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柜台最底下的一层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明谨儿将瓷瓶交给了沈母。
“香气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娘可以闻闻。”
还没有完全打开,沈母已经闻到了清香气。
她深吸一口气。
“这是什么物什?竟然比香囊还好闻。我见村子里与我一般年纪大的妇人身上都佩戴了香囊,一直想来镇子上买一个。”
明谨儿与刘氏对视,二人面面相觑。
“娘,这个便是送给您的,这可比香囊强多了,而且能保留长久的香味儿。”
将香瓶送给沈母,明谨儿还有一个顺带的目的。
由于她是以制作美食为主,所以想要多赚些其他方面的银子,便很难将名声打出去。
如果沈母能带动着村里的妇人也买,久而久之,肯定会有许多人光顾的。
没有人会嫌弃自个赚的银子多,她当然也不会。
“娘,村子里倘若有人需要,您也可以告知他们,我这里的香瓶可以低价出售给她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村子里许多未出阁的姑娘更是喜欢这些物件。
“咱们家的生意,我怎么可能会不闻不问,只不过这香瓶你该将价格抬高一些。”
沈母看明谨儿做生意,心里很是欣慰,如今村子里很多人可是羡慕坏了。
沈母感慨:“属实未曾想到当初仅仅是对你有一命之恩,你竟可以如此孝顺,可比儿子强多了。这辈子两个遗憾。第一个是嫁错了人,第二则是没能生出女儿。”
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怅然若失。
明谨儿曾在刘氏口中听说过,当初沈母又怀过一次孩子,只不过当时沈大哥与刘氏已经成婚,再加上家里人丁多,本身粮食也仅仅够糊口,所以怀了孩子后便打掉了。
而且当初郎中说过那是个女儿。
对于这些明谨儿没有大多的印象。
“娘,我可是从小在你身旁长大,在心里早便将您当做亲娘了。”
一听这个,沈母差点儿老泪纵横,她情真意切地盯着明谨儿,最后拍了拍明谨儿的肩膀:“打你小时候我看你便知你孝顺,虽然有段时间你行事作风不知检点,好在你改过自新了。”
明谨儿嘴角抽了抽,只能干笑着应承。
一家在一块用过午膳之后,沈母又嚷嚷着重新去书院外面等着,却被明谨儿以不能打扰沈沉奚为由阻止了。
沈沉奚在书院考试原本的压力已经够大了,若是沈母一直叨扰,恐怕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沈母又开始坐立不安,不过店铺开了门后,来铺子里采买之人越来越多,这才给沈母带去了几分慰籍。
看着铺子里大把的收入,她终于想开了一些。
“听说沈二郎今日参加了院试,不知考的怎么样?”
有人好心去询问。
明谨儿随口回了一句:“二哥考的应该尚且可以。”
那人愣了一下,尔后轻声说道:“那我们家的那位应该也可以,我可是时常听他说,他与沈二郎之间水平相差不多。”
明谨儿嘴角抽了抽,刘氏却已经抢先开口:“二叔叔可是一直稳居第一,我们可都是听说过,一直没有人能赶超二叔叔,他们比二叔叔差远了。”
妇人嘴唇抖了抖,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看着众人,最终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用来补脑的速溶粥,我也想买给我家那位一些,毕竟他也参加院试,实在是太过伤神,费力,好歹也先把第一次院试过了再说。”
妇人说着有些惆怅,毕竟这些学子们有很多都是他们家中的希望。
“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这里剩下的速成粥不多了,毕竟这次院试的人并不少,他们有些人买了许多。”
明谨儿拿出来最后两包。
“当然,也不能指望喝了这速溶粥就一定能金榜题名,但是这的确可以让人精神头好一点,这样才能更能安心应对考试。”
妇人一听这个,更是来劲儿了:“说的有些道理,这两包速溶粥我都要了,你全帮我包起来。”
明谨儿自然是应是,然后迅速将速溶粥全部打包好给了妇人。
“这些并不贵,您只要给个四十铜板就够了。”
沈母以前穷怕了,觉得四十个铜板已经不少了,可是自打明谨儿开始做买卖之后,家里财源广进,见惯了银子,甚至觉得这些铜板给的太少了。
他将明谨儿拉去一旁:“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铜板太少?毕竟这些速溶粥也是你费尽心思制作出来的,光是你耗费的那些时间,恐怕远比这些重要。”
听闻刘氏的话,明谨儿只能摇了摇头:“娘,这是一开始就定下的价格,所以你不该想这么多。”
沈母叹了口气:“是啊,说到底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以后我便不参与了。”
明谨儿与刘氏面面相觑,二人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平时沈母的事并不多,兴许是因为沈沉奚院试一事感到焦虑,才会如此。
“娘,话不能这样说,你当然要管我们。”
沈母叹了口气,这下没有再说什么。
沈沉奚考完下午那场院试后,便被书院组织去京都散心,只不过所花费的所有银两都需要自己出。
当然是可以选择要不要去的。
明谨儿寻思也不差那点银子,而且沈沉奚日后说不定会再京都住下,让他先去熟悉一下地形自然是好的。
她登时拿出了十两银子给了沈沉奚,可是却被沈沉奚拒绝。
他平日里画的字画卖出去不少银子。
“二叔叔拮据惯了,就算是咱们家现在富裕了,他似乎也不习惯拿你赚到的银两。”
被刘氏一语中的。
明谨儿索性直接将银子塞到沈沉奚怀里:“不过是十两银子,咱们家还是出得起的,二哥不要不舍得,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可以再赚很多很多银子。”
被明谨儿如此一说,沈沉奚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清了清嗓子,满脸宠溺:“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