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被关在翊王府,皇后高玫娘连夜前往高相府寻求高相的帮助得到高相的允诺之后又冒雨前往翊王府告知李承鄞这个好消息。
李承鄞一袭黑色兜帽连袍前往高相府。
“舅公,承鄞今日遭此劫难,舅公还愿出手相助,承鄞感激不尽,以前诸多往事承鄞私自行动扰乱了舅公的计划。承蒙舅公不弃之恩,他日承鄞定当对舅公言听计从,再不私自行动。”
高于明歪着脖子道:“翊王殿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既然叫我一声舅公,我就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对了舅公,今日李酽在朝堂之上提起前太子之死之事,我觉得事有蹊跷,果不其然,下午之时陛下将我留在殿中询问前太子之事是否与我有关,我想太子一党……”
高于明换了个坐姿:“这是个问题,估计太子一党想将前太子一事嫁祸给你,翊王殿下当时在西境安护府有参与朔菲尔的审讯吗?”
李承鄞细细回想:“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朔菲尔本人,不过高显表舅全程参与了此案的审理,也是他建议太子殿下将朔菲尔送到澧朝上京等候父皇发落的。”
高相对着自己的次子道:“坤儿,立马修书一封给你大哥,让他亲自带着那边关于此案的卷宗返回上京。”
高坤:“好的父亲。”说完便转身去办理此事。
“多谢舅公!”李承鄞再次道谢,随后又趁夜离开了高相府。
高坤办完正事后返回:“父亲,我记得几个月前大哥飞鸽传书回来一封信和两幅没有姓名的画像,您还有印象吗?方才翊王殿下在此,我没有提出来。”
“你是在怀疑,那两幅画像与前太子之死一案有关?”
“不然为何大哥偏偏千里迢迢送两幅画像回来?”
“画像在何处?”高于明拧眉。
高坤从袖筒中取出两卷画像:“父亲,您看,当时我便看出这两人的长相装扮非常像番邦人,此刻一看便更加确定。”
高于明拿着画像久久不语,只最后说道:“等你大哥回来,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东宫正殿
李酽焦急的踱来踱去:“我之前去大理寺调取李承稷一案的卷宗,发现竟然被高相的次子高坤提前调走卷宗,然后我时刻命人关注高相府的动态,发现他们竟然修书给了远在西境安护府的高显,此刻高显恐怕已经乔装打扮从西境安护府兵分多路出发往上京敢来,这可如何是好?!”
李承邺也有些焦灼,本来已经将老五关在翊王府,十日后老五便被发配封地,这皇位他已经势在必得,为何会突发此变故:“高显此番进京,定是为了前太子一案,若是被他识破此朔菲尔非彼朔菲尔,那我们陷害朔博一事便会暴露,父皇最讨厌兄弟手足相互戕害,若是发现是我……这太子之位恐怕不保。”
随后问道:“朔博那边如何?能否借兵?当时我们助他登上朔博王位,现在也该给我们收点利息了!”
李酽:“已经与朔博王取得联系,他们那边说愿意出兵二十万,假装骚扰我澧朝边境,等圣上派得力将士出征,上京空虚,就可以……”
李承邺心里难受:“难道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李酽宽慰:“翊王殿下和高相一党做的太过分,咱们不得不有此准备。”
李承邺沉思片刻后道:“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那西州九公主能否直接……”他比了个手势示意直接“咔嚓”掉小枫。
“九公主周遭戒备森严此刻只能看她个人造化,但那毒药药性极强,三日内若是没有解药,身体机能只会越来越退化,最后无声死亡。”
李承邺:“让朔博的二十万大军尽快拔营出发,我怕夜长梦多!再派人去拦截高显,遇到了即可斩杀,不必犹豫!”若是高显死了,他们倒不必冒险走造反这一步棋。
可惜事与愿违,几日后高显带着大量卷宗抵达上京郊外,逼得太子李承邺不得不举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