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正,这事儿你们给个说法吧!我媳妇儿被打是事实,这别的不扯这理那,打了人汤药费,还有赔礼道歉是走到哪里也少不了的。这事儿,要真的说不到一块儿去,不行就上衙门!”余氏气的不再和陈念然理论,而是直接找上村长正村正。
这俩一直搁一边儿看戏来着,正看的起劲呢,哪想余氏就不让他们安生了。
俩人一听这事儿还得扯上衙门,一时间有些怔忡。要知道,因为这样的小事儿上衙门,对于村里人来说,还是小题大做了些。且,这要真的去了,人家衙门的人,肯定会说他们这村里管事的不会管啊。
俩人内心有点着紧,当场就严肃了脸色,村长当场就繃着脸对余氏道:“那啥,这不是正在看你们解决么。我还想着你们先理论了,再协商,要真谈不到一块儿去,咱们这俩半老头子的才好出面撒。”
余氏冷冷一哼,“现在这事儿啊,你们也看见了人,人家的二片薄肉可是会翻道的很,我这老太婆啊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欺负来着。唉,儿媳妇儿不争气的,这当儿子的也不理事儿。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被人欺负啊。”、
说到这,她还伤心的抹了把眼泪,四周原本还很不屑她的人,这会儿看见这强势的老太婆都被刺、激的掉泪了。于是乎,形势再度三变,人心,又向着她了。
陈念然虽然气愤这老太婆太会演戏,不过,人家会演,我难道就不会演!
“是,村长,村正,你们可得秉公办事啊。这位婆婆说是孤家寡人被人欺凌了,万一你们处置不当,人家可是要说我一个带着俩年幼妹子,一对远房亲戚的外乡人欺凌了她们一大家呢。婆婆家里是好几个儿子,这居然也没个孝顺的,唉,我怎么就这么苦命的,就非要和春花嫂子闪躲啊。
你说,当时春花嫂子非要拉着我说猪说鸟事儿,我就和她说几句又怎么着了呢。非要犟着家来,春花嫂子心里气儿不顺,就硬要拉着我说这扯那的。咱也就是拉扯二下,咱春花嫂子怎么就能摔趴成现在这德性啊?
唉,唉,这事儿,真的怨我呢。要不,我看这事儿是国在我而起,我就如上一次一样的,出几百钱铜子,让咱春花嫂子好好调养一下?
总不能,让人说我一个年轻的妇道人家,和婆婆一个儿孙满堂的妇人再扯这扯那的,没的让人说我是欺凌她来着还是事儿小了,这万一要让人乱传闻,说是村长村正你们办事不公,这事儿,可就坏事了呢!”
村长和村正俩人听的面色剧变,这件事情,确实是得好好的惦量着办啊。
“是,确实是要认真的办理,要不办好了,这事情麻烦可不少。”余氏也拉下老脸的话带威胁。
村长看看这俩妇人,一个看似随意,但那双眼睛却暗含威胁的盯着自己的。一个半开半闭间,一股狠戾逼的他后心发冷。这余氏,也不是个好鸟啊。
“咳,这个,我看,还是先让林先生查看了再下结论吧。”最终,村正为难的看着走到赵氏面前的村大夫林先生。这位先生最是清楚陈念然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身体,要说象她这前几天还因为怀孕而差点流产的人,现在却把赵氏打的趴下!
说真心的,林先生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事儿吧,医者父母心,看着躺下的赵氏,他还是含糊的检查了一番。
“手臂是有一定的损伤,时辰,应该是一个时辰左右。其它的伤到也不重,只需要休养二天,吃些消肿的就好。至于这手臂,须得歇个二天。”
林先生说完,便为赵春花上夹板。上的时候,大手大脚的,把个赵氏弄的嗷嗷的乱叫一通。
余氏听着这惨叫,内心是巴不得她嚷嚷的越大声越好的。
为了解决问题,村长和村正俩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商议结果出来,把双方人叫到一边去。
“咳。”村正一脸严肃的扫一眼俩人,一硬心,说了结果,“那啥,你们俩家这事儿,要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可怎么着,也是把人弄的躺下了不是。说实话,这个,人不管是怎么着的都躺下了。所以吧,陈念然,你就出个一两银子的礼钱儿,让赵春花这段时间也好好的将补一下。那啥,不论怎么着,人家也是受伤了的嘛。”
这就是一人打五百大板,没具体谁受伤,也没谁太亏。反正,就是打人者给点治疗费用了事!这一点,到是和现代的时候,村里乡里那些发生了纷争的事例是一样的。看来,这样的事儿,走到哪去都是一种解决办法。
余氏还想闹腾,“啊,打了人,一两银子就解决了,要都是过来的解决法,以后这随便一个人打了人,就一两银子就搞定了,那村里天天出民事纠纷算了。”
村正这心里也一肚子气呢,听她这样一嚷嚷,当场就吼了起来,“余氏,你要不满意,大可以上衙门去告。我和村长我们俩只能把事情这样给你圆满的解决了。就你媳妇儿这样的伤,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家去一只老母鸡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嚷嚷大了去说?你爱折腾,你自己个儿去,我们能力就这样了。”
这是警告余氏,你媳妇儿的伤,咱们大家都清楚的呢。你这好歹的也有一两银子了,你还想怎么着?
陈念然虽然对这结果也有数,不过,这会儿也不能不凑热闹的撒。“哟,一两银子啊,唉呀,我就在春花姐身上摸了二把。这一摸,居然要折腾我一两银子啊,村长,村正,这事儿你们是处理的不地道啊。以后人家动不动的让我这如花似玉的人来摸二把,到时候我天天出一两银子,那谁家的钱财也摸不住啊。这个摸法,我吃圠了啊。唉,唉,要是春花大姐真的是个如花似玉年纪的檨人儿,摸这二把,我还觉得情有可原怕呢。唉唉,现在嘛……看看春花大姐……”
众人一直看向躺着哼哼不断的赵春花,猪头肿面的,因为生了孩子调养又不得当。那身材早就走形的不象样儿。这会儿再被陈念然这么一调侃……
“哈哈……”
“如花啊!”有人乱嚷嚷。
“似玉呢!”
“虽然春花是差了一点儿如花似玉,不过,好歹的人家也是个女人。不过,大妹子你也是个女人啊。天,你这女人摸女人,算起来,大妹子好象是吃了点亏啊。”
村长剧汗,这帮屁民,还真的是做呢。这会儿解决问题,居然说成是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儿。
悄悄扫一眼脸色黑的难看的余氏,再睃一眼躺着哼哼不断的赵氏……那形象,还真的是个猪头肿面的。这样的婆娘,送自己摸也不带摸的。事后摸了还给一两银子……村长想想以上恶寒。
就在这时,赵春花掀起浮肿不堪的眼皮子扫来,那眼睛翻白,嘴唇干裂的难看样儿,恶的村长赶紧宣布。“陈念然,你也甭说这么多了,不管你摸着啥样的人。那怎么着,你也把人摸成现在这样的了,一两银子,当你摸了个小倌吧。啊,不对,现在你就出一两银子的汤水费用。这事儿,就这样了,双方如有不服,愿意上公堂上衙门,是你们双方的事情。今天事情,就这样了。”
一声决断,这场纠纷以和稀泥而结束。
陈念然当场床舀出一两银子,把这事儿给了断了。
余氏虽然觉得不服,不过,有人也搁一边儿劝慰。“不管怎么着,人家出了钱了,那她就算是输了理的。你就把这一两银子捡好吧,咱春花大姐是个身、体健康的,随便将养一下,不一样是个生龙活虎的人么。一两银子,就算是给春花大姐喝点肉汤,你也能得片儿肉尝不是!”
一两银子,说来也不算太少。是以余氏哪怕心有不甘,但也不能真的闹腾上衙门吧。这年头,穷老百姓不好上衙门的啊。进入衙门就是一通杀威棒给你打来。
再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差在那儿吼着,还没打官司呢,这腿股就吓的打颤。且,好多人也说过的,没事上衙门,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好多人家因为打这官司,害的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啊。余氏和赵氏是一样的类型,就是搁村里可以闹腾一番,要真的拉到了衙门或者外面去了,那是说句匢话也说不清楚的。
在众人的和事劝导下,这件事情,余氏就此搁下。不过,俩家的仇隙,也就这么结下了。
赵氏一想到自己挨了顿胖揍,最终才得到一两银子的赔偿,还被人说成是被人调、戏摸了才得到的钱财……她这内心啊,是老大的不舒服。
抬回家后,她就见天的躺在床上哼哼,想吃好的,喝好的。余氏这内心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呢。
一看她过哼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抡起门背后的棍子就往赵氏身上招呼。
懒婆娘还敢装
“我让你个懒婆娘装,我让你装。我看你还能怎么装的下去。不起来做饭,不起来干活,指望我一个老婆子来侍候你,老婆子我现在就这样侍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