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光罩之中,黑龙王依旧在拼尽全力的淬炼法宝。
而能量光罩之外,一条粉色的蛟龙盘踞在一座最大的祭坛之上,断掉的龙爪也已经重新生长了出来,只是显得软绵绵得着不上力。
她的身边围了十来名幸存的元婴修士,见到周随突然杀过来,不敢怠慢,连忙各归本位,想要借着祭坛之力操控阵法拦下周随等人。
猩红的光芒从祭坛之上散发开来,整个化血炼魔大阵翻滚不休,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集中孕育而出。
但是因为周随的指点,雾洲这一方的众多元婴修士已然明白了化血炼魔大阵的奥秘。
即使是黑龙王一方的修士有意识的操控大阵,但大阵的威力对他们来说也减弱了许多,只能当做困阵来用,根本伤不到他们。
趁着对面的元婴修士被牵制住,周随当即祭出潮破珠,猛然朝着离得最近的一名海族元婴砸去。
那名海族元婴立刻操控祭坛进行防御,但是祭坛的威力不足,只是被潮魄珠打了两下,外面的护罩就出现了裂缝,而后轰然炸裂,最终毙命于潮魄珠之下。
有了这一个缺口,剩下的那些元婴修士更是毫无斗志,让周随更加轻松的拿下,最终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粉色蛟龙。
她盘踞在最大的那座祭坛之上,望着来势汹汹的周随和一众凶神恶煞的雾洲元婴,不由得心中发颤,只能强撑起气势,瞪圆了一对龙眼,似是要择人而噬。
但是他心中却在拼命的呼唤黑龙王,希望黑龙王能够救他。
护罩之中,黑龙王化作了原形,一条千丈大小的巨蛟正口吐烈焰,凝聚滚滚煞气淬炼一件看不出模样的兵器。
他的心底突然出现了粉色蛟龙的呼唤,知道了外界的情况,但他只是眼神一冷,而后毫不犹豫的切断了与粉色蛟龙的联系,更加专心致志的淬炼手中的魔兵。
粉色蛟龙虽然知道黑龙王的性格,但她还是心存希望,结果感应到黑龙王那边毫不犹豫的掐断了与她的心灵联系。
顿时,她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透骨的绝望。
这么多年的陪伴,她还以为就算是一颗石头都捂热了,没想到依旧是在与她逢场作戏,对她丝毫没有真心。
想到这里,粉色蛟龙只觉了无生趣,心神大乱之下,十成修为连八成都发挥不出来,被周随以潮魄珠狠狠地砸在脊背之上,瞬间骨断筋裂,发出凄厉的尖啸声。
雾洲这边的元婴修士深知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也齐齐祭出法宝,对着粉色蛟龙一阵乱打。
立时之间,纵然是那母蛟龙蛟躯强悍无比,也只是血肉之躯,更是双拳难敌四手,被砸得鳞甲破碎,血肉横飞,犹如一条软趴趴的面条一样瘫在祭坛之上。
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过这只是假象而已,妖族的恢复能力极强,蛟龙更是其中的翘楚,而且还达到了元婴巅峰的修为,只要给她时间,再重的伤势都能重新恢复过来。….不过,显然周随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只见周随抬手一指,潮魄珠珠之上生出一股强横的吸力,瞬间就将粉色蛟龙摄入了其中。
而后周随抬手打出一道乾坤冰焰落在祭坛之上,霎时之间便燃起熊熊大火。
这乾坤冰焰既有炽热之火,也有阴寒之冰,两相交加,犹如冰火两重天。
打造祭台的材料虽然十分讲究,可是在此等攻势之下,也变得极其脆弱。
周随一掌挥出,直接将那祭台化作粉碎。
而后又一个接一个的将其余祭坛全部毁掉。
霎时之间,满天的黑红煞气全部消散。
众人一阵恍惚,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从阴府冥间回到了阳世。
看着碧空如洗的苍穹,全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上阳君,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阵已经破了?这护罩还是不破。”
眼见保护着黑龙王的护罩依旧维持着运转,众多元婴修士心中一沉,生怕再出变故。
“诸位不必担心,这护罩的力量本就不是来自于阵法,应该是来自于黑龙王别地手段。”
“咱们一同轰击,定然可以将其破开。”
“可若是黑龙王出关,就算他没有练成邪道魔兵,咱们这边人手不齐,根本无法组成天罡北斗大阵,届时不还是要被其一网打尽?”
闻听此言,周随也有些为难。
他虽有潮魄珠这样的厉害宝物,但修为到底不足,若是真与化神战力的黑龙王对上,恐怕远远不是对手。
可如果任由黑龙王炼成邪道魔兵,他们更加不是对手。
一时之间,可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不知宗主,可有何见解?”
御兽宗主只剩下了元婴,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重塑肉身,便道:“咱们现在就算破开了护罩,也绝对不是那妖孽的对手,还是趁早退去,再想想别的法子。”
“否则今天恐怕真得全部交代在这里,到时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是啊,咱们现在都受伤了,哪能是这妖孽的对手,不如先回去养好伤势,再从长计议。”
“宗主此言有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了御兽宗主背书,其他修士也不在隐藏心中的想法,当即建议撤退。
周随其实也很想撤退,因为他向来是一个追求安稳的人,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而且这一回他的收获也足够了,有了一只元婴后期的巨蟒妖王,又得到了一只元婴巅峰的蛟龙妖王。
最好是能够趁早让赤龙将他们的血脉炼化,如此以来,赤龙的道行定然会更上一层楼。
现在若是非要逼迫黑龙王强行出关,虽然可以打断黑龙王的炼宝计划,但他们这些人也肯定讨不到好,不过是得不偿失罢了。
想到这里,他正要带着众人离开此处,却不料一股无比深邃的气息传来。
苍穹之上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只如玉大手从天而降,犹如天幕倾覆一般,似缓实快得拍在了光罩之上。
瞬间将那罩子化作粉碎,犹如打破了一个玻璃杯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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