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宁话音落下之后,他便给一旁的王悦使了个眼色。 很快就有国家保卫局的人走上前来,要将庄寒带走。 “额……”在这一刻,庄寒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表情变化。 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任何的惊慌失措,反而只是有些不悦的蹙眉。 等到庄寒被带走之后,王悦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是不是他干的?”
“有可能,起码他撒谎了,把这个庄寒的资料都调出来吧。”
肖宁说完之后,王悦便连忙去干活了。 先不说对方究竟是不是凶手,单凭借着他也撒谎了这一点,就值得他们好好调查一下。 至于肖宁怎么知道的庄寒撒谎,王悦则是没有多问。 跟肖宁相处久了之后,他们之间也已经形成了某种办案的默契。 很多时候当王悦内心疑惑时,他并不会冒失的去问肖宁到底是什么情况,而是选择相信对方。 过了没多长时间,关于庄寒的所有信息资料,就都已经摆在了肖宁的跟前。 在将这些资料一一看完之后,肖宁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庄寒是心理学专家的同时,也是一位催眠专家。 然而按照肖宁的经验判断,要想将何小雨催眠成那种情况,最起码也要是一位催眠大师才有可能做得到。 在这一点上,肖宁的想法也是得到过之前国家保卫局的人请来的两个心理学专家的一致认可。 可是假如这些事情不是庄寒做的,那么他究竟又是怎样提前知道,自己这些人会把他叫过来,问一些关于何小雨的事情的? 对于这一点,肖宁始终是有些想不通。 接下来国家保卫局的人对庄寒展开了进一步的深入调查。 结果却得出了对方嫌疑不大的结论。 在他们的调查结果中,庄寒平常除了寒暑假以外,都是在学校教职工宿舍度过的。 而且庄寒自幼就是个孤儿,他从小就在福利院里头长大。 即便是他在寒暑假期间,也都是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福利院。 庄寒之前结过婚,只不过那场婚姻因为二人的性格不合适,所以也是草草收尾了。 打那之后,庄寒就再也没有找过伴侣。 平日里在大学中的众多师生眼中,庄寒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为人师表的好人。 而且他平时的工资有很大一部分,都被其拿来捐献给了福利院。 在国家保卫局的这些调查资料中来看,庄寒是一个温柔,和蔼,专业水平极高的优质老师。 而且按照他的行为来看,其应该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才对。 接连五个小时之后,被带回国家保卫局审讯室的庄寒已经被释放了。 一连串的审问下来,同样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 本着谨慎的原则,一直到问无可问以后,国家保卫局的人这才将庄寒释放。 …… 大学校园里,肖宁来到了一栋实验楼中。 他按照指示牌走到了一个药剂实验室中。 按照当初何小雨的供述,她平日里就是在这间实验室中研究新型药剂的制作的。 国际保卫局的人已经对这里进行过了搜查,现场的确是发现了一些制作药剂的原材料。 然而根据调查来看,这个实验室的存在,跟庄寒之间根本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肖宁眉头紧皱,他喃喃自语着:“难道,是我想的有点太多了?”
在这一刻,肖宁的眼睛逐渐眯起来,他有些阴鸷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 “看来,我还是要放大招才行了。”
他决定了,再次开始模拟罪犯心理,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可能的找到破局之法。 “假如我是幕后凶手,作为一名催眠大师,我成功的将何小雨给控制住了,在我发现一种新型药剂以后,最先需要做的是什么?”
“对了,是试验药剂的效果,我之所以不去正规的试验机构,就是因为这种药剂的成分是针对人体脑部中枢以及痛觉神经的,根据何小雨的供述来看,这种药剂一旦服用后,服用者便会陷入到狂暴状态中,如此怪异的药剂,肯定不能通过正规机构的审核。”
“我急需要试验这种药剂的功用,可是我也很清楚,用非法的实验室进行试验是犯法的。”
“也正是因此,我才找到了何小雨这个替罪羊。”
“如果我从始至终的目的就只是成功的研制出这种药剂,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还是说我杀人,只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情的真相?”
“还是说,在杀人的过程中我无形中完成了某种事情?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有人服用了这种药剂的情况下,才会完成的?”
“难道我的真正想法,就是何小雨说出来的那个,想要让这整个世界都给变成炼狱吗?”
“不对,何小雨只不过是我丢掉的一个棋子罢了,她只是个烟雾弹,我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在我的这些实验过程中,药剂的能力也在一步步的完成改善,逐步趋于完美。”
“我最终追求的药剂的最完美效果,究竟是什么?让人致幻,癫狂,自杀,或者是啃食自己?”
“不对,这些应该都只是表象,是故意给别人看的东西。”
“既然那些表象只是为了掩盖什么,那么我的真正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此时此刻,肖宁的大脑就像是个超级计算机一般,所有的信息都在他的大脑中经过加工,变成更加简洁有用的东西。 随着所有信息的不断梳理,肖宁的脑海中渐渐的开始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肖宁在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全身好像都有电流经过一般。 “王哥!”
肖宁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朝着外头喊了一嗓子。 王悦听到声音之后,连忙冲了进来:“什么事?”
王悦这时候,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早就已经被这个诡异而又复杂的案子给整的没有半点脾气了。 此时他也只能指望肖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