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水沁瑶被一阵刺眼的阳光吵醒。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刚想挣扎着起身突然脑袋一阵刺痛。“啊,嘶……”水沁瑶捂着脑袋靠在床头,她看着卧房里十分陌生的装饰和摆设,眼里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琼芝,琼芝……”水沁瑶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可是脑袋一阵疼痛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一把掀开被子,朝着门外大喊着眼里写满了焦急。突然一声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双赤色的金丝男靴赫然出现在内室门前。南宫亦寒端着早膳,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卧房。他看了一眼水沁瑶随手将早饭放在桌边,冷着脸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醒了?”
南宫亦寒见水沁瑶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他有些好笑的说着,示意水沁瑶过来吃饭。“我,我怎么会在你这?”
水沁瑶摸了摸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可是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她一脸懵逼的看着南宫亦寒,走到桌边缓缓坐了下来。“你昨晚喝醉了酒,在本王这里耍酒疯来着。不仅霸占了本王的床,还对本王动手动脚的。”
南宫亦寒见水沁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水沁瑶,指着脖颈上的咬痕沉声说道。“这,这不会是我咬的吧?”
水沁瑶看着南宫亦寒脖子上明显的一排牙印,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抬眼看着南宫亦寒迟疑的说道。“废话除了你,还有谁能近得了本王的身?”
“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昨晚你说过的话本王可是历历在目,你要是现在反悔本王可不答应!”
南宫亦寒满意的看着水沁瑶一脸懵逼的表情,他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看着水沁瑶眼里噙满了笑意。“我昨天喝醉了说的全是醉话,根本不算数的。我说了什么还请寒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明天就是灵曦大会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水沁瑶正想跟南宫亦寒争辩,突然想到了自己内力尽失的事。她揉了揉脑袋一脸焦急的说着,起身就要朝着屋外走去。“等一下!”
南宫亦寒见水沁瑶要走,起身一把拉住她反手便将她带到了桌边。“你内力尽失的事本王已经听琼芝说了,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先坐下吧待本王慢慢给你想办法。”
南宫亦寒倒了一杯热茶,走到桌边缓缓坐下。他看了看水沁瑶一脸淡漠的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自己本来还以为水沁瑶是故意装醉,为了内力尽失的事来找自己想办法。可是她酒醒之后绝口不提内力尽失的事,看来昨天她是真的喝醉了。南宫亦寒想到这里,看着水沁瑶的目光又温柔了几分。他昨日听琼芝说水沁瑶回去之后,不仅委屈的大哭还制作了毒药准备跟自己同归于尽。看来昨日吵架之事,确实是自己错怪水沁瑶了。明日就是灵曦大会了,不管怎么说水沁瑶也努力了大半个月,总得上场比试一下。现在她内力尽失情绪一定十分低落,自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刺激她,看来得想办法先帮她恢复内力再说。南宫亦寒在心里反复斟酌了一下,他喝了一口热茶,终于决定放下吵架的事先帮水沁瑶恢复内力。“把手放在桌上,我先看看你的脉象如何。”
南宫亦寒将茶杯放下,一脸严肃的说着,示意水沁瑶把手放在桌上。他将手搭在水沁瑶的动脉上,闭着眼睛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根据水沁瑶的脉象来看,水沁瑶中毒不深应该不至于内力尽失。可是她的丹田里却没有一丝真气,情况看起来确实有点复杂。南宫亦寒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蹙了蹙眉,他将手移开一脸严肃的思考着,心里顿时有了一种猜测。“本王曾经听说过一种名唤尽日昔的毒药,这种药粉呈白色,药效只有一天。但是中毒者瞬间就会失去内力,虽然看起来中毒不深,但是丹田里的真气会尽数散去。”
南宫亦寒喝了一口热茶,像是确实了什么似得。他看着水沁瑶一脸认真的说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寒王殿下的意思是,我是中了尽日昔的毒,所以才会内力尽失?”
水沁瑶把了把自己的脉,见自己的脉象与南宫亦寒说的极为相似。她一脸激动的说着,顿时站了起来。“本王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尽日昔,不过你不用着急。以你现在的脉象看你中毒不深,根本不应该内力全无。琼芝说你是昨日下午中的毒,等到今日下午若是恢复了内力,那么应该就是尽日昔无疑了!”
南宫亦寒见水沁瑶这么激动,眼里写满了笑意。他一脸打趣的看了看水沁瑶,稳了稳心神沉声说道。“嗯,我知道了。这次多谢你了,我,我先回去了。”
本来以为昨日闹得那么僵,南宫亦寒一定不会帮我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热心,看来是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水沁瑶见南宫亦寒笑着看向自己,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的说着,提着裙摆就朝着屋外走去。南宫亦寒见水沁瑶脸颊通红,眼神闪躲着根本不敢看向自己。他好笑的看着水沁瑶的背影,不知不觉嘴角已经扬起了笑意。“公主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您昨天都把奴婢吓坏了!”
琼芝正坐在院子里打盹,抬眼便看见了水沁瑶。她起身一脸担忧的说着,眼里写满了喜悦。“快走快走……”水沁瑶正想说什么,见南宫亦寒从卧房走了出来。她拉着琼芝低声说着,抬腿便朝着院外走去。“公主您没事就好了,昨儿个晚上可真吓死奴婢了。好在寒王殿下说您没事,还亲自照顾了您一夜。要不然奴婢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出了佳怡轩,琼芝见水沁瑶健步如飞没有任何异样。她一脸喜悦的说着,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你说什么,昨天是南宫亦寒照顾了我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