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1 / 1)

“暗道全部毁了,宅子全部翻了!”也没打算瞒她,沈天瑜点头承认,见她目光平静时,沈天瑜心中的怒意莫名的減了几分“昨日在他院中发现了你的荷包!”

说话间,从怀中拿出她昨日丢失的荷包。

“手下的人说,你与他在那宅中呆了一日。”

原本以为她会慌乱,却没想到她竟是出乎意料的松了口气。

见他这模样,慕容晴轻笑着拿起那荷包“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宁水若搭的桥。”

“宁水若?”

在沈天瑜这疑惑之中,慕容晴将昨日之事通通都说了一遍;这包括詹采月所谓的委屈,包括她回府之后所听到的一切。

虽然这些不想说出来,因为不想让他认为她是在博取同情;可是眼下再不说,只怕往后再无机会可说了。

说完了昨日之事,慕容晴这才将今日之后详细的说了一遍。

“夫君,今日之事,巧合的让人怀疑,却偏偏寻不到问题所在。”抬眼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没有紧张,没有彷徨。

她问心无愧,为何要慌乱?又为何要彷徨?

听她说完这一切,沈天瑜却是沉默不语;手中的茶凉的冰手,慕容晴却是没有放下。

许久的沉默之后,沈天瑜这才说道“这事,与采月无关!”

慕容晴哑然,她说这些,没想过要扯上詹采月,之所以将这两日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想要让他清楚,她的一切都是不怕人查的!可为何他思虑甚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为詹采月开脱?

莫名的,心里有些发酸;想到赵子欣所说,沈天瑜的心中,詹采月的份量她永远比不过时,她就有种窒息的痛苦。

终于,沈天瑜发现了她的异样,一直放在膝盖上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复上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时,忙将她手中冰凉的茶杯夺了放到桌上,一双大掌将她冰凉的双手捧在手中,轻轻的呵着气。

沈天瑜一句话没说,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慕容晴的泪就掉了下来。

想他痴傻之时,他被赵子欣恐吓,吓的双手发寒发颤;那时的沈天瑜,就是这么捧着她的手,轻轻的呵着气,同时傻气的笑着对她说“我给娘子呵气,娘子就不冷了。”

那个时候,她觉得他傻的让人发恨,可此时,她却觉得那时的他傻的让人幸福。

痴傻时,他一心一意为她;除了见着白月婷时吵着要美人外,对她都是百般的呵护;旁人若是说她一句不好,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出手讨个公道。

可是,此时他清醒了,心智却是被迷住了吗?之前她与赵子欣落崖,赵子欣甚至欲火焚身同处一室,他都不曾怀疑过她的贞节;而此时,因为一个詹采月的出现,他便开始对她的感情有着怀疑。

到底是他们的感情不够深厚?还是他已经开始动摇?

滚烫的泪落下,落在他的手背之上,沈天瑜挺直的背一僵,抬眼之时,她已是目光迷蒙。

蓦然看到她这泪水,沈天瑜这才发现自己真是混账的可以。

若她真有心于赵子欣,当初就不会那么拼命的为他舍弃一切;若她真的有心于赵子欣,就不会逼的赵子欣中了毒还能忍着欲望而不敢碰她。若她真的有心于赵子欣,在他未清醒之时,便能与赵子欣琴瑟相合,哪里还能给他机会来伤她?

难道真是因为詹采月回来了,所以他的心都被糊住了吗?就看不到眼前人那深深隐藏着的委屈和痛苦吗?

意识到自己的可恨可恶,沈天瑜猛的将她拉进怀里“晴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因为詹采月的归来魂不守舍?

这话沈天瑜没有说出来,慕容晴自然不会去问;明知那是他心中的伤,她便不会再去掀;掀的越多,只会让他痛的越多;他越痛,她越伤。

“夫君,晴儿并非有意针对詹采月,晴儿只是以客观的想法来证明这些日子的诡异之处;赵子欣说他没派人刺杀你;那么,那些人是谁派出来的?那人这般设计我们,又是何目的?”

抹了泪,慕容晴抬眼看着沈天瑜;此时不是难过的时候,这些事情必须搞清楚!

“夫君一直未对赵子欣动杀心,不可能在突然之间将他伤的那么重;若非有师父出手,赵子欣真有可能命丧黄泉;夫君想想,你下的命令,是怎样的?”

经慕容晴这么一提,沈天瑜眉头微微一裹;见此,慕容晴继续说道“昨日我分明与大哥在一茶楼呆了一日,何以夫君手下之人会说我与赵子欣在宅子呆了一日?那荷包分明是与慕容雨二人纠缠之时掉的,又为何会在赵子欣的宅子里?”

慕容晴的冷静分晰,换来再一次的沉默;慕容晴知道,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将这些事情理顺。

她隐隐觉得,在暗处有一双手在操控着一切,而这些,都只是开始;这个想法她却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赵子欣和沈天瑜的本事都不容小觑,再加上大哥的实力,她真是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在三人之中周旋的这般天衣无缝。

慕容晴只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不然,若真是如猜想的那般,那么幕后的人也就太恐怖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么多的事来,且涉及面广,让人防不胜防;最关键的是,能捉住他们之间的各种间隙制造误会。

能如此紧密的制造误会,只有一个可能,在大哥身边,在赵子欣身边,在沈天瑜身边,都有奸细!

许久的沉默之后,沈天瑜松开了手;“晴儿先休息,我晚些再回来。”

说罢,转身便走出房去。

慕容晴知道,他这是要去安排东玄和楚黄查清这些事情,心里头却没有一丝轻松;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之事若是不说清楚,她与沈天瑜之间便会产生不可缝合的间隙;若今日去查,便会查出让她更加难以解释的真相。

这种感觉来的很是清晰,却又很是模糊;隐隐觉得这些表面的真相只是为了引出一个让人难以猜测的阴谋。

无心睡眠,干脆捧了医书看着。

沈天瑜出了房间,招了东玄、楚黄二人去了养生院;如今暗道全部被毁,赵子欣再也不可能来去自如。而这养生院,依旧被人严密看着,不能让人进入。

“东玄,这些日子你多加留意……采月。”这个决定下的很是艰难,毕竟詹采月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如今却是处处都指向詹采月。

如果他和慕容晴产生了误会,只对两个人有利,一是詹采月,另一个便是赵子欣;赵子欣的阴谋一切都在表上,很是直接;而詹采月却是以一个受害且失忆的身份重现,这让他心痛之余,也不得不防。

东玄看着慕容晴受委屈,早就看詹采月不爽,此时得到沈天瑜的命令,自然是全力以赴的去查。

应了声是,东玄便隐身而去;楚黄却在东玄走后,似无意的一声嘀咕“目前看来,所有的一切,好像是对少夫人最为有利。”

原本准备回房的沈天瑜,在听到楚黄这话时,猛的回身“你说什么?”

楚黄面上一白,急忙跪下“主子息怒,属下该死!”

沈天瑜盯着楚黄,一字一顿的说道“全部说出来!”

楚黄身子一个瑟缩,额头大滴的冷汗滑落;面对沈天瑜透出的寒意,终于说道“属下不明白,为何银面将军对少夫人那么……那么……”

楚黄说不下去,今日见着银面将军对少夫人的那份亲近,让他觉得很是奇怪;可是主子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敢乱说。

楚黄不清楚银面将军就是慕容修,可沈天瑜却是清楚的很;见楚黄欲言又止时,冷声说道“这事你不用管,说别的。”

楚黄应了声是,这才继续说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少夫人好像都是属于被人构陷的一方,可是,把这些查出来,却都针对着詹姑娘;如今主子派东玄去盯着詹姑娘,也就直接说明了,少夫人是最受利的。”

楚黄这话说的公正,丝毫没有偏袒;沈天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是不作回答。

良久之后,沈天瑜挥了挥手“下去吧!”

直到楚黄出了养生院,沈天瑜这才靠着椅背,思绪万千。

詹采月,慕容晴,这两个女人他如今已经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了。

如慕容晴所推断的,这些事情必是少不得有詹采月的插手;如楚黄所说,这些事情,也少不得有慕容晴的设计。

詹采月只是一个江湖儿女,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凭他对詹采月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善于攻心之人;若说这些弯弯道道,相应的,慕容晴更为熟练。

目光一闪,沈天瑜起身回墨荷院。

他信她,一切,等到东玄的结果再作定夺。

慕容晴心中的不安,在东玄拿出所谓的证据,所谓的真相之时得到了应证。

所有的一切,查出来都是指向詹采月。

只是,这些证据,来的都太过容易了些!

碧儿面上带着喜色,她就知道那个詹采月不是好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恶毒,一次又一次的设计来害少夫人。如今一切水落石出,看二少爷还如何偏袒?

相较于碧儿的欢喜,慕容晴却是眉头微裹;抬眼看向东玄“东玄,这些证据,你是如何得来?”

东玄不明所以,这些证据来之不易;他可是费了许多功夫才还了少夫人清白!只是,为何此时少夫人面上没有喜色?反倒忧心忡忡?

“这些证据,二少爷可知晓?”揉着眉心,慕容晴觉得一切都往她所预料的方向在发展着;如果东玄将这些东西给沈天瑜看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沈天瑜对她的失望。

终于,东玄发现了慕容晴的异样;“少夫人何以忧心?詹采月设计少夫人,难道少夫人还怕二少爷念及旧情而对她有所偏袒?”

“是啊,少夫人,东玄这些证据来之不易!”碧儿亦是一脸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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