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捡起了墙角处的一块长骨头,拿在手里当武器。 在一个黑沉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看不清形状的东西,它晃动了几下,竟有一团黑压压的东西缓缓地冲向了祈诺她们站着的地方。 “那是——头发!”
池棠的手上一瞬间就多了一把白色长刀,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了下去,一大推头发散落在地,还没等她松口气,不断长长的黑色头发又一次攻击了起来,池棠手里的那把长刀变换成了两把短刀,池棠很善于用这类武器,头发根本就近不了她们的身,很快,地上的头发就堆积成了小山似的。 很快,祈诺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地上被砍断了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 “池棠,有火吗?”
池棠退后了一步,她的额头上满是小汗珠,“我没有火。”
祈诺看向了另外两条路,黑漆漆的,根本就不知道那条路是正确的,她突然看向了墙上的那个手印,一秒后,她一手抓住小男孩的手,一手抓住了注意力还在那堆头发上面的池棠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一个通道跑去。 感应光逐个亮起,照映出的场景越来越陌生,与之前的不同,这里四周都是铁栏杆装饰,就像是一个个监狱。 “祈诺,我们走错了吧?”
监狱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又关着些什么东西。 “没有错,游戏告诉我们的,”祈诺喘着气,稍作停顿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总不至于游戏一边打着会延长我们生命的目的,一边暗戳戳的害我们吧?”
那堆奇怪的头发已经没有追上来了,池棠稍微松了一口气,“游戏怎么告诉我们的啊?”
“我们过来的时候,血色手影大拇指对应的方向就是我们走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那个手印大拇指指的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 一道重物碰撞铁栏杆的声音传来,灯很知趣的亮了起来,光打在监狱里面的东西身上。 那是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人,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全脸,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却是流脓的红疮,伤口里面,还能看到白色细小的虫子在蠕动,一双干枯的手抓住了栏杆,狠狠地摇晃着,原本只有一个怪物这么做,随后,越来越多地怪物从黑暗中冲出来,抓着栏杆,拼命地摇晃着,喉咙管里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祈诺突然想起了她那个名义上的哥哥,他就喜欢这样掐着喉咙管“呃”的发出他所谓的那个好听的气泡音。 池棠被惊呆了,突然说了一句,“要是现实世界地鬼屋是这样的话,肯定得亏钱了。”
这得请多少人啊。 三个人顺着通道一直往前走,看着不远处的亮光,她们都以为走到出口了,但是…… “为什么在一堵墙上按这么亮的灯啊!”
池棠有些抓狂,她这么都没有想到,这是个死胡同。 祈诺抬手抚摸着墙面,“不可能错的,”说着,她蹲了下来,扯了一根自己的头发,挨着墙面放在地上,然后她看到了头发被吹动了一下,“墙后面还有空间。”
闻言,池棠用刀柄重重地敲了一下墙面,而后笑了一声,“是真的,不过,这墙凭我们弄不开吧?”
祈诺的眼光突然落在了旁边还在不停摇晃栏杆的怪物身上,笑意中带着些不怀好意,“这有现成的工具。”
“啊,你说他们?”
池棠咽了一下口水,“你,你没事吧?”
祈诺仰头看了眼凹凸不平的顶部,“池棠姐姐,你们是不是有空间啊?”
“是,根据等级高低,空间有大有小。”
祈诺笑得很甜,“那你有没有一种让我们暂时隐身的东西啊?”
池棠迟疑了几秒,而后道:“有是有,但每局游戏只能使用一次。”
“他们快出来了。”
祈诺的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好,前面的栏杆处有不少灰尘被摇晃下来,幅度也大一些,她笑着打趣道:“池棠姐姐,这次不用,我看以后都用不上了。”
池棠:“……” “你准备怎么做?”
祈诺说的风轻云淡的,“等它们过来那几秒,我们隐身,然后顺着铁杆爬上去,池棠姐姐,这些三秒你可以完成吧?”
池棠抬脚踩了一下墙面,语气艰难,“应该……可以吧?”
“好,那……”祈诺正说着话,就感觉到了有什么在扯动她的衣服,低下头看去时,便见小男孩抬头“望”着她。 “姐姐,你为什么又把我忘记了?”
祈诺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小男孩软糯地脸颊,声音极其的温柔,“乖,我知道,他们是不会伤害到你的。”
小男孩:“……” 可是他们真的很恶心的!! 小男孩深吸了一口气,瘪了瘪嘴巴,买买可怜。 但很明显,祈诺压根就不吃这一套,比起装可怜,她比谁都在行。 祈诺站了起来,眼底毫无情感,然后笑眯眯的说:“好,池棠姐姐一定要准备好哦。”
小男孩:“……”没有用处了,就不想管了是吗? 池棠:“……”能说没有准备好吗? 栏杆依次被晃断,数不清的怪物从里面冲了出来,而且都是有着同一个目标。 祈诺眯了眯眼,“三、二……” 池棠擦了一下手心的汗。 “一!”
【系统提示:玩家池棠使用道具神奇毛毯,用法:请抓住毛茸茸的红毯,它有着神奇的魔法,可以让你瞬间消失哦(人数限制:1-5人,时限:0-1h)冷却时间:一场游戏。】 瞬间,两人消失不见,在那些怪物的手接触到她们的那刻,祈诺和池棠已经在快爬到顶了,只是此时两人的姿势不太雅观。 同一时间,小男孩也消失在了原地。 越来越多的怪物往前推搡着,墙随着他们的动作,不停晃荡着,岌岌可危。 “祈诺,要是墙倒了,我们不就……”池棠将刀插近墙里,艰难的维持着自己不掉下去。 “我知道,”祈诺抿唇一笑,丝毫不显狼狈:“就是要这样。”