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看着素云的眼神,不由的是一阵的想笑。
“你这丫头,担心别人害我啊?”宁若初戏笑的问了起来。
素云点头:“那是自然,我答应过主子,一定要照顾好你的。”
这丫头,实心实意的让人感动。
宁若初劝解她而道:“没有人想害我,必竟,现在的我,己经没有被人暗害的价值了。”
宁若初话里有话,现如今杨宣虽然顶着二品大员的官阶,却因为身体不适,在家里躺着养病,宁若初虽然还未替他上了休致的折子,但是,此时的他,自然己经不会成为众人眼中的那个威风八面的二品官员了。
所以,不被人惦记的时候,才是最为安全的时候。
扫眼一众的官家小姐,似乎,这里面并没有几张与自己过于熟悉的面孔。她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朋友被暗害到。
“我们一会儿就要去华笑那儿了,自然是安全的。至于别人,与我们何干?”宁若初反脸,对素云说了起来。
素云会意,立到了一畔,有些不该管的闲事,还是不要管的为好。
场中,苏景澜还在与刘烁櫻交着手,二人你来我往的,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收手了。
刘烁樱如果有意的胜了苏景澜,那么,自然是不好交待,必竟,刘家是臣,苏家是君,只有君胜臣,哪有臣压君的道理呢?
可是,如果刘烁樱有意的输了,那么,大家都能看出来,是刘烁樱让了苏景澜,这一下,苏景澜的面子,那更是没有地方可放了。
“素云,可有办法帮帮他们?”宁若初指着正在打斗的二人,说了起来。
这份尴尬,到底还得有人去解除了才是。
素云点头,她查看了四周,突然间,她会意的一笑,却见她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冲着站在那儿围观的周芸儿就砸了过去。
周芸儿一阵吃痛,却见她猛然间的一个踉跄,直接的就倒在了地上,顿时,正在交手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就在这一霎那之间,刘烁樱的眼睛,便直接的放到了宁若初这一边,作为一个练家子来说,任何一个动作,也不能逃出她的眼睛的。
宁若初浅浅的冲她一笑,刘烁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她是有意的替自己解了围呢。
“小姐,小姐,你无事吧?”周芸儿身边的贴身丫头,迅速的上前,将倒在地上,极其狼狈的周芸儿给扶了起来。
“哎哟,好痛啊,是谁,是谁砸我啊?”周芸儿吵嚷了起来。
太后看到这般的周芸儿,她不由的眉头一皱。
“是谁啊?到底是谁砸了我?要是不站出来,我可骂了……”周芸儿疼的是龇牙咧嘴的,一时间,竟是口无遮掩了。
她说,她要骂了。这是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啊?
太后再皱眉头,她问起了身边的静仪公主:“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啊?”
“她是周家小姐周芸儿,最近一段时间,与景澜走的很近呢。”静仪公主如是而说。
盈妃一听静仪公主的话,也接话道:“景澜是皇子,与他走的近的姑娘多了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若是景澜喜欢,多娶两房,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的确,盈妃说的是实话。
只是,犹如周芸儿这样要骂街的女人,做哪一房,怕是也不怎么的合适吧。
“哀家记得,景澜和那个会医术的姑娘,不是己经议过亲事了吗?就算是景澜想要多娶两房,那也得经过人家正房的同意吧?”太后到底是太后,对于身份的问题,她可是看的最重的。
盈妃与静仪公主皆点头:“太后说的极是……”
“好了,你退下去吧。”苏景澜看到周芸儿出丑,心中生出来了几分的不悦。这可宫宴,她都准备在这儿开骂了,这成何体统啊?
周芸儿一看苏景澜的那张脸,当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她骂骂咧咧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不再过多的言语了。
只是,她看向苏景澜的眼神中,那份强烈的爱意可是一点儿也没少,坐定的好,托着自己的脑袋,紧紧的盯着苏景澜的脸孔,就仿佛,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完了,只有苏景澜一个了。
苏景骆看热闹看到了这儿,心中自然是十分的舒爽。
“六弟,刘二小姐的功夫不错吧?”苏景骆戏笑而道。
苏景澜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他心知肚明再打下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好了,哪位小姐还有什么别的才艺,一并展现了出来,让太后她老人家解个闷吧?”盈妃平息了众人的议论,再一次的说了起来。
众家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冒然的上前。
就在这个时候,盈妃突然间话锋一转,落到了苏景澜的身上:“景澜,上一次荷花节上,本宫记得,你要与宁家小姐比一下画画的功夫,今天正是一个好机会,你们二人,不如比试上一回?”
听起来,这建议委实是不错,可是,这分明就是又让苏景澜折脸啊。要知道,苏景澜的那点儿画画的功夫,那可是相当的不怎么的的,与宁若初相比,怕是要吊打他了。
宁若初坐在角落里,也要被盈妃点名,她实在是不想出这个风头,心中盘桓着,应当如何避开。
“盈娘娘……这不太好吧?”宁若初起身拒绝。
“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为了让太后乐呵而己。”盈妃如此而言,仿佛是风轻云淡的。“再说了,就算是画的不好,也不过是切磋而己,这一次,又没有什么彩头,你与景澜,那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比上一比,倒也增加了几分的乐趣,是不是啊?”
盈妃又拿未婚夫妻这四个字捆帮宁若初与苏景澜。
听到了这话,苏慕的脸孔,不由的拧成了一团。对于宁若初和苏景澜的这个所谓的婚约,他当真是厌恶到了极致。
苏景澜一听这话,瞬间响应:“迟早我们都要是夫妻的,提前比一比,也能增加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
他不光说,他竟然起身,往宁若初的身边走去。那架式,有一种想要拉起宁若初的小手的样子。
宁若初看到苏景澜的脸孔,不由的泛起了一阵的恶心之意,好生的不要脸啊,他凭什么笃定的以为,宁若初迟早会与他成为夫妻?
“我不想与你比。”宁若初翻脸,鄙视之意尽现,不留一点儿的情面怒怼。对于她的这种反应,坐在一边的苏慕,不由的冲着她投来了几分赞许的目光。
对于那种不自知的人,拒绝就是对他最好的打脸。
“你为什么不想与我比?”苏景澜竟然开始哆哆逼人了,这会儿的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要与宁若初较量上一番了。
就在此时无法收场之时,却见侍候华笑的冬青,匆匆的跑了过来,一看到太后,便迅速的跪倒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悦妃娘娘突然间胎象不稳,宫中的太医全然的都去诊治了。悦娘娘的胎象,一直是宁家小姐侍候的,太医的意思是要请宁小姐过去看上一看……”
冬青此语了一出,尴尬顿时化解。大家都在关心悦妃的肚子,谁还会再去纠结苏景澜要不要与宁若初比画画的技艺了?
太后自然也是要关心华笑肚子里的孩子了。
“好好好,宁家小姐快去,切不可耽误了。”太后急切的吩咐着宁若初,要她跟着冬青速速离开。
宁若初施礼,她朝着苏景澜蔑视的一笑,而后,跟着冬青的脚步,华丽丽的离开,那种鄙夷之态,让苏景澜气的是牙根都痒痒的了。
他见过太多的女人,征服过太多的女人,可是如同宁若初这般,从来都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女人,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人,都是属贱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觉得可贵,所以,苏景澜的心中,对征服宁若初这件事情,可谓是越加的上心了。
苏慕执起酒杯,将面前的一杯淡酒喝去。他随意的扫眼,跟随着宁若初的背影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他看中的女人,怎么会错?
高台之上,盈妃嘟囔着:“不就是怀个孩子,娇气个什么劲儿啊?”
显然,对于太后对华笑的过份关心,她还是吃醋的。她怀苏景玄的时候,也没见太后这般的重视的。
“哀家倒是觉得,这悦妃啊,应当是娇气一些,必竟,她怀的是双胎。”太后这是明显的偏心。
可是,这明显的偏心却让盈妃无话可说,谁让人家怀的是双胎呢?
顺着宫道,宁若初带着素云和冬青一道前行,素云颇有几分的紧张,她说道:“还好是冬青姐姐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小姐避免不了的要与六皇子比上一比了……”
宁若初说道:“比一比,原本也没有什么,只是,不想看到他,自然是不愿意与他比了。”
宁若初对苏景澜的讨厌,可以说就写在脸上,若非是因为那一纸难以解决的婚约,想来,宁若初怕是早就与他翻脸无数次了。
“看来宁小姐是真不喜欢六皇子啊……”冬青轻叹了一声,感慨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