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然知道那闻士月是假怀孕,可是刚刚我给她号脉时,她的脉象异常确实是喜脉无疑。若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她不是与人珠胎暗结了,就是用了什么禁药导致身体出现了怀孕的假象。”
水沁瑶缓缓靠在南宫亦寒怀里坐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所以你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就铤而走险要把闻士月给留在偏殿?”
“朕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冒险,万一真的中了她的圈套,又或者不小心让她伤了你,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南宫亦寒心里越想越担心,犹豫了好久还是不同意。“陛下放心,闻士月也就只会那点手段,只要沁瑶沉得住气,想必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
水沁瑶听南宫亦寒这么说,勾唇轻笑起来。午后的阳光十分温和,在冬日的暖阳下,凉风也变得多了一丝和煦。啪!“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就是这样伺候本宫的吗?”
“来人呐,给我拖出去庭仗二十!”
偏殿里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清脆的摔打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交错,扰得午觉也不能睡得安宁。“贵妃娘娘她们只是普通的宫婢,就算犯了错误责骂几句也就算了,怎么能够随便仗刑呢?”
“何况这里可是皇后娘娘的景阳宫,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孩子谋福祉,奴婢还要替我家皇后娘娘积恩德呢!”
白薇严肃的说着,抬手就挡在了闻士月面前。“哼,犯错误?”
“这丫头不仅打翻了本宫的千年人参汤,还目中无人与本宫顶嘴,要是再不施以仗刑,以后本宫的威严何在?”
“你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挡在前面跟本宫这么说话,我看你也想跟着一起挨打是不是?”
闻士月故意大吵大闹的说着,不一会儿就吵醒了水沁瑶。“贵妃娘娘您不要太过分了,奴婢刚刚进来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是您的婢女没有端稳,才会打了千年人参汤的,而是您也已经打过这丫头了,难道就不能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算了吗?”
“好歹这里是景阳宫,这些丫头可都是皇后娘娘的人!”
白薇被闻士月气的不轻,她不悦的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啪!“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水沁瑶把你当回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告诉你在本宫这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婢,别妄想要本宫向水沁瑶那样对你!”
闻士月大手一抬,狠狠给了白薇一个耳光。“你……”“既然贵妃娘娘这么说,奴婢也不好再说什么,我景阳宫的丫鬟侍女照顾不周,您请回去吧,到时候我家娘娘自会同太后说清楚,绝对不会强求您留下!”
白薇努力忍着内心的怒火,猛的握紧了双拳。“呵,你这是想赶本宫走?”
“你以为你是谁,就是水沁瑶来了,也没有权利赶走本宫,更不要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婢了!”
闻士月不悦的说着,猛的朝着白薇扑去。“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白薇你居然敢跟贵妃娘娘动手,来人,快来人呐!”
水沁瑶赶到偏殿的时候,大殿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闻士月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手指愤怒的指着白薇,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放肆,都干什么呢,还不散开!”
清冷的女声响起,偏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闻士月哭闹的声音。“皇后娘娘您快救救我们家娘娘吧,您这婢女不仅当众殴打我家娘娘,还害得她丢失了千年人参汤!”
还没等白薇开口,闻士月的贴身婢女就抢先开了口。“行了,先扶着贵妃去床上躺着,本宫自会给每个人公道。”
“公道?”
“啊……”“不要碰本宫,去找太后,快去找太后,好痛……”朱砂刚要扶闻士月起身,就被她狠狠的推开了。闻士月瘫坐在地上卖力的表演着,整个人看起来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白薇你先起来,朱砂去把宋太医找来,让他帮闻贵妃好好看看,是不是动了胎气。”
水沁瑶看闻士月的表演,早已经看够了,她一脸不屑的说着,示意白薇先起来。半柱香的时间后,宋太医跟太后都赶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贵妃娘娘坐在地上!”
太后见一群人围在偏殿门口,而闻士月正一脸委屈的坐在地上,顿时就认定是水沁瑶欺负了她。“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哀家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照顾闻贵妃,怎么照顾到地上坐着了?”
太后说着愤怒的指着水沁瑶,上前一把将闻士月扶起。“回禀母后,不是沁瑶无心关照,是咱们的贵妃娘娘戏太多了,整日里闹得不得安宁。”
“太医你先替贵妃把脉,看她是否伤到哪里,再给她开一些清热败火的药,好好降一降她的火气。”
水沁瑶说着,示意刚刚差点被庭仗的婢女来到太后面前。“回禀太后娘娘,闻贵妃不过是有些上火气虚而已,其他一切正常并没有动到胎气。”
“好,先把贵妃扶进去,哀家有话单独与皇后说。”
太后说着,脸色铁青的走向了水沁瑶。“皇后还想解释什么,若不是这些婢女照顾不周,贵妃又怎会乱耍脾气?”
哼,看来太后已经认定是我的错了,既然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母后,您。”
“啊!”
水沁瑶眸色一变,也学着闻士月的样子,卖力的表演了起来。“宫主,宫主您没事吧……”“沁瑶,别吓母后啊沁瑶……”众人见水沁瑶这边也有了异常,纷纷围了过去。“快扶皇后回卧房,不要再让她动气了!”
太后一改刚刚的态度,见水沁瑶气的脸色苍白,也顾不上骂她了。只见太后一脸急切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扶着水沁瑶,就快速朝着景阳宫内室走去。一时间热闹的偏殿又变的冷清,闻士月躺在床上还没有演够,正想再喊上两嗓子,见众人簇拥着水沁瑶,一下子都离开了,十分不满的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