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承载义愤填膺的走了之后,才说:“承斯,我一会要出去一趟。”
陆承斯看着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妍妍,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依依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今晚回来?”
金妍微微挑眉,脸色更不好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不回来吗?这么大个人了,整天只知道玩,我又让老大给她打电话,她也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回来看她奶奶。”
陆承斯看着她真的生气,就笑了笑:“你呀,怎么跟孩子置气了,依依可是我们家的小公主,贪玩一点没事,咱们家有的是钱,就算以后嫁去娘家也有底气。”
“哼!慈父败女,看看其他人家的子女,家里有钱依然很努力,你再看看依依,都被你们惯成什么样子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金妍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大到让她坐立不安。
江暖,那个孩子的一颦一笑都让她觉得很亲厚。
陆承斯跟上她,有些不放心:“妍妍,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金妍强颜欢笑,道:“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对了,我问你件事情……”金妍瞬间欲言又止。
她这是在干什么?
问那么多也没有用,亲子鉴定能告诉她最好的答案。
这一问出来,反而打草惊蛇,反观依依,和她还有承斯是真的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陆承斯一看她欲言又止,就知道她真的有事情,“妍妍,你说。”
金妍道:“你知道依依去津市干什么吗?”
陆承斯笑着说:“她说去旅游,说那边天气好,想在那边住一段时间。”
“嗯!”金妍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妍妍,今天来的江暖,和你年轻时候太像了,特别是穿旗袍的时候,看来她和我们家挺有缘分的,妈很喜欢她。”
金妍微微握拳,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
“确实,简直是我年轻时候的翻版,甚至比我年轻时候还要漂亮。”金妍眸地划过一抹柔光。
“不不不,在我眼里,还是妍妍最漂亮。”
“贫嘴。”金妍一脸娇羞地笑了笑,回到衣帽间拿了头发之后就离开。
车上,容吟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一脸沉思的江暖,女孩神情专注于思考,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暖暖,你不用住酒店,去住我公寓吧。”
容吟好听的声音传来,江暖才缓缓回神,她抬眸看向容吟,他桃花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唇红似夕阳,丝毫不减他妖孽的样子。
她微微摇头:“不用,送我去离你们制药公司最近的酒店里就行了,我一个星期之后就要回去,一个星期之内我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
容吟一听,就很不乐意了。
“暖暖,那不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江暖道,她不喜欢事情太复杂。
容吟的公寓里突然多了个女人,被他家里人知道了也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对了,你大哥容耀呢?”她之后就没有在管过这件事情。
“已经回来了,上次他派人想杀了我,被我打了一顿,这次回来恶人先告状了。”容吟眸地划过一抹冷冽,今晚回家,避免不了一场争吵。
那个蠢大哥,居然不是他的亲大哥。
他的亲大哥为了他,舍命相救,那才是他想要的哥哥。
“对了,暖暖,这次回来,我就把那个心术不正的假大哥撵出去,把大哥接回来。”
“好!”江暖也很开心,“大哥一定很开心,不过也不要操之过急,看看容耀知不知道真相。”她一直知道,大哥想回到父母身边。
刚好到了红灯路口,容吟停下车,侧目看了一眼她,桃花眼里掠过一抹深意。
她和陆夫人长得很像,他拿了一个陆承斯的头发,得从江暖头上rua一个头发才行。
容吟瞥了一眼江暖挽起来的长发,就那啥了……这怎么薅下来?
最后容吟还是送江暖去了他名下的酒店总统套房里。
进了房间,容吟看了一眼江暖挽起来的头发,走过去笑了笑,吊儿郎当的开口:“暖暖,你穿旗袍的样子真漂亮,符合我所有的审女标准。”
江暖:“……”
“好了,你走吧,我也累了。”她是真的累。
今天知道的事情,让她很想不通。
爷爷说,爸爸就在墨都,可是是谁呢?
容吟看着江暖又低头沉思,猛地解开她的头发,“哇!暖暖,我还是喜欢你把头发放下来,这样好看。”
江暖正想到关键处,头发一痛,脸色一变,看着眼前孩子一样的容吟,有些无奈。
“三少爷,别闹了,快点回去休息吧。”她心情很不好,脸色也沉了下来。
“知道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容吟笑吟吟的离开,那一副痞痞的样子也收敛了很多。
江暖很累,她又怕梦沅出事,拿起手机,拨打了梦沅的手机号码。
“暖暖。”
“沅沅,你今天还好吗?”
梦沅看了一眼身边一天到晚都显得有着失魂落魄的贺铭润,她没事,可是贺铭润看起来很有事的样子。
“暖暖,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你安心办你的事情。”
“真的。”江暖看着窗外的夕阳,似火,重重叠叠的蘑菇云被夕阳染红,漂亮如画。
“真的,暖暖,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夏夏,她这两天感觉好多了,大哥今天也是有事出去了。”
江暖缓缓勾唇:“好,那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之后,江暖看了一眼慕九辰的航班,他还有四个小时才会落地启国。
她放下手机,去沐浴。
梦沅看着身边的贺铭润,他把她约出来,就一直这个样子。
梦沅脸色也很不好,他看了她好几次,好像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他是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吗?
既然他难以启齿,她来问吧。
“贺铭润,你后悔了吗?”她问出来,心疼的厉害。
贺铭润低头想事情,听到梦沅的声音,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没有听清楚梦沅说什么。
“沅沅,你说什么?”他语气干涩。
梦沅:“……”
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以及眼帘下那淡淡的清灰,她道:“贺铭润,你把我约出来,又一直不说话,你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