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永寿宫。“沁瑶啊,母后知道你还在生母后的气,可是寒儿纳妾也是祖制,他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就放下元国和百姓们于不顾啊。”
太后刚刚起床,她扶起前来请安的水沁瑶,脸上露出仁慈的微笑。“母后儿臣知道,不过陛下如今刚刚登基,朝堂政局也不稳定,儿臣觉得应该让陛下以朝政为重,而不是整日因为扩充后宫而分心。”
水沁瑶起身朝着太后笑笑,脸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玉妃娘娘到!”
水沁瑶刚来永寿宫没一会儿,沐雨薇也跟着来了。“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沐雨薇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太后面前盈盈一拜,脸上写满了娇羞。“快起来了,玉妃进宫也有两日了,近来可还适应?”
太后说着,示意给沐雨薇赐坐。“回母后,陛下和姐姐对雨薇都很照顾,臣妾一切安好,母后无需挂心。”
沐雨薇坐在椅子上乖巧的说着,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她看着水沁瑶微微一笑,故意撩起秀发,露出脖颈上那玫色的吻痕。“娘娘,她。”
“无妨!”
朱砂见沐雨薇挑衅,刚要上前揭穿。水沁瑶大手一伸,将她拦住了。“玉妃妹妹这脖子是怎么了,入冬这么多天,早该没有虫子了才是,难道是有些过敏起了疹子吗?”
水沁瑶勾唇一笑,戏谑的朝着沐雨薇看去。“哈哈……”经水沁瑶这么一说,永寿宫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声笑了起来。“姐姐真是爱说笑,母后您瞧姐姐啊,这么害羞的事情,让雨薇自己怎么说的出口……”沐雨薇被这一笑惹的有些恼怒。她稳了稳心神,故作娇羞的看着水沁瑶,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好了好了,瑶儿就不要再打趣玉妃了,不过陛下也是,虽说是洞房之夜,可是闹得这么疯,让玉妃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呐……”太后看着沐雨薇脖子上的吻痕,不由得都有些害羞起来。“母后,您是说玉妃妹妹的脖子上是吻痕,不是蚊虫叮咬的!”
水沁瑶故作吃惊的说着,脸上满是诧异。话音刚落,大殿里又传来阵阵低笑。“姐姐您怎么这样啊,您是不是嫉妒陛下宠幸了雨薇,所以故意这么做啊……”沐雨薇被笑声彻底惹恼了,她撇撇嘴不悦的说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启禀母后,儿臣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有依据的。”
“昨日儿臣去养心殿,给陛下送参汤,发生陛下这两日有些身体不适,所以玉妃来的那日并没有圆房。”
“所以儿臣才会认为,玉妃脖颈上的红印,不是吻痕而是蚊虫叮咬的!”
水沁瑶起身朝着太后走去,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当真有此事?”
“玉妃你脖子上的红痕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如皇后所说,并不是陛下留下的?”
太后一听水沁瑶这么说,瞬间不乐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陛下没有宠幸玉妃娘娘,那她脖子上的印子哪里来的?”
“我看啊八成是自己弄出来,故意找皇后娘娘挑衅的!”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有别的男人,还是。”
大殿里宫女太监七嘴八舌的议论,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紧张。“都给哀家住口!”
“玉妃哀家问你呢,红痕到底是哪里来的?”
太后一听宫人这么说,心里更生气了。“母后您怎么能相信姐姐的话呢……”“母后您看,陛下不光宠幸了臣妾,还把贴身的玉牌送给了妾身,母后您看呐!”
沐雨薇心里一急,猛的从脖子上取下玉牌,递到太后面前。“这,这真的是陛下贴身之物?”
太后见沐雨薇言之凿凿,心里也开始疑惑了。“母后依沁瑶看,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白薇你去养心殿请陛下来一趟,咱们可得把事情都给弄清楚!”
水沁瑶勾唇一笑,抬手示意白薇道。“皇后娘娘这只是一个吻痕,你有必要这么针对臣妾吗?且不说我与陛下本就是夫妻,只说陛下把这玉牌送给了臣妾,就足以看出陛下是真心宠爱雨薇的!““皇后娘娘若是吃了闲醋,您找陛下撒火去,可不能这么冤枉了臣妾的清白啊……”“呜呜……”沐雨薇起身委屈巴巴的说着,跑到太后身边呜咽起来。“玉妃妹妹,不是本宫有意针对你。”
“比起妹妹的话,我想本宫跟母后,更相信陛下的话。若是你真是清白的话,等陛下来了自然还你清白,你又何必如此呢?”
水沁瑶挺着肚子在软椅上坐下,嘴里念念有词道。“陛下驾到!”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白薇便把南宫亦寒找来了。沐雨薇一看这种情况,冷不防打了一个哆嗦,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母后,儿臣听说玉妃和沁瑶吵起来了,所以就立刻过来了,顺便也正好看看母后。”
南宫亦寒自然的站在水沁瑶面前,搓着手笑着开口。“陛下,哀家找你过来,是想问问玉妃脖颈上的吻痕,和那玉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拉过沐雨薇,撩开她的秀发,将吻痕呈现在众人面前。“玉妃这脖子是怎么了,怕是让冬日里的蚊虫咬了吧,或是水土不服过敏了?”
南宫亦寒一进永寿宫,就弄懂了事情的始末。他故作懵懂的看着玉妃,嘴角暗暗噙着笑意。“陛下,您……”不行,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不能再跟水沁瑶争论下去了,若是南宫亦寒追根究底起来,恐怕自己只会更加难堪。“陛下说的是,或者臣妾真的是过敏吧,您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您一来突然还有些痒痒了……”沐雨薇拿着玉牌尴尬的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对了玉妃,朕忘记问你了,那日朕身体不适,好像把贴身的玉牌丢在你那里了。那玉牌是朕与皇后的定情之物,对朕十分重要,所以你若是找到了的话,就把玉牌还给朕吧。”
南宫亦寒瞥见玉妃手里拿着玉牌,他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原来玉妃说的都是假的呀!”
“就是啊,都是假的……”大殿里的宫女们听帝君这么说,又私下议论起来了。“臣妾,臣妾已经替陛下找到了,不过臣妾似乎真的有些过敏,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告退了!”
沐雨薇把玉牌往南宫亦寒手里一塞,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灰溜溜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