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凝听见挥鞭声,立刻出了大帐,见铜爵站在原地一脸的落寞,她心里一惊,“去追啊,既然舍不得为何要让她伤心?”
那种目光南宫雪凝曾经见过,当初冷冥然眼里就是这种神情。“铜爵我知道你对羽昕悦有情,否则你不会露出这种眼神的,她都可以为了你放弃郡主之位,你怎么这么固执,难道要等到彻底失去了,才会后悔吗?”
南宫雪凝说着猛的拍了拍铜爵,眼神里既有无奈又有不甘。“公主多虑了,铜爵对昕悦郡主只有感激。她是一国郡主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跟我扯上关系,风大您回帐吧,属下也该回去主帐了。”
铜爵淡淡的抿了抿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铜爵,你是真的不了解女人!”
“我告诉你如今你伤了羽昕悦,以她的脾气很有可能伤了自己,她骑马骑的那么快,万一真的受了伤,你再想要挽回恐怕真的就晚了!”
“快去追啊……”南宫雪凝大喊着,将另一匹快马牵到铜爵面前。“这……”“那属下跟过去看看,若是郡主已经平安回到羽国军营,属下再返程回来。”
铜爵眉头一皱,立刻翻身上了骏马。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明慌乱,却故作镇定的样子,南宫雪凝有些好笑的撇撇嘴,转身进了大帐。“郡主,郡主你在哪儿?”
铜爵骑马狂奔了许久,在去羽国的半路上居然发现了羽昕悦的骏马。那匹马慢悠悠的往铜城方向赶来,马上空无一人,看的铜爵顿时十分担心。他一把拉过缰绳,沿着去羽国的方向四下寻找起来。“郡主,郡主你在哪儿!”
铜爵不敢行的太快,生怕错过了羽昕悦。脑子里无数羽昕悦坠马的画面闪过,他心里一紧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襟。“羽昕悦!”
就在这时,前方的荒原上一位紫衣女子,虚弱的趴在地上,看起来伤的很重一动不动。“昕悦!”
铜爵身形一怔立刻翻身下马,奔向羽昕悦。可是地上的少女一动不动,气息也变得十分微弱。看起来是从马上摔了下来,不仅手骨错位,身上的衣袍也因为坠马而损坏。铜爵抬手迅速封住羽昕悦的大穴,从怀里掏出了护心丸塞到了她的口中。他不会医术不敢轻易动羽昕悦,只好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揽着怀里,骑马朝着铜城奔去。元国军营,主帐。“主母,主母您快救救她!”
铜爵慌慌张张的抱着羽昕悦进了主帐,看着水沁瑶十分焦急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快把她抬到床上去。”
水沁瑶用手探了探羽昕悦的呼吸,顿时觉得情况不太妙。“男子都出去,白薇去把宁阳找过来,另外准备热水,剪刀,纱布和烛灯!”
水沁瑶抬手挥退众人,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昕悦?”
她解开羽昕悦的衣袍,见不仅伤到了骨头,连经脉都受到了损伤不由得心惊。半柱香的功夫后,白薇带着南宫雪凝进了大帐。“沁瑶这是什么情况,为何羽昕悦会伤的这么重?”
南宫雪凝刚进大帐,就看到羽昕悦身上被扎了数十支银针,她一脸吃惊的掩唇,眼里写满了诧异。“具体是什么情况本宫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坠马所致。她的身上多出骨头错位,应该是骑马骑得太快,摔下来伤到的。”
“错位的骨头我都已经替她接回去了,可是她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而是急火攻心又有内伤,恐怕……”水沁瑶用纱布缠好羽昕悦受伤的部位,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什么?”
“难道她就这么走了……”“昕悦,昕悦你坚持住啊,刚刚还好好的呢,你怎么这么倔强为什么要想不开……”南宫雪凝颤抖的伸手去探羽昕悦的鼻息,见她气息猥琐脸色苍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主要是羽昕悦已经没有了生的信念,再这样撑下去,恐怕熬不过明日天明!”
水沁瑶利落的拔下银针,见羽昕悦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铜爵那个家伙,要不是他追的太迟了,羽昕悦也不会变成这样。沁瑶你想想办法救她啊,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还没有嫁人呢,还这么年轻……”“沁瑶!”
南宫雪凝痛苦的呜咽着,泪水夺眶而出,看起来十分的悲伤。“解铃还须系铃人,去叫铜爵进来!”
水沁瑶蹙了蹙眉,朱唇轻启。她替羽昕悦理好衣服,将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属下参见皇后娘娘,昕悦郡主她……”铜爵有些诧异的看着羽昕悦,故作镇定的向水沁瑶行礼。“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明日清晨还不能醒过来,恐怕真的回天乏术。”
水沁瑶摇了摇头,看着铜爵平静的开口。“什么!”
“回天乏术……”铜爵身形一怔,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主母她不过是坠马而已,为何会回天乏术,您医术高强一定可以救回她的,您快救救她啊!”
铜爵没想到羽昕悦居然伤的这么重,他慌乱的说着,猛的扑到了床边指着羽昕悦说道。“没用了,羽昕悦没有生的信念,就算我会起死回生也救不回一个一心向死的人!”
“铜爵眼下能够救她的,恐怕只有你了,趁着还有时间,你跟她多说几句话吧,若是明日天明还没有醒过来,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水沁瑶忍住内心的悲伤,抬手示意众人出去。她转头有些惋惜的看着床上的少女,坦克一口气,缓缓朝着大帐外走去。“昕悦,昕悦你醒醒!”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铜爵不过是个普通人,根本配不上你,也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为什么要为了我伤害你自己,昕悦!”
铜爵看着床上面色腊白的羽昕悦,眼里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握紧羽昕悦的素手,声音颤抖的诉说道。而大帐外水沁瑶遣散了众人,并征得了南宫亦寒的同意,将主帐让给了铜爵和羽昕悦。她跟南宫亦寒站在门口,听着铜爵的声声肺腑,不由得也跟着悲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