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暗道!
慕容晴暗叹这些人都跟老鼠似的,都爱打洞;却见着那门中走出四人;瞧那四人穿着,慕容晴便是一惊。
那四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衣着,竟与他们一横一样;虽说模样不尽相同,可这般穿着坐于殿中,就算有人监视,也难以查觉。
太子与那男子当先进入暗道,沈天瑜便拉着慕容晴紧跟其后。
走过长长的一段暗道,进入一间石室;太子此时模样不再慵懒,而是一副凌厉模样;而那原本妖娆的男子此时虽依旧风情妖娆,却少了那股子的魅态。
沈天瑜上前朝太子一抱拳“沈天瑜见过二皇子!”
“呵,还真是清醒了啊?原本以为是颗废棋了,没想到还有好的一天!”太子,哦不,此时当说二皇子!
二皇子冷冷一哼,这才接着说道“当初就该将那詹采月一剑杀了!你这痴傻的几年,可真是将事情给搅的一团糟!”
“沈天瑜自知有罪,所幸未酿成大祸;传位玉玺依在,请二皇子放心!”
慕容晴见沈天瑜对二皇子说话的态度之时,心中便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沈天瑜虽为太子效力,却并不完全是太子的人;他对二皇子有尊敬却无尊卑之念,从二人说话的态度来看,更似合作对象!
这一发现,更是让她好奇于沈天瑜的身份;她这夫家,到底是何许人也?
慕容晴心中好奇,二皇子却是冷眼一扫,看向慕容晴;那视线太过凌厉,就似一把利剑扫来,令慕容晴下意识的就闪了眸子。
沈天瑜立马朝前跨了一步,挡在慕容晴跟前“此事与晴儿无关,还请二皇子高抬贵手!再者说,若无晴儿,我也无法恢复!”
“呵!”冷冷一笑,二皇子视线转向沈天瑜“以前是詹采月,如今又是慕容晴;沈天瑜,你倒也是个多情之人,就不怕再被女人背叛?”
“家中之事,沈天瑜自有定夺,不劳二皇子费心!二皇子见我,不知有何要事?”将二皇子那凌厉的视线全然挡住,连带的也不给那妖娆男子探究的机会;对于詹采月,那是过去,也是回忆;而如今的慕容晴,才是他生命中最值得去守护的存在,容不得他人伤她半分!
沈天瑜对慕容晴的保护之意已然明了,二皇子明白,言之再多,也是枉然;冷冷一哼,这才说道“通过昨日之事,少师查出一个极坏的消息;我已传书与皇兄,待其归来之时,带兵在凉州搅上一搅,而你在这时候将玉玺带至凉州,来个人赃俱获,削弱方善远那土皇帝的气势;若能将先太子搜出来自是最好,若是搜不出来,将他打个措手不及,也算是挫了他的锐气!”
二皇子这话,沈天瑜只是应了声是,慕容晴却是心中一惊;二皇子要对方善远动手?这也太看得起方善远了吧?
方善远,先太子,难道说,先太子如今就在凉州?在方善远的庇护下蓄锐?
“慕容晴,你倒是个聪明的!”二皇子起身走到沈天瑜跟前,就那么隔着沈天瑜说了这一句话。
慕容晴不明白二皇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沈天瑜如此丝毫不让时,心中知晓,这二皇子必是个难缠之人!
一场审问,不了了之,众人甚至连多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下令出宫归府。
马车上,碧儿这才不解的问着慕容晴“大小姐,奴婢不明白,为什么宁千容会帮大小姐说话?”
碧儿的疑问,也是贝宁的不解;刚才听慕容晴说,是宁千容言语相帮时,愣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还是问赵欣吧,这事儿,他最清楚。”虽然心中知晓是怎么回事,可这事儿还是让赵欣来回答比较合适。
几人同乘一辆马车,显得有些拥挤;清羽此时全然不在状态,没听到几人的谈话,赵欣却是闭目养神,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赵欣如此不配合,令慕容晴有种自说自话的尴尬感;沈天瑜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今夜之事虽是赵欣做的手脚,那宁千容却以为是她的人办的。”
言下之意也就是,今晚宁千容也下了手的。
宁千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认定白月婷是毁了慕容雨的罪魁祸首,这里头自是少不了赵欣的功劳!
贝宁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看了一眼闭目的赵欣,这才阴阳怪气的说道“哎,沈天瑜,你说说你,不傻的时候这么聪明。可比那些自作聪明的要好上许多倍了!”
以赵欣平日里那自负的性子,听到这话,必然是要冷眼一扫,冷冷一哼;可贝宁说了这话之后,赵欣却是连眼都没睁一下。
一时间马车内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显得很是诡异;贝宁和医圣受不了这种气氛,半路就下了车,上了自个儿的马车回了凌夫人府。
一路无话,到了沈府,赵欣主仆二人回了养生院,慕容晴几人也是直接回了墨荷院;折腾了一晚,也有些疲乏;回到墨荷院,沈天瑜先是吩咐着碧儿去备水伺候慕容晴沐浴,接着便吩咐着翠儿去准备东西。
见翠儿一脸疑惑的听着沈天瑜吩咐时,慕容晴也没多想,当先去沐浴更衣;当她收拾妥当回到卧房之时,却见着沈天瑜在屋中架了高高的木梯,在顶梁上捣鼓着什么。
“夫君,你这是?”正在问着,却见沈天瑜将一支箭搭在房梁之上,而那方向正指着床。
一时心惊,他这会儿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怎么把暗器对着床了?是想要自杀吗?
这念头一起,却又是一笑;她怎么就忘了?这床下不就是暗道吗?
明白了沈天瑜的意图,慕容晴也就不问了,拿了医书坐到塌上静静的看着。
见慕容晴一问之后便已了然,沈天瑜眉眼带笑朝她看去一眼;她这会儿恬静的模样,可真是让人眷恋。
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沈天瑜便去沐浴更衣;当他回到卧房时,慕容晴正捧着医书看的如痴如醉。
走到塌前,将她手中的医书给抽出,在她抬眼看来时,浅浅一笑,便将她拥在怀里,双双躺于塌上。
一个吻结束,这才微微喘息的着她的背;虽然极想将一切定住,可此时还不能与她圆房,如今他并非完全清醒,若今夜圆了房,明日一早又痴傻,便是害了她。
今夜宫中献舞一事便是前车之鉴,在他不能确定之前,他绝然不会再动与她圆房的念头。
沈天瑜的顾忌,慕容晴自是心知,对于他的这份着想,心中颇中感动;二人相拥,还未入眠,便听得一个声响。
赵欣来了?
屋中只点了一只烛火,只见微弱的烛光中,暗道打开,里面的人刚冒出一个头,头顶一盆东西便倒下,接着就一张网落下,将他兜头兜脑的困住;两个暗器将赵欣给惊的想要跳出,却在此时梁上的箭击发而出,冷箭冲出,直朝赵欣而去,赵欣见此,一声低咒,便被那箭给带着滚回了暗道。
“沈天瑜!你卑鄙!”
暗道中,赵欣的咆哮传来;沈天瑜这才下了塌,走到暗道前,看着被包成粽子一样,狼狈的倒在地上的赵欣,冷冷一笑。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弯腰精准的的按了暗格,暗道就在赵欣那咆哮中合扰。
从赵欣出来到被打回暗道,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见着赵欣的狼狈,慕容晴心中没由来的一乐,当沈天瑜躺回塌上时,慕容晴习惯的钻进他的怀里,一声轻笑“夫君这三年来可被赵欣给欺负的惨了,这次算是讨个利息!”
“嗯!”这一声嗯,满满的都是笑意;他的开心不是因为收拾了赵欣,而是因为她对此事的态度让他欢心。
慕容晴正在乐呵着,想到了什么,一声哎呀出口。
“怎么了?”不明所以,着急看着她。只见她满副懊恼的模样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玉玺在赵欣手里!”
方才高兴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事儿来着,就是想不起来;这一乐呵,倒是把正事给想起来了;以赵欣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下肯定不会把玉玺交出来了!
沈天瑜一听这话,眸子便是一沉;却是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一切有我,我自有办法让他将东西交出来。”
“嗯!”窝在他的怀里,心中自是欢喜;他的这一句‘一切有我’,让她莫名的心安。
直到慕容晴睡的沉了,沈天瑜这才将手轻轻抽出;在她额头落上一吻之后,翻出一套夜行衣换上,打开柜子的一个暗阁,拿出一金一银两块令牌揣进怀里,将壁上的长剑拿在手上,悄无声息的出了沈府。
慕容晴醒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已然许久没睡的这么好了,昨夜她梦到了母亲,她告诉母亲她如今过的很好。
醒来之时,却没见着沈天瑜,想着昨夜赵欣被设计,怕是赵欣来寻沈天瑜的麻烦;如果沈天瑜此时是清醒的,倒不会被赵欣给算计了去,可若是沈天瑜此时不清醒,岂不是被赵欣给折腾的很惨?
这般想着,忙唤着碧儿。
碧儿听到屋中有动静,便急忙走了进来,见只得慕容晴一人时,也是愣了一下“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没见着二少爷出去啊!”
言下之意,难道昨夜二少爷就不在房中?
一听这话,慕容晴便莫名的焦虑;急忙梳洗一番,就要往养生院而去;这才走出大厅,便听得门外春蕊一声‘见过二少爷’。
沈天瑜回来了?正在想着,便见着沈天瑜大步而来;急忙上前将他上下打量着“夫君去了何处?”
她的这份担忧,沈天瑜只觉心中甚暖,拉着她坐下,与翠儿说道“上早茶。”
翠儿应了一声,与春蕊、秋荷一道去了小厨房准备着;这时慕容晴才发现厅中立了几名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