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过这说法。但想来,南离聿也不会瞎说。不然,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看了就让人想吐?据她所知,这人好像还特别讲卫生,住她茶楼的那段时间,天天晚上要洗澡。走在身边,空气都带有淡香。这种氛围,她一直觉得还挺不错,否则也不会答应相处看看了。而门外的盛芳菲听到这话,觉得胸中一股郁气上涌,几乎要吐血。“这这这……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你这不能赖我们酒楼吧,您这刚进门,可是连口水都没喝啊!”
门口的小二就有些慌神了。毕竟对门那个咳血的如今人还没有缓过来,正在里面的榻上休息。这又来一个,难免会让别的客人觉得晦气而多想,影响酒楼的生意。“这位……您您不会是,是有了吧?”
小二忍不住道。“你放屁!”
一旁的晓秋怒瞪小二,“再敢胡说八道就撕烂你的嘴!”
小二连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说,只是眼底的为难掩不住。“小姐,咱们换间吗?”
晓秋心疼的拍着盛芳菲的后背,又忌惮的看了眼屋内自顾自吃着的南离聿和夏南珠二人。心底多少有几分为自家主子的打抱不平心态。想着自家主子以前那么热烈的喜欢那南二公子,他拒绝就拒绝吧,非得弄了一桌子的胖虫大餐来吓唬小姐。这都过去好几年了,到现在小姐都还有心理阴影!里面那个女的是谁啊?居然得他那样温柔以待?“换换,立刻马上就换!”
盛芳菲抓着晓秋的手,脚步都有些打飘。“诶,好咧,马上就给姑娘您安排!”
最高兴的还是小二,立即就在前面带路。等到了隔壁房间,盛芳菲立即关上了门。小二都被挡在外面,一愣一愣的问:“这位姑娘,您不点菜吗?”
晓秋不耐烦道:“你们这的招牌菜,都来一样。”
“诶,好咧!”
小二开心的答应着,心道又来了个财大气粗的。屋内盛芳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张漂亮的小脸一片惨白。晓秋扶着她坐到桌边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这个南二公子太过分了,到底相识一场,刚才问都不问一句您的安康。”
盛芳菲摆摆手:“你也看见他蒙着半边脸了,挡陌生人等于没挡,分明就是不想太引人注意,咱就当不认识吧!免得惹他不快,回头又想招数收拾我!”
晓秋气愤道:“他怎么敢?就不怕王爷找他讨说法?还有刚刚他身边那位姑娘,一看就没有什么身份背景,正经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跟他在这里用膳?”
“别说了……”盛芳菲不免又想起那个白白肉肉的画面,就又是一番作呕。晓秋才不敢多说。而夏南珠这边对门的客厅里,心怀不轨的二人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从盛芳菲的介入,到吓走,都知道。只是不清楚经过,毕竟并没有出门。计划的很美好,等待的却很煎熬。又过了一会儿,再次听见对门动静。其中谢之舒带来的护卫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随后就有些着急的回来。“公子,他们走了!”
护卫忙说。谢之舒倚着矮榻上的引枕,神情与几个月之前比较,仿佛盛开到萎靡边缘的白梅,脸色白的不正常,紧抿的唇亦是无甚血色。“咳咳……方才门口的人是何情况?”
谢之舒问,“听声音似乎也是不妥!”
护卫忙说:“刚刚那个姑娘不知道什么原因吐了,那个姓夏的愣是没挪一下,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吃饭——看起来当真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