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上,村子里的年轻男人一个个来到这里,冲着坐在正中央的钟二柱打着招呼。八一?▲?中▲文网?
“二柱,听说你打到了一头金钱豹卖了十两银子,真是了不得。”
“二柱哥,你叫我来的时候说,会教我打猎,是不是呀?”
咳咳,钟二柱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叫大家过来是因为有一个大事要和你们宣布,我组织了一个枯萎会,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加入。”
哗,二十来个年轻人哗然了。虽然之前有打过招呼,但钟二柱如此直接宣告还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一时间没有人说要加入,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加入枯萎会有什么好处?”安排好的托看见气氛不热烈,顿时开始挥作用,引导其他人往好处方面想。
钟二柱对着那托笑了一下,大声说:“只要进了枯萎会,立即有一两银子的月薪,还会教大家如何学习捕猎。”
听到这样丰厚的条件,底下顿时有人动心,问道:“是像你那种不用兵器,获得完好猎物的方法?”
钟二柱大声说道:“没错,就是这样!”
这话一出来,就关不住,很快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钟家要办团练,大力招收成员。▼八一中◆文?◆网.ww.?很多四五十岁的老头都跑来,说是要参加。不过这些龄的家伙,全都被拒绝了,惹出了不少麻烦。
小村子没有太多人,一个个沾亲带故,很多亲戚找上门对着钟老汉抱怨钟二柱,不懂人情往来,很伤感情。
不过昨天和二儿子深入谈过后,钟老汉却知道枯萎会很重要,不会收一些乱七八糟的烂人进入,因此并不松口。再说了,他根本管不了二儿子的事。
钟二柱可不知道家里纷乱的情况,对着愿意加入枯萎会的年轻人说道:“既然你们愿意加入。那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听我的话,不能有抵触。”
晒谷场上的年轻人互相看了看,有的人没有吭声。默默站在原地。
有的却哼了出来:“靠,钟二柱你想把我们收为手下?凭什么,就是那一两银子吗?老子不伺候了!”说完扭头就走,大步离开了晒谷场。
走的人不止一个,而是过了一半。没多久只有九个人到还停留在晒谷场上。
钟二柱对着这九人问道:“你们想好了没有,还要参加枯萎会吗?”
他看了看,这些人不是玩得好的小伙伴,就是家境不太好急需用钱的人。八?一?中文▲?网■当然之前那个托,段飞也在这里面,他俩可是铁杆兄弟。
“我们同意加入那什么枯萎会,会听你的指挥。”晒谷场上的人纷纷表态道。
钟二柱点了点头,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去家里拿上斧头,去山上砍树,每个人至少都要砍倒一棵水桶粗的大树。”
“二柱。这是要干什么?砍砍柴没什么,要砍树的话,必须要得到黄家的同意,那片山可是他们的林子。偷砍被现,要被打断腿。”
不说其他人,就连钟二柱的小段飞也不太同意。
钟二柱想到大仙交待计划时的预计,这些人果然不想去,于是激将着说:“你们刚刚还说听我吩咐,这下怎么食言了?不去的人可以走了,当我那一月一两银子是白的吗?”
于是又走了三个人。只剩下六个人。他们咬了咬牙说:“我们这就回家拿斧头。不过你要是在月底拿不出银子,那就别怪我们不陪你玩。”
在这个偏僻的农村,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活不是很容易找到,很多人干一个月只能拿到几百文。
钟二柱舒了一口气。就怕没有一个人留下来那就太丢脸了,六个人也不错了。按照大仙的说法,淘汰投机者后剩下的人都是值得培养的铁杆,总比让人学会了本事反叛出去好。
其他人都走了后,段飞快步走到钟二柱身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二柱呀,你这是要做什么?”
钟二柱其实很想说,我也不知道砍树是什么意思,但大仙就是那样吩咐的,我只能照做。但大仙这个秘密,他连老爹都没打算告诉,更别说其他人。
他只能说:“你不信我?”
“唉,我自然是信你的。要不是我上了新式学堂,还真以为你被妖怪附体了,改变好大。”段飞叹了一口气。
钟二柱心里猛的一跳,差点要叫出声来:我才没有被大仙附身,而是在学习大仙的法术。
半个小时后,钟二柱领着六个人开始上山,进入树林子。要说这林子大家都来过很多次,但只是砍砍枯死的树枝做柴,对于那些大树是从来没有动过。
一想到要砍倒枝叶茂密的大树,心里不知不觉泛起激动的情绪。在激素的影响下,先前的害怕担心,这时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钟二柱领着大家翻过两座山坡,深入到树林里都快越界到别的村子,才停下来。
他给六人手里都塞了一个小木牌,大小只有火柴盒那么大,用料也是寻常的樟木,用细绳穿起来。不过上面刻着神秘复杂的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猛兽的面孔,给人很不一般的感觉。
“把这个木牌挂在身上,不要掉了。万一丢了,必须第一时间和我说,而且要扣钱。”
钟二柱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是严厉。表明他不是说着玩的,是来真的。
瞧见他脸色严肃,其他六人一时都忘记问这木牌的用处,混混沌沌地将它挂在脖子上。
咄,咄,斧头和树干碰撞的声音停了下来,伐木者用脚一踢砍了大半个缺口的树干。
吱嘎!一棵大树被砍倒,倒在地上出巨大的响声,将树林里的鸟儿惊得飞起。
钟二柱忽然感到胸口里一道阴凉的气息流窜出来,将全身游了一遍之后又回到胸口。
这就是大仙说的法力,怎么浑身凉嗖嗖的?他心里想到,忍不住试一试的冲动对着两米外的一棵大树施放了腐烂术。
健康正常的褐色树皮上,一股灰黑色爬上满一尺来长的宽度,然后肉眼可见致密的树皮变得疏松,一股股腐烂的气味飘在空气里,像是沤了很久的枯枝败叶。
“二柱,你干了什么!”段飞万分吃惊地大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