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躺在地上不断用衣服遮遮掩掩的皇后。
只可惜,现在刑部,礼部,太医院,御林军都已经看到了她狼狈的样子。
凤昊麟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愤怒,而是更加冷的笑意,这样的笑意让皇后肝胆俱裂。
可她被老怀点了哑穴,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的看向刑部尚书,那可是自己的父亲啊!
此刻刑部尚书哪里还有什么脸为她求情?
首先跪了下来,朝着皇上痛心疾首的说道,“皇上,小女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实在是为皇室蒙羞,为皇上戴绿帽子!恳请皇上赐她一死!”
皇后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爹爹,爹爹不是啊!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对我下药,陷害我的,是那老怀强迫女儿的!真是不是女儿自愿的。
凤昊麟的脸色很平静,虽然皇后做出了那么让人不齿的事情来,可是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皇后被陷害的,要不然,谁又不是脑子有病,在自己下了药的情况下,还能找一个老头来和她演露水之欢的戏码?
皇后再笨,也不可能这么蠢。
不过……皇上虽然知道皇后是被陷害的,可到底她自己也确实对他下药了,如今她这副模样,对她来说可能是一个意外,可是对凤昊麟来说,却是一个绝佳废了她的机会。
看在她是被人陷害的份儿上,也不必治她死罪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她在后宫作恶,可也毕竟为他坚守了五年,留她一命也无妨。
兰儿这时候也适时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为皇后求情,“皇上求求您放了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也是一时糊涂啊!”
兰儿哭的梨花带雨,皇后重新审视眼前的兰儿,想不到她曾经想害的贱婢,现在居然是唯一一个为她求情的?
太医院,礼部尚书一干人等,此刻都只是冷眼相看,看地上的皇后,犹如在看一件死物。
皇后紧紧的抱着兰儿,兰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皇上!求求您了!饶了娘娘吧!这些年娘娘守在皇上的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皇帝墨澈双眼微微眯起,里头的温柔愈发浓重,可就是此刻这种诡异的笑容,让皇后更加的不安。
“阉了,扔到冷宫里。”
“什么!”兰儿惊讶的抬起头来,可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旁边的刑部尚书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虽然做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可到底皇上满意要她的命,“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
爬到女儿的面前,让皇后下跪,“女儿,你还不快点谢谢皇上的不杀之恩!”
不要说是皇家的人,就算是一般的人家做了这样的事情,妻子都是要浸猪笼的,皇上没有杀了皇后,对天下人来说,都是皇帝大发善心了。
只有皇帝知道,这对于一个被冤枉的女人来说,是有多可悲?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失去了做一个母亲的能力,一辈子在冷宫中孤独终老,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耻辱的活下来。
并且……他也不是瞎子,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凤昊麟其实早就发现皇后现在不能说话,但凡她现在能说话,都能为自己辩解。
而刑部尚书此刻用力的摇晃着皇后的肩膀,“你这个逆女!你倒是谢恩啊!快点啊!”
她的父亲将她按在地上为皇上谢恩,可皇后此刻哪里说得出一句话来?
支支吾吾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行了,拉下去吧!”生怕有人看出皇后的异常,凤昊麟不耐烦的让人将皇后拉下去。
在黑暗的皇宫,除了将男人阉割的酷刑,女人也有阉割的刑法,甚至比起男子来说,更为可怕和痛苦。
女子的阉割称为幽闭之刑,把人绑在柱子上,喝一大碗麻汤后,用钩子深入子宫勾住后用重物垂拉,之后用软锤均匀捶打下腹使其子宫卵.巢从道自然垂落,垂落后用细牛筋把连接下部已经垂落的阴那个道从连接身体的根部勒绑紧之后。
用刀子把下垂出来的卵.巢子,宫以及阴那个道割下,由于伤口被勒紧并不需要过多处理只是抹上草灰。等勒紧外一端因为缺血坏死后会自然脱落掉,用刀割除乳那个头并草灰止血,伤势养好后就成女太监了。
痛疼程度一句话可概括,次死之刑,仅次于死亡,比生孩子还痛。
皇后此刻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背影,想不到自己爱了五年的人,却是给自己带来最大痛苦的人!
前一刻她还和老怀欲死欲仙,想不到下一刻,就永远的成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废物。
并且还要永远的在幽冷的后宫老死一生。
身边的兰儿牵着她,哭着安慰道,“娘娘,您忍一忍,忍一忍,刑法的痛苦很快就过去了,您要想开一点,有条命活着总是好的,兰儿愿意和您一起前往冷宫,一辈子照顾您!”
皇后含着泪看向兰儿,想不到在她人生最绝望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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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好疼啊!”
“救命!”
“我恨,我好恨啊!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是皇后!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凤昊麟!你好冷血!我恨你!这辈子我最恨你,是你耽误了我,是你耽误了我!”
“救命……救命……”
哑穴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在那行刑之人下了第一刀的时候,皇后的哑穴就解开了,可这也改变不了圣旨已下,她要变成女太监的命运。
之后她一直在喊叫,可是到后面她也喊不动了,失了力气躺在地上。
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胸部和下体。
一行行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流个没完,旁边的兰儿连忙给她含了一颗药丸,据说是能快速愈合伤口的。
接下来,几个太监将废后扔到担架上,送到了布满蜘蛛网的冷宫。
而这一路上,念云深都一直在默默尾随。
她看着那只剩半条命的皇后,浑身都在血,用草木灰止了血,现在脸色苍白,生无可恋的躺在担架上,路上还下着小雨,将她的身躯打湿。
一路上流下了混着雨水的血水,异常可怖。
早上还布满胭脂水粉光华异常的脸蛋,现在早已污秽一片,明明是二十岁的年轻人,死了那么多功能为她保养脸蛋,可现在看起来,至少老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