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月发现这几日北卿频繁地早出晚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几日她都未曾与阿氓说上一句话,甚至连面都未见几次,便派了禾素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阿氓这几日都往闲王府跑。
后又着禾素打听北卿去闲王府作甚。
才知北卿每日都是去赴闲王与江公子的约,云玉郡主也每天都去。
施明月骤然想起那日在酒楼时江公子的目光与神色,心里一突,她现在明白了,江公子怕是心悦于阿氓,才会不喜她的出现。
施明月显然有些焦虑不安,她害怕阿氓与那江公子日久生情,若是阿氓爱上江公子的话,那她的感情便没有了归属地,在将军府也没有了合理住着的身份。
她知晓敏阳公主对阿氓的心意,但她并没有丝毫危机感,因为敏阳公主是公主,尽管喜欢阿氓,但是敏阳公主的身份便注定了她们没有结果,可是江公子不一样,阿氓与江公子门当户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怎能没有危机感?
“禾素。”施明月这么想着,便叫来了禾素。
“怎么了少夫人?”禾素走进来问道。
“去叫大夫来,我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施明月有些虚弱地说道。
禾素担忧地说道:“少夫人,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禾素说着便连忙走了出去。
施明月连忙走到梳妆台前,给自己的脸化白一些,随之走到床边脱下鞋子躺了上去,盖好被子,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虚弱的咳嗽声。
禾素很快就把大夫带来了。
隔着帷帐,大夫拿出一块布搭在施明月手腕上,避免肌肤之间的触碰,为施明月把脉,大夫把着脉,眉头皱得越加的深。
大夫隔着帷帐深深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儿,顿时明了,他好歹行医多年,又为不少府上的夫人小姐看过诊,怎会不明白?
大夫收回手,取下布,说道:“少夫人怕是染了风寒,老夫为少夫人开些药方,每日喝上一剂,不出几日便会痊愈。”
说是开药方,也不是是补血活气的药方,哪能真的开治风寒的药?
不是他没有医德,而是这些高官家的,他一个小老百姓真的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谢大夫,咳咳。”施明月虚弱地道谢。
等大夫写好药方后,禾素便让院子里的丫鬟送大夫离开。
就这么一点点小事,一下子便传的整个将军府人尽皆知,说是少夫人生了大病,请了大夫到院里看。
北夫人听到消息连忙赶来施明月的院里。
“明月啊!大夫怎么说?”
“娘,没什么,就是感染了风寒罢了,让您担心了,是儿媳的错。”施明月虚弱不已,欲要起身。
北夫人阻止了她要起身的举动,担忧地说道:“你快躺好了,可别再折腾,卿儿也真是的,自家媳妇儿生病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一天到晚不着家。萃瓶。”
萃瓶连忙应声:“奴婢在。”
“快派人去把将军寻来,这孩子,一点也不上心。”北夫人念叨道。
“是。”萃瓶应声便走出里屋派人去寻北卿。
闲王府内,四人正在谈着这几日早朝的事。
“我算是看明白了,皇兄是打算借朝臣之口,逼迫你自请回封地。”翟纪说道。
北卿不以为意,她自是看出了,但她并不打算反抗,回就回吧!落得个清闲,又不用每日上朝,岂不乐哉。
“你就真的打算这样不反抗?你这样只会让皇兄觉得你好拿捏,将来若是变本加厉让你交出兵权呢?让你卸甲归田呢?你也同意?你可对得起老将军的苦心栽培?”翟听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且先不说这个,我自有打算,我让你们帮忙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北卿淡淡地说道。
三人见此,罢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北氓做下的决定。
“延呈的消息还没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在这盛京中,能把一个人藏得这么深,一点也查不到的地方和人倒是不多,要不就是在宫里,要不就是三品大员以上的朝臣。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延呈被关在皇宫里。”翟纪沉声道。
“皇宫吗?皇宫如此之大,哪个宫殿有密室都不得而知,怕是很难查,何况皇宫处处都重兵把守,想查也不能急于一时。”翟听雪附和道。
“不,还有一个人。”江洐忽然脸色沉重地说道。
北卿,翟听雪和翟纪脸色微变,确实还有一个人有可能把北延呈抓走关起来。
大长公主,翟咏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