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意一起,便再也灭不下去了。
却苏景骆一个抄手,迅速的将站于他身边的静仪公主,禁锢到了自己的胸前,他从袖口之中,拿出来了那把入宫之前便己经备好了的短刀,迅速的抵到了静仪公主的脖间。
他既然己经走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了,那便再也不用有所顾及了,他知道,他想要全身而退,己经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那便用静仪公主拼上一拼,也许,还会有一条活路。
冰冷的短刀,抵到了静仪公主的脖间,猛然的,她不由的轻呼一声。
众人一看这样的情况,当下便不由的慌了神色。
特别是一向视静仪公主自己姨母的宁若初,在这一瞬间的功夫,竟然紧张了起来。
“静仪姨母……”她禁不住的上前。
身畔的苏慕,一个使力,紧紧的攥住了她的小手,依旧是习惯性的,苏慕便挡到了她的面前。
他回脸,冲着宁若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在用自己的眼神,告诉着宁若初,有他在,不用害怕。
“苏景骆,你想要做什么?”苏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的气极而道。
苏景骆无所畏惧的抬起了自己的脸孔,说道:“把帝位让给我,我就放了她……”
“四皇子,你这是真要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吗?”作为苏景骆的岳父,对于苏景骆的这个行动,刘剑雄是真心的看不过去。
静仪公主看着这般疯狂的苏景骆,她不由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作为皇室的公主,她从一出生开始,就己经做好了为皇室流血献身的准备。
但是,她想过很多种她的死法,却没有想到,也许,她会是死在自己的侄子们的争权夺利之中啊。
可悲啊。
“大逆不道?我就是大逆不道了,苏景致,你想清楚,是把帝位让给我,还是让我杀了她。”苏景骆完全的疯狂了起来,这会儿,在他的眼中,只有帝位。
什么亲情了,全部的都是狗屁。
“不要管我,皇上,大周朝的江山,将要万万之年,断不能因为我这个女流之辈,而将大周朝的江山,交到这个狂徒的手中。”静仪公主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没有一点儿的惧意。
听了静仪公主的这话,苏景骆气极败坏。
他挥手,冲着殿外的士兵吩咐而道:“把这儿给我围起来……”
那些个士兵们,瞬势而动。
而窝于高处的那些个弓箭手,看到苏景骆的士兵们行动,他们迅速的放出了手中的长箭,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地上便倒了一地的尸体。
那些浓郁的血腥之味,和着秋日的秋风,显的格外的狰狞,苏景骆怎么着也不能相信,他精心布下的局,就这么的被破了。
他知道,他与这个帝位,真的是无缘啊。
他痛哭着,那种伤心与绝望,远远比他死去了他的父亲要悲痛太多。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士兵,他一个飞身跃起,冲着正在失神的苏景骆的后背,抬腿一脚,便狠狠的踢了上去,苏景骆受力一稳,他一个趔趄,身体向前倾去,紧接着,他的另一条胳膊本能的一松。
瞅准机会,久经百战的刘剑雄一个出手,从苏景骆的怀中,将受困的静仪公主给拖了出来。
苏景骆倒在地上,他迅速的起身,想要再反抗一下,哪知,这个小士兵,再一次的飞身上前,他抬脚,径直的压在了苏景骆的脖颈之上。
一声清丽而又冰冷的女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你想反啊?那也得看看你有本事没有……”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才回过神来,仔细看去,却见这个不起眼的士兵,竟然是刘剑雄的女儿,苏景骆的王妃刘烁樱。
此时,她只用一只脚,便把苏景骆给制服了,苏景骆被她困在脚下,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了。
也难怪,平素里,苏景骆将他的那一点儿体力,全然的都用到了女人的身上,而刘烁樱,在多少个孤独不能眠的夜晚里,将自己的一腔真情,全然的用到了练功之上,苏景骆不是她的对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刘烁樱,你放开我……”苏景骆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他深知,他这会儿的反抗,也不过是徒劳而己,他不是刘烁樱的对手,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看到他挣扎,刘烁樱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来了一个冷笑,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可眼前,这便是国家之大义的事情,她刘烁樱,乃是将门之后,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她心里面能不清楚吗。
“我放开你做什么?放开你让你去反了大周朝啊?我放了你,让你去做大逆不道之事吗?我放了你,让你再去残害无辜之人吗?”刘烁樱的字字句句,对苏景骆全然的都是挖苦。
苏景骆伏于地上,内心之中不禁的感叹啊。
他这一生,算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败于刘烁樱的手中。
关键的一步啊。
“你这个叛徒?”苏景骆在这个时候,用叛徒这二字,形容起了刘烁樱。
刘烁樱看着这个被她叫作丈夫的男人,她不禁的冷笑,冷笑的时候,她的内心,那是禁不住的一阵抽痛啊。
他们之间,是是非非,她不想多说,但是,谁是叛徒,他们的心中跟明镜一样。
“苏景骆,你早就是我们婚姻之中的叛徒了。”刘烁樱可谓是伤心之极,她强忍着心中的那份疼痛,说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
一时间,苏景骆禁言,他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明白,伤谁,也不要去伤女人的这一颗心,女人的这颗心啊,一旦伤透了,任由你怎么样的去修补,那也是修补不好的。
“拿下!”苏慕看着这样的苏景骆,他冲着高公公吩咐而道,这是他名正言顺的成为大周朝的皇帝以后,发出来的第一个号令。
高公公挥手,示意士兵入内,将苏景骆给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苏景骆被捆了以后,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惧意,反之,他竟然还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让众人觉得是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姬于良忍不住的质问了起来。
“你们别以为,你们处于宫中,就可以高枕无忧啊,我告诉你们,我在入宫了以后,早就为自己安排了退路,你们这会儿是安全的,可是,你们的家眷,却非是安全的,姬王爷,我可记得,您有家还有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呢,我手下的那些将士,可是三年都没有开过荤腥的恶狼了,你说说,他们会如何的对待你们家的那几个女儿呢?”苏景骆的脸上,带着一股子的坏意,竟是威胁起了姬于良。
听到苏景骆的此话,姬于良的老脸,一时间被气的是通红无比。
他颤抖着自己的手,指着苏景骆那是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人……”
“小人?哼,我就是小人了,只要我两天未出皇宫,我的那帮子手下,断然是不会让你们的家眷活着的。别怪我惨忍,是你们这帮老东西逼我的。”苏景骆暴怒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恨,恨他为什么就这么的失败了。
听了他的话语,苏慕与刘剑雄,不由的会心一笑。
“苏景骆,你己经在势己去了,收手吧,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儿上,也许,我还能……”苏慕好想说,他还能给苏景骆一条活命,可是,他给得了吗?
他回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详的闭着自己眼睛的天岩帝,他的内心之中,五味杂陈,纠结的厉害,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天岩帝的那份不易啊。
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啊。
“本将军奉先帝之命,回京城之时,手下带回来了将近十万的人马,早在本将军入城之时,那十万的人马,便己经化作了普通的百姓,混入到了各府之中,四爷,您的那点儿兵力,在我刘剑雄的眼中,什么也是算不得的。”刘剑雄是胸有成竹。
他这一生都是在为大周朝的江山付诸努力,苏景骆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家家罢了。如果他连一个苏景骆都制服不了,他又何以能堪当天岩帝所托付给他的重任呢?
听到了这儿,众人的心,都稍稍的放了下来。
苏景骆直视着刘剑雄父女,仿佛,他把他所有失败的理由,全然的归结到了他们父女的身上。
“你们父女,好样儿的。”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了起来。
刘剑雄冷笑了一声。
苏慕冷语吩咐而道:“带下去……”
有士兵拖起了苏景骆的身体,将他拖往了殿外。
殿外,血腥一地,数不清的士兵的尸体,带着血迹,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他们都是跟着苏景骆出生入死的人,不料想,还未出手,竟是如此的完败啊。
苏景骆看着自己经营的一切,在瞬间化为了污有,他的心,愤恨之极。
无奈,人生,就是这样的残忍,成者王,败者寇,他的命,就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