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悟过味来,联想到前段时间她来找我说要药的事儿,感情,这女人是故意把人家的孩子弄的有包包,再说是瘟疫来着。唉呀阎王爷啊,我哪知道这女人是个黑心肝儿啊。
俺平时就只是想想别的女人,也没敢乱动手啊。这个,这么检举的事儿,我正犹豫着呢,我,我现在不敢去做了,阎王爷你饶过我吧……”
听完这些,花婶儿气磨牙。果然是红儿这个贱蹄子在搞鬼。
给俩可怜的小主子下药,再让人去检举,最后送到防疫的地方关押起来,任其自生自灭……
这女人好狠的心,摆明的是不顾一切的要拉着人死啊。
陈念然的脸,也黑的能挤出水来。
冲花婶儿使了个眼神,几个人走出屋去。
屋外,周傲轩落寞的身影立在阳光中,明明是暖的,但是此时,他全身散发的冷戾,却让陈念然打了个寒颤。
“轩……”
她轻声呼噜,周傲轩慢慢回头,抿紧的唇,微红的眸,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他内心极不好受。
“然然,红儿的事情……就由我去处理罢。”
“别处理她,让她……嫁个人吧,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好。”
想要毁灭她的俩个孩子,就这么让周傲轩打死了她,她不服气。别说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谁敢动她孩子,她就要谁生不如死。
“嗯,然然,我知道怎么处理。”
此时的红儿,看着怀里的团团卷卷儿,尤其是卷卷儿哼哧着,不安地扭来扭去,她的眼神,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其实,这孩子她带了这么久,也是有感情的。
“呜……”受伤的卷卷儿往她怀里拱了拱,红儿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咸咸的泪水滴落在小家伙的脸上,她瘪了瘪此,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红儿,最终并没有哭出声来。
“卷卷小小姐,对不起,我还是太自私了,可是,我恨她,我恨那个女人,同样是丫头,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幸福,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人?只要让你们都不在了,她才会知道痛彻心肺的滋味……”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的想法!”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红儿吓的转身,噗通跪在地上。她不断磕头,“少爷,少爷,红儿……红儿……”
“红儿在乱说!是啊,只是一个人对着俩个不懂的孩子说出真心话,一般的人谁会相信呢?红儿,还记得么,小时候的你,天真的很。”
少爷的声音好温柔,这么温柔的语气,也只有在以前周府的时候,他偶尔才能有。
每次少爷用这样的温柔语气和她说过话,她就会独自陶醉半天。
“少爷,你……好久没这样和我说过话了!”红儿流泪,软软地跪下。
在这一刻,她哪里有不明白少爷这么大的转变呢。十多年的主扑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情义的。只是,今天的话别,恐怕会成为永远的回忆了。
“那时候,你因为别的少爷说了我的不是,非得和他们争。我虽然板着脸教训你,可你还是要站在我一边儿。那会儿,因为你是老祖宗的人,所以几个皮猴子还是怕了你的。在府里,红丫头你也没少维护当年弱小的我啊……”
这些话,听的红儿眼泪更是不断地滚落。“少爷,红儿愿意一直那样活着。”
“不……红儿,有一点你不清楚,我们……都长大了……回不去了……”
转身,周傲轩往屋外走。有婆子进来把俩个小主子抱走。卷卷儿临去时,哇哇地哭泣出声。似乎,知道自己要远离了这位曾经照顾过她的人儿。红儿的身体,不断地摇晃,象是痴了一样的念叨着,“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
“你今天去找过的那个黄大牙,已经答应纳你为妾。以后要怎么活着,就是你自己的事儿。”
周傲轩悠悠的话从远处传来,红儿瘫软在地。
她的泪眼流露出绝望的神情,“黄大牙,未来,呵呵……我还是走到了现在么?”
如果之前还存着一丝的念想,那么在周傲轩说出黄大牙的名字后,便彻底的消灭了她的想法。
黄大牙不举了,但他还是幸福的。因为他有正室,还有了一房漂亮的小妾。哪怕,这个小妾纳入门的时候,交了不少的银子——三千两。
这么多的银子,算是他这一生的积蓄了呀。
就因为这么昂贵的纳妾费用,所以他对这位新的小妾是又恨又爱。
正房牛氏,更是气到不行。但谁叫这死鬼男人非得纳呢。还说不纳妾,他那病好不了,阎王爷还要收了他……
原因黄大牙没多说,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牛氏就算是不相信,为了自己男人,为了孩子们,她忍受了,就这样看着他把家里的成箱的银子捧出去,再纳了一房满脸是泪的贱人!
“贱人,下跪。”
牛氏在小妾入房的第一天,便实话了自己主母的权利。
下跪,俩个小儿更是损到了极点,瞪着也,一人吐一口浓痰不说,大的小儿更是按着跪在地上的她,当众撒尿在她身上。
才嫁入黄家,便被这一家子又是撒泼,又是基督徒。
至于一边的黄大牙,则悠哉地喝茶,一点喝斥教训自己妻儿的意思也无。
他也理亏啊,家里的钱财全纳小妾了,这黄脸婆要不撒点儿气,能放过他?与其找自己的麻烦,不如让小妾去顶缺呗。
委屈的新娘子才入门半天,便被弄的全身脏污浑身尿味儿,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一天都得侍候老小。那些人也不讲究,看着不顺眼,直接一拳头,一泡浓痰的轰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想着用手段把这恶心的大爆牙给哄好点儿,以后也可以省心点不是。然而,令红儿没想到的是,白天的折磨,和晚上相比,那就是小儿科啊。
临到了晚上,红儿才知道,丑陋的黄大牙不仅起不来,无法人道了,她只是靠近他,才准备强压着内心的不适挑逗他一下,便被他狞笑着捆绑起来。
“贱人,就是你害的我被阎王惩罚,罚我再也不能人道,你这贱人,从此以后就服侍爷吧。”
被失控的男人捆绑起来,各种刑具轮番着用。
明明是个处儿身,却生生的被男人用手给乱开了一气。
床上滩了一团的血,身上,肌肤没有一点的完整性。如此的命运,只让红儿咯咯地笑。原来,这才是地狱啊。
可是今天的一切,怨的了谁?
解决了红儿的事情,陈念然松了口气。
俩个孩子身上的东西,让人仔细地看了,最终断定,只是一些能导致孩子过敏的东西。
只要对症下药了,便可以痊愈。
为此,陈念然把这位大夫当成了自己孩子们的专职大夫。因为,这位大夫居然是位很年轻的小子,说起找到这位年轻大夫的事儿,也算是一种缘分。
明知道俩个孩子是被人误诊了,但城里的好几位大夫,愣是找不到原因。就在陈念然绝望的要抓狂的时候,一个拎着医嶓,口称自己专治疑难杂症的十三四岁的小大夫从面前晃过。
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想着反正是试试的想法,陈念然便让人把孩子们递到他面前。
哪曾想,那人从身上舀出一包药粉,“把这药粉泡水里,一天洗三回,包你见效。”
虽然小大夫说的信誓旦旦的,但陈念然还是找人试了试,确定这东西不会有害后,才把俩个孩子放一了水里泡浴。
待到孩子们身上的红肿消了,最后在水里玩起水来时,她知道,那个小大夫,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从现在起,我周府供你一间院子,你可以出去看诊,也可以在我这旁边的院子里开诊所。”
诊金,陈念然没提,却提出来这样一条让小大夫很心动的条件。
要知道,在京城的地儿租赁店面看诊,这可是极耗费财物的。他这一趟出山,为的就是拼过几位师兄,在师妹的面前露脸儿。如今这位夫人提供如此便利的条件……
“好,我在这儿开药铺子,这个租金?”小大夫不好意思了,好象,不提一下也不对啊。黄金地段的位置,能不给租赁的钱?
“当是我结的善缘,以后我家俩孩子有个病啊疼的,你就多费心点。别的,就不用再给了。我看好你,将来的你,会是这京城为数不多的优秀大夫。”
被陈念然这般坚定地评价,小大夫激动了。他冲陈念然深深地弯了个腰,“多谢夫人。”
人,有时候就是遇一知己便足俟,而有技术的人,最喜欢的,莫过于被人认同了自己的技术。小林大夫的医术被陈念然认中,这比给他更多的钱财,还令他心喜。
就因为这样,在他日后成名后,也一直待周家的俩个小儿不错。
成衣店是在周傲轩离开后的第三天开张的,兰妃在这一天居然也特别请求了皇上,悄悄从宫里出来,低调地参加了她的开业仪式。
不少人虽然没亲自参拜兰妃娘娘,但心里也是清楚的。
兰妃呆的时间并不长,可以说也就是露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