹腾的狠,没有细问,如今经夏南珠一问细节,怕是都听出问题来了。那边陆三想说话,却被几个村里年轻壮劳力瞪着,虎视眈眈的围着,不由得冒了冷汗,不敢造次。夏铁牛摇了摇头:“后来我在门口探情况的时候,就被人从身后敲晕了。”
“身后?”
夏南珠包括所有人都看向陆三。陆三身子抖了抖:“不是我!”
夏铁牛又说:“不是陆三叔,应该是别人偷袭了我。等我再醒来,就是腿被打折了,陆三叔和季四叔,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叔在旁边照应我。说幸好他们拼命赶跑了歹人,救出了我,不然我断的可能就不是腿了!”
夏南珠同情的看了看夏铁牛的腿,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又问:“那铁牛哥你期间看到门里有我爹了吗?或者听着什么熟悉的声音?”
夏铁牛下意识摇头:“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打晕了,”听完这些话,柳氏都羞于面对众人,要不是自己亲生的,知道他不聪明却也不坏,自己编不出谎话来。都想一脚踹他到季氏那群人一边去,问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了?村长脸色很难看,他能当村长自然不是因为他蠢的出众,当然是有些脑子,不过是被自以为是的一些偏执扭曲了方向。那季氏和他娘家哥嫂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就说夏大怪想救小薇被抓,夏铁牛仗义救人被伤,对方条件是拿夏南珠去换!然后就是怕夏南珠不答应,夏大怪有危险,着重往孝道大义上带。最近村里事情多,村长焦头烂额,才知道以前也是事多,只是多被贺二姐给劝服了。因为夏南珠和贺芷茜的事儿,贺二姐说是气病了没出门,谁也不好意思打扰,就找村长评理来了。村长这才感觉到鸡零狗碎的事情有多恼人,本就存了教训夏南珠,给贺二姐下马威的心,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了。柳氏听罢,一巴掌拍夏铁牛脑袋上:“我呸,还说不是他打折的你这条腿?呵,依老娘看,还真不是,分明是陆三第一下就打没了你的脑子!之前在家你为何不说这些经过?”
夏铁牛很委屈:“说啥呀?儿都疼迷糊了,您您也没问呀……”“你——”柳氏气的不行,似乎手打的不过瘾,准备找家伙上。还好被众人给阻拦住,一顿好劝。“陆三、季裘,你们是当事人,你们怎么说?”
夏方正直面几人,根本直接忽略了拎不清的村长。陆三几人面色惶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季氏下意识往陆三身后躲了躲,脸都不敢露。“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黑心肝的分明就是串通好了,卖了一个小薇不够,还要卖珠儿!”
“我看行商也是假的,那卖的肯定也不是正经地方,怕真是要逼良为娼吧!不然他们自个儿说二百两一个人呢!”
“这陆三不就是专门给暗娼拉客的龟公吗,经他手买卖的人口,还能有别的好去处?”
议论指责的人很多,突来的这话,就吸引了众人注意力。所有人都住嘴看向说话的人,居然是平时嘴最碎的张大嘴。张大嘴自知跟风起哄说秃噜嘴了,赶紧捂住才消肿的嘴却是迟了。下意识看向夏南珠,惊恐异常。她虽没要帮夏南珠,也没要害她的意思呀!夏南珠不会再去她们家泼粪吧?夏南珠眉眼难得带了笑意:“说的好张大婶你就多说些!”
张大嘴脸色涨红,听不懂她这是正话反话。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张大嘴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夏南珠和季氏不对付是一回事,要掀季氏老底,给她亲爹落脸就是另回事了。到底怯场,选择闭嘴,缩到了人群里去。但是有其他人还在小声说:“这陆三居然是干这个的?那我经常看见他往大怪家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