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一听,立马就应声跑了。
“娘子……”周傲轩还是觉得不妥。
“相公,难不成人是怕鬼?”陈念然斜着笑睨他,被这般盯着,周傲轩恼了。
握她的手更加用力,“你夫君是怕的么,我只是不想你牵扯入诡谲事件中。鬼神之说我不是很相信,但我怕你被扯入危险当中。”
原来是担心自己出事,陈念然知道后,到也不再嘲笑于他。
而是顽劣地吐了吐舌头,“相公,不怕的,有你这阳火极旺盛的人存在,我还怕啥呢。走罢,咱们去看看新购的院落。三进的院子啊,啧啧,能在京城拥有三进的院子。其实,从市价来说,五千两是不够的。三进,又是地段如此好的地方,恐怕不下八千两了。”
周傲轩到是惊讶了,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娘子,我听你这样一说,怎么觉得你很了解这京城呢?”
“那是啊,我在来之前,便着人打听过不少京城的事儿了。毕竟咱是要来呆上一段时间的嘛。再者说了,能在天子脚下做生意,这事儿不是更好?”
原来是存了心要在天子脚下做事呢,周傲轩笑了,“好,咱就去看看新院子去。”
在俩人往新东城而去的同时,周家的驻地,此时所有的员老们都聚集在此处。
有人更是不断的捻着佛珠。过了好半天,有人回来,所有人的眼神便投向那人。
“唉,还是没有人。我派人再去打听去了。”
周大淮一听,当场就恼了。
“哼,一个小辈的,按理说第一时间应该来拜见我们这些族老,现在可好,等半天,居然没半点人影。”
周大淮是这儿最长的族老,他平时所说的话,可以算是领头人的话语权。
另外一群同样等着的族老,也在这时候扬高了眉。
都觉得这周傲轩和陈念然俩人,似乎太过份了点。
有人当场就提出,“我就是说过的嘛,这妇人啊,不能宠的。你看看,原本周傲轩还是个勉强听话的人,这下好了,有了妇人前来,这话也不听了。平素还能回到这院子里来歇响儿。这下可好,歇响也不来了。”
明明,当初传出陈念然有难的迅息时,这些人可是滋生出要撵周傲轩的想法。可现在,人家不回来住,他们也觉得这是傲慢,不尊重他们……
“这等不尊族老,不尊家族的人,我们等他们做什,走,走,散了,散了。”
周大淮受不了当场起身离开。
有几位主张招拢陈念然夫妇俩的族长,长叹一声,也跟着离开。
这个夜晚,他们自然是等不到周傲轩等人的归来。
因为此时,陈念然正游走在这三进的院落里面啧啧赞叹呢。
“轩,我们没做梦吧,三进啊,这可是三进的院落啊。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这么漂亮的院落等着我们。还有,你看看这屋舍的新旧度,也不是太远久的。光是这院落,便足够我们在里面种菜了。”
周傲轩听的眼睛瞪圆了,“娘子,你……你瞅着这院子,居然是为了种菜用的?”
“对啊,这么大一片院落,我不种菜干嘛?前面的一院落嘛,咱用来做铺面儿。二进的院落,我们种一些能盛开时令花儿的菜蔬。三进啊,咱就种一些平时能吃着的小菜,嘻嘻,这样多好,种个葱啊姜蒜类的,要用佐料的时候,都不用去市面上了。”
小巧在一边捂脸,少奶奶啊,你还能要点面子不。你把京城,当成了咱乡里小院呢。呜,少奶奶英明,你肯定是京城第一少奶奶……奇葩的少奶奶!
更让小巧无语的是,少爷这么尊贵的人,居然也很赞同少奶奶的话。
“不错不错,我家娘子就是想法与众不同。咱们在这大闹之地,却开辟出一片独特的空间,这样的想法,妙哉妙哉啊。”
这般酸酸的话,是你一个大男人说的话吗!少爷,少奶奶啊,你们好丢人哦。
陈念然可不知道自己家婢女是这样想她的,此时的她,在打量着这片院落时,便开始核计这儿要怎么安排了。
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是越早的开拓出来便越好。不过,就如周傲轩担心的一样,这片宅子不会无缘故地闹鬼。
她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那么,这宅子为什么会闹鬼呢?
在她们一伙人进入这片宅基地后,四周就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看他们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
虽然说便宜是要占的,不过,就如周傲轩所顾虑的那样,若是在这里面居住,最终闹出死人的事件,这可不怎么好啊。
且,她还打算把外面的一进院落,改建成临街的店铺。
若是不把闹鬼的后儿搞清楚,这些人愿不愿意来店铺还不一定呢。
算算时间,只怕再休整几天,便会被皇上宣旨进见。
这一点,她得做好准备。
还有与凝香的会晤,也得赶紧。
以及另外一条船上的货物这类的,也得着人打听候着。事情桩桩件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原来又得重新理顺。
这般想着,陈念然便打着要借发面的借口,敲开了隔壁的一家门、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才一调开,人家一相她面儿。
“你是隔壁才搬来的罢。”
“对,婶儿,我想来借点……”
“没有,没有,你赶紧走吧。”
“咣……”
的一声,这人便把门撞上了。郁闷的陈念然又端着空碗走了二家,才在一处看起来有点僻壤的地方,找到了一家面相看着不错的妇人家。
“婶儿,我这才搬来的,没个发面的东西,想借你家发面的东西用用,我给钱的。”
陈念然赶紧把铜钱拿出一串。要说中,一碗发面一串铜钱,这真真是多了的。但此时为了打听消息,她也顾不上,再说和邻居拉好关系,也是有好处的。新来的嘛,得做好思想被人“欺负”着。
那人纠结地看一眼她手里的铜钱,再看看她焦急的脸色。轻叹了一声,把她让进屋来。
“唉,算了,这新来咋到的,也不容易,我就让一碗酵面给你吧。不过,这钱我是不要了。咱不是稀图那点钱的人。”
这人到是实在的,不过她越是这样,陈念然便越是要打听清楚。
她接过碗,递到小巧的手里,“婶儿啊,我看你人也不错,俺这新来咋到的,真不怎么了解这儿的行情。这小院儿,也是我家官人去打理下来的。可是,听好多人一说着我们那地方,怎么就脸色不怎么好看啊?据说,不怎么干净,我想从婶儿这听听,到底是个啥情况,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儿。”
那婶儿看她一眼,知道她这是要打听消息来着,便也端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沏了杯粗茶放在陈念然面前,“嗐,你们啊,看你这打扮也不是那没钱没身份的人。怎么就赁个那样的地儿啊?不是我们不欢迎你们,而是这宅子地上不干净,附近的人怕沾着晦气了,不愿意与鬼宅的人打交道啊。你们啊,上当了,那房子,其实就算是几百两也可以凭下来的。”
“这个,我不是不清楚么,大婶儿,你贵姓,拜托你和我说说这宅子的事儿,越细啊,越好。”
巧儿也借机抱过她怀里的孩子,去一边儿。
“小夫人我免贵啊姓易,你管我易婶儿就行。这鬼宅的事儿,我慢慢和你说道开来。”
原来,最开始这宅子是一个叫钱掌柜的建的。
最初的十来年住的也没出啥问题,可问题就在这后面钱员外把另外二家贫穷的院落低价买进,并进行扩建后,这麻烦便来了。
先是家里的人莫名的得病,事后,便是接边的死人。
再后来,这钱掌柜的居然疯了。一家子死的死,疯的疯,当时就有人说这宅子不怎么清静。院子才修建好,又宽,不少人还是眼红的。
隔没多久,一家姓刘的人家又搬进去了。要说吧,这姓刘的一家也是个有能力的。那家人做生意兴隆的不得了,儿子还年纪轻轻的便考取了秀才。为了儿子,这全家才举行迁到这京城来。
可没想到的啊,住了不到一年,秀才便在家里菲名的死了。死的时候,据说是泄精而亡啊。唉,你说这好好的,怎么会泄精而亡啊。据说,那孩子死的时候,才十四岁啊。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居然天天摸着自己的玩艺闹,最后泄过度,没了。
刘掌柜夫妇俩因为伤心,也觉得这宅子不好,便低价出售。
可因为接连二次都出事,是以知情的人没怎么敢接这宅子。到也偶尔有象你们这样的人家来接。可最后啊,都是搬的欢喜,走的凄凉哦。
接连如此几家,谁还敢买这宅子啊。
但这宅子不住人,我们这些邻居啊,也看着碜的慌。其实,我们都希望这宅子有人。可又怕晦气啊……
说到这,易婶子不好意思地扫一眼陈念然。
“我懂,有人气嘛,看着心里也不碜的慌。再预备,这民间还有个说法儿,就是有些鬼宅子,需要吸足多少人才能消停。若是没有人继续往里住,怕祸害着急邻居之类的。所以你们对我们是又欢迎,又怕沾着晦气之类的。我知道了,谢谢易婶子,这钱你可一定收下,要不我下回也不好意思来打扰你的。你要觉得我这人值得交往,看的起我,就把这钱收下,咱不说见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