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鸣驱车往植物园经过的时候,路过带刀河的时候,看到岸边围了上百个人,时不时有惊叹声传来,还有一些名词“熊家”“科学家”“鱼怪”“研究”飘进了他耳朵里。
把车停好,蒋一鸣走了两百多米才到达带刀河的河岸。视线往十多米外的河面上一看,两条个头不小的船只在水上缓慢航行,带刀河汇入西江的河口建好了一堵栅栏。
带刀河是西江的一条支流,弯弯曲曲地汇入浩荡的西江,十分普通寻常。平常也没有听说这里有什么重大科学项目,那这些动作的目的就不言而喻,是为了前不久在西江上大出风头的鱼怪而来。
蒋一鸣站在河边,身边的看热闹人群的议论声被他听见。
“听说了吗?这些人是熊家请来的,有人说这鱼怪的肉大补,所以就将带刀河围起来,让鱼怪逃不掉。”
“我怎么听说是为了科学研究,水利局在带刀河搞测量什么的,完全和鱼怪没有关系。”
“冠冕堂皇之词罢了,难道直接说我熊家要吃鱼怪,所以带刀河暂时封闭起来?不可能这样说罢了。”
“熊家,哪个熊家?他们家的势力这么叼?居然可以堵住带刀河!”
“还能使哪个熊家,我们白沙市富熊思远呀,除了他们家还有那个能调动水利局做事?”
“既然他们这样大动干戈,那这个鱼怪的肉一定很有用,不然的话就不会闹得这么大了。”
“哼,无论鱼怪的肉怎么好,我们这些人是怎么也吃不到的,只有站在河边祝他们永远捕捉不到鱼怪。”
蒋一鸣一边听着,一边仔细注意水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流言越传越离谱,现在连白沙富都对鱼怪感兴趣,想要吃鱼怪的肉。
其实那个所谓的鱼怪,就是他看到一条大青鱼活那么久不容易,救了它一条鱼命而已。其本质上还是一条青鱼,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估计它的肉有点老,毕竟活久了老化了。
现在看形式,大青鱼的情况不妙,不知道它为什么不在开阔的西江里面活动,反而进入了狭小的带刀河。一下子回旋的余地缩小了三四倍,也更容易被封堵。
也许是被人工投下的饵料迷住了眼,导致被堵在带刀河里。
如果大青鱼一直都在西江里面的话,白沙富都不可能将长江干流之一的西江给封堵,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蒋一鸣在心里想到:鱼类的脑袋还是蠢了点,就算被启灵了,动物习性还是占据了上风,没得救了。还是小黄这只猫聪明,现在已经和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聪明了。
带刀河上的两条船船舷上,有红色油漆写的水利两个大字,正拖着一张大网在带刀河上航行。
站在岸边上,都可以看到水下有很多鱼类在争先逃命,青黑色的背脊都聚成了一块电影幕布大小的黑影。
不过它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不仅汇入西江的河口被栅栏封堵,上游也有一道横穿河流的栅栏,只有成为网中鱼的下场。
“看,有一条鱼的背脊特别宽,应该就是那个鱼怪了吧,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怪物,就是一条大鱼而已。”
“老哥你的眼睛厉害,我顺着你指的方向才看到。也许是普通的鱼,也许是鱼怪还没有到变身的时候。上次不是说,在生死危机的时候,那条大鱼才变身为鱼怪的嘛。”
“说来也怪,最近老是听说晚上睡觉会进入一个梦境的地方,以前还不当一回事,昨天我就进去看了下,还真有这个地方。”
“是哟,最近怪事连连,梦境、鱼怪都出现了,什么时候还会出现能力?”
蒋一鸣听到了后,心想,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果然不错。虽然太远的事看不到,但身边的一件小事都逃不过人民群众的眼睛,能力还真出现了,只是还没有暴露而已。
这个时候,两条写有水利的船只,已经将带刀河的鱼群赶到了十多米宽一截的河面里。前有栅栏,后有拉网,鱼儿是无处可逃。
从两公里长到十多米这样窄,鱼脊背挤得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像是可以让人踩着鱼背过河一样,这一网都将大一点的鱼都一网打尽了。
现在他们会怎么做?这一网捞不上来这么多鱼吧?蒋一鸣看着带刀河上拥挤的鱼群想到。
五六十米外的带刀河面上。
左边水利船上,一个貌似领头的人怒了,对着手下的员工破口大骂:“老李你干什么呢?我不是说了要用最大号的渔网,把那些两三斤,四五斤的鱼都给放过去,现在你看看水里!这么多鱼,渔网根本承受不住!”
“头,这就是最大号的渔网了呀!我知道那些打渔的人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渔网。老大换做你当渔夫的话,也不会放过两三斤的鱼,这可不是鱼苗了呀。”
被劈头盖脸骂着的员工也恼火了,说了一句实话。
“哼!那你想个办法把水里的大鱼给抓出来呀!”当头的被手下呛了,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立即将问题甩给了老李。
老李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就接手了一个大难题。脚下的船只是货真价实的水利局的船,不是专门为了捕鱼设计的,要解决目前的问题力有不殆。
“头,我们干脆派人下河,带着工具直接抓捕大鱼,它的块头太大,太明显,再怎么往鱼群里躲也躲不了。”
老李在说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感到不好,但是目前为止他也只想到这个方法。
“嗯,既然这个方案是你提出来的,那你带几个人,下河去把大鱼捉上来,最好要是活的,不然鱼肉不新鲜。”领头点了点头,郑重地说。
果然,在领头的话语中,老李不出意料的是下河的人之一。
我擦,不就是顶了一句,被你安排一个烂事,这下要累死我去,老李在心里腹诽,但动作上没有停止。他还想继续在水利局干下去,不想丢掉这个事业编制的工作。
老李点了几个年轻小伙子,跳到了河里,推着一艘放着粗笨工具的冲锋舟。
咚咚,老李等人的身体被惊慌的鱼儿不停地撞到,痒痒的,这种感觉非常特殊。有些七八斤的大鱼,在水里的力气不小,直接将他们的身体都撞得停下。
“看到了吗?前面就是那条大鱼,我们四个人每人一个方向,务必要围住不要让它给跑了,不然又要重新开始。”
老李吩咐着三个没有编制同事,他们也就是传说中的临时工。其实每个政.府部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没有编制的员工,用来做最辛苦最累的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