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澜,你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我便杀了你。”宁若初的眼中,怒意沸腾。从来未曾出现过的杀意,在她的眼中全然的泛了出来。
苏景澜笑道:“你以为,你手中的那点儿针,能伤得到我吗?知道你不好惹,所以,在把你扛到这儿来的时候,我就己经把你身上那些能伤到我的东西全部给扔了,今天,我苏景澜,是吃定你了。”
宁若初看着这个无耻的男人,她知道,她是没有办法再给这个男人留下任何的面子了。
突然间,她起身,迅速的攥住了小几上放着的那把剪刀。
苏景澜一看这情况,猛然间的一惊。真是百密一疏啊,他扫清了所有宁若能伤害到他的东西,却是未留意小几上的那把剪刀。
“后退……放我离开。”宁若初额前凌乱的长发几乎要被她的眼泪给染湿了。
这把剪刀,就是她紧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啊。
苏景澜一愣神,他看着此刻的宁若初,鄙夷之笑泛起。
“早晚都是我的人,何必如此刚烈?”他竟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不知道是谁当初冰冷无情的告诉宁若初,他是不会娶她的。
宁若初挥动手中的剪刀,怒语:“滚,滚开啊……”
苏景澜听到这儿,却并未做出来滚开的架式,却见他一个翻手,冲着宁若初便攻了过来,宁若初再不多想,她执起剪刀,狠狠的冲着苏景澜的身体扎了上去。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更没有任何的心软。
这个渣子一样的男人,配不上她所有的侧陷之心。
苏景澜惊呆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宁若初竟然会真的捅了他一剪刀,血,顺着他的皮肤流了下来。
这一剪刀,宁若初是扎的真不轻啊,她所扎的地方,是苏景澜的小腹,既不会伤到他的主要器官,又让他有所畏惧。
“你竟然敢真的捅我?”显然,直到此一时,苏景澜还是不怎么相信,看似柔弱的宁若初,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能下得去手的,她从来都不会骗他。
“苏景澜,你退后,让开,放我离开,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扎你一下。”宁若初伸手,握紧剪刀,己然做好了再一次捅上去的准备。
苏景澜惧了,他不敢了,他不敢拿他的生命再给宁若初开玩笑了。
“让开……”宁若初扯着自己的嗓子,大叫了一声。
苏景澜让开了,他的小腹之处,明显的疼痛之感传了过来,此时,为了他的小命所想,他不得不让。
宁若初抓紧这个机会,她拉开房门,迅速的向外奔跑了起来。
门外,有守门的人在宁若初逃离的那一霎那,直接的冲入到了屋内,一看到苏景澜一身是血的站在那儿,他们便急语了起来:“那个女人伤了六皇子,抓住她……”
“不,别抓了,随她离开吧。”苏景澜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吩咐了下去。
“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点儿给六皇子找个郎中看看啊?快一点儿啊?”其中的一人,冲着手下的人吩咐了起来。
城郊,一处偏僻的院落内,郭氏跪倒在地上,此时,她一脸的血迹,着一身破旧的衣衫,全身上下,血迹斑斓,从她的一身装扮,足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她,肯定是经历了一些难以忍受的事情。
脸上盖着面具的男人,迈着冰冷的步子,站到了她的面前,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威严的眼神还是让人不由的害怕了起来。
郭氏步步后退,她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主子,一时间竟然结巴了起来。
“主子,我错了,是我……我……我恨杨宣,恨他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主子,我错了,我不该没有听从您的话,自作主张的下手。”许是因为打怕了,郭氏的胆子几乎都要吓破了。
却见面具男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冲着郭氏一脚便踢了上去,郭氏的身体,不由的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主子……”她喊主子的时候,完全的就是臣服。
“因为你的不克制,动手伤了杨宣,你可知道,京畿衙门的那些人,整日里都要查找你的下落。你怎么那么蠢?你的一次自作主张,几乎把我下的一盘下棋全给毁掉了。贱人……”面具男狠狠的骂着郭氏。
郭氏因为身边的这个人的毒打,顿时鬼哭狼嚎了起来。
“主子,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对不起就能挽回现在的这一切了吗?我告诉你,如果京畿衙门的那些人找到了你,不但你死定了,就连你的女儿杨婉妙也死定了。”面具男指着郭氏,再一次的大骂了起来。
郭氏一听杨婉妙的名字,顿时颤抖了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她的一时克制不住,竟然惹出来了这样大的是非。
“主子,这件事情和妙儿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郭氏匍匐上前,拉住面具男的衣摆,痛哭了起来。
面具男伸脚,毫不留情的将郭氏给踢了开来。犹如是踢破抹布一样,没有任何的侧隐之心。
“主子……”郭氏再叫了起来。
面具男转身,冷了冷脸。
“你想死吗?”面具男看着己经人不人,鬼不鬼的郭氏,问了起来。
郭氏拼命的摇头,她这一辈子所想要去做的事情,还没有做成,她怎么愿意去死呢?她若是死了,她膝下的三个女儿,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她不能死。
“不想死,以后能不能听话一些?”面具男轻柔而问。
郭氏忙不迭的点头,经过这些天来和面具男的接触,她己经完全的了解了他的个性,这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他好的时候,可能还有一点儿人情,他不好的时候,甚至可以在下一刻完全的弄死你。
郭氏听着面具男阴柔的声音,惧意在一时间倍增,往往,在这种情况下,代表着面具男随时准备给她下达下一个任务。
“主子,我听话,我听话,以后,我再也不胡乱的行动了。”她点头,她急切的唤着主子。
哪怕是这样犹如是狗一样的活着,她也不愿意去死。
面具男起身,吩咐而道:“最近几天,我会让人把你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的,过几天,会有人接应你,让你去见苏景澜。”
“见六皇子?”郭氏几乎是喜极而泣。
见到了六皇子,在她看来,就看到了所有的希望,最起码,苏景澜不是心悦过她的女孩儿吗?
“是……”面具男冷语而道。
“六皇子……可以见六皇子……”一时间,郭氏可谓是万分的激动啊,这种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
看着这样的郭氏,面具男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再有一个月,苏景澜便满了十七岁,依大周例,就可以开府建衙了,我让你这个时候见苏景澜,你知道是几个意思吧?”面具男看向了郭氏。
郭氏常年在深宅大院中生存,过惯了你斗我,我斗你的日子,面具男的话,她是清楚明白的。
“呆在他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如果,这一次,你再把事情办砸的话,小心我会让你和你的女儿死无葬身之地。”面具男冷语,那射出来的眼光中,似是一把利剑。
郭氏有选择的权利吗?不,她没有。
她只得点头,认真的点头,因为,她和杨婉妙的性命,全悬在这儿了,她不得不听之任之。
看到郭氏点了头,面具男冷笑了起来。果然,人都是有短处的。这郭氏的短处,就是她的女儿,只要他紧紧的禁锢着杨婉妙,就可以让郭氏听从他所有的命令,这个女人,是有一点儿的用处的。虽然她刺杀了杨宣,是自作主张,不得不否认,她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能下得去手的。
“来人,把郭氏给带下去,这些天,把她好好的藏起来。不要让京畿衙门的人发现了,知道吗?”面具男冷冷的命令了下去。
下人应声,拖着郭氏,将她给拖了下去。
屋内,在郭氏离开了以后,完全的恢复了宁静。
有献媚的下人上前,对着面具男巴结而道:“主子,既然今天您出来了,要不,找个地方乐呵一下去?”
面具男伸手,将自己的面具给摘了下来,一张与苏慕有几分相似的脸孔,展露了出来。他竟然是当朝的四皇子,那个温和如玉,翩然如松的大周朝四皇子苏景骆。
人前,他一本正经,满腹诗书。是大周朝所有的皇子中,最没有威胁的皇子了。
人后,他阴毒无比,觊觎皇位,招招致命。
“乐呵一下也好……别的地方就不去了,今天,还找杨宣的那个女儿。杨宣的这个女儿,果然是有几分味道的……要不是因为这种种的复杂关系,本皇子真恨不得眠在她的温柔乡中,永远都不起来。”苏景骆的脸上,带着一股子的陶醉之意。
“我的好六弟啊,你要是知道你的女人,被我压倒在身下,蜿蜒承欢,你是不是得气死啊?哈哈哈哈哈……”一时间,苏景骆张扬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